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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淺尷尬的道著歉,但那隻撫在她腰上的手卻是收緊了不肯鬆,這不又讓她立刻變了臉色。
因為是夏天,本就炎熱,身上隻穿了件白色T恤,現在被雨這麽一澆,好好地衣服都貼在了身上。
車裏人多,左手被壓在了下麵,連抬都抬不起來,另一隻手死拽著把手,根本就連身子都不能轉過去。
她本是想瞪身後那人一眼,卻不想頭扭到一半,按住腰間的那隻手卻更是放肆的開始向下摸去。她一見這架勢,當即慌了,張口就喊道,“有色狼!!”
女孩子受到驚嚇的時候聲音尖細,她這麽一喊愣是讓半車的人都回頭看向這邊。因為身子不能動不得的緣故,正對著她的方向的人剛好能夠看到她身後那人的樣子,於是左一句右一句的譴責起來。
好在那人見被人發現還被指指點點,立刻縮回了手,這才讓林白淺鬆了口氣。
眼見著到了下一站,也不管外麵還下不下雨,就匆匆忙忙的下了車。
應該說她趕得巧,這站附近不遠剛好有一件咖啡館,她也來不及想別的,直接一頭紮了進去。
公車遇色狼,這事真放誰身上誰不害怕啊?林白淺當然也是怕的夠嗆,尤其是後期一想,萬一那人要是以後報複呢!這麽一合計,心裏就是一涼。
本能的從濕漉漉的包裏掏出手機就給厲莫庭打了過去,響了幾聲後,那頭傳來厲莫庭淡漠卻又溫柔的聲音,她方才的慌亂瞬間鎮定下來。
“怎麽了?”厲莫庭正在和警局的高層人員開會,商量著最近的警局內部部署問題,驟然接到她的電話不由一怔。
林白淺緩了一會,聲音還是有些發飄,因而吞吞吐吐道,“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你,你繼續你的事吧nAd1(”
她故作淡定的說完,那頭卻是匆匆的讓她說了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總共連著交代加問話不過兩分鍾。
直到電話掛斷了,她還有些蒙蒙的。
厲莫庭提出有事情要先行離開的時候,屋內的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厲莫庭知道自己應該先解決會議的事,但心裏記掛著方才林白淺那顫顫巍巍的語調,實在是沒了這個心思。
楊文龍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怎麽為難他,畢竟厲莫庭本來就是他們特意聘請回來進行協助的,就算人家要去辦私事也是無可厚非。
林白淺因為身子冷的緣故,點了杯熱咖啡。雖然已經緩了過來,但心裏還是極其不舒服,因而她垂著頭沒有讓自己的目光和任何人有過交流。
等厲莫庭帶著一身水汽而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他一進來就看到那張白嫩嫩的小臉貼著咖啡杯使勁的嘬著的怪異模樣,心裏一顫,快步走了過去。
“莫庭,你來了。”林白淺試圖用自己最自然的笑容去迎接厲莫庭的到來,但那笑掛在嘴角卻比哭還要難看。
厲莫庭蹙了眉,看著她,半天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把手拿上來。”
他的話說的突然,讓林白淺的小臉一下子白的嚇人。但也隻是遲疑了幾秒,而後緩緩的放上了桌子。
他之所以讓她把手放上桌子,隻是覺得這樣怪異的姿勢似乎是她為隱藏什麽。而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當林白淺把雙手放在桌子上時,那指尖不間斷的輕顫看的厲莫庭眸色漸深。
“林白淺,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辨得出那雙手顫抖的意味,那赫然是被驚嚇到神經末梢都沒有回過神的害怕nAd2(
林白淺嘴角還掛著笑,不解的回答道,“我一點事也沒有啊,就是想你了。早知道你在忙,我就不打電話了。”
但她這樣說沒有讓厲莫庭的臉色有所好轉,反而是越加的陰沉了。她到底想瞞著自己什麽?!
“林白淺!”
他的聲音高了一點,嚇得林白淺愣了一下,而後慌忙去拿咖啡杯卻是晃的那咖啡杯叮當作響。
厲莫庭一把握住她的手,哪怕是那滾燙的熱飲撒在手背上也僅僅隻是皺了皺眉。
倒是林白淺心疼的眼淚直打轉,慌慌張張的抽出幾張餐巾紙蓋在了他的手上,動作輕柔,生怕自己弄疼了他。
雖然搶救及時,還是讓他手背紅腫一片。
“我真沒用。”林白淺垂著頭,說到可憐兮兮的。“我在你身邊,一直都是拖累的那個。”
她聽得出當時厲莫庭接電話的時候屋內的說話聲,明顯著是在開會,而自己卻……
“你怎麽了?”厲莫庭突然覺得自己離她很遙遠明明就在身邊,卻像是隔了一條銀河般的遙遠。
他記憶中的林白淺一直都是奮勇直前的,即使有過迷茫錯愕,但卻始終敢愛敢恨。什麽時候她又變回最初的小心翼翼離?
“你去忙吧我知道你在開會,我真的沒事。”
這樣嘴上說著沒事臉上卻掛著悲傷的她讓他心悸,總覺著隻要自己離開就會錯過什麽。
厲莫庭也不再多說直接扯了她的手就往外麵走,林白淺被拽的踉蹌,但她隻是抿著唇倔強的不說話nAd3(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咖啡館,不顧外麵的大雨瓢潑。
將她塞進了車裏,厲莫庭也來了脾氣,不聲不響的發動了引擎。車子猛的竄出去,帶著不安和折磨。
兩個人均是誰也不開口,氣氛鬧的十分僵持。
到了家,林白淺默默的跟在身後,一路走來一直垂著頭。遮掩而下的頭發擋住了她此時的表情,看不清她的眸中色彩。
厲莫庭見她走的緩慢,拉了她一把,而後將她鎖在懷裏,額貼著額,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告訴我,好不好?”他的眉宇間隱含著痛苦看得她心裏一顫,隨後摸上了他的眉骨。
她一點也不適合吵架,因為還沒開始她就已經丟盔棄甲,無論是從前,亦是現在。
隔了好一陣,她才道,“我今天,遇到了色狼。”
厲莫庭眸子一緊,而後聲音放的越加的柔和。他在警局待了這麽久,自然清楚被強行非禮對心裏的傷害有多大。
因而他摸著她的軟發,一下一下極盡溫柔。“有我在呢,別怕。”
說完輕輕的不帶任何情色意味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而後緩緩的下移來到鼻尖,唇角。
身下的女人身子還在緩緩的顫抖著,但厲莫庭卻是不曾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