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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的情況下,慕如然看到了一家西餐廳,據說聘請了國外廚藝大賽的冠軍作主廚,口碑極佳。
想著最近季少川因為忙著醫院裏的事情很少有時間和自己聚在一起,於是提議著去這家看看。
對她的要求季少川自然是溫柔應允,隻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料到會遇到現在的這幅境地。
隔著一個慕如然,隔著一個不曾相見的五年。季少川在看到那抹削瘦的身影時,心髒驀地就是一痛。
厲慧瑤又何曾不是如此,自己花了五年時間,埋首於工作,不過就是為了能夠忘掉這個狠心的男人。
可時間一晃而過,過往的記憶卻越來越深刻,就像是烙印在了心髒的血管上,隻要扯動就是血流成河。
“少川。”
身前的女人喃著他的名字,情意綿綿。這就是他所要的幸福,和一個有著殘缺的女人相守?
厲慧瑤突然覺得心裏麵空空的,她的驕傲她的自信在這裏一刻變得就像是個笑話。
但她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隨後就轉身進了屏風的門內。
季少川垂著頭,但視線卻始終膠著在那個想的新都發疼的女人身上。她看起來瘦了很多,還是那麽的光彩照人。
隻是想著這個女人從此不再屬於自己,他就不得不忍受著噬心的痛苦。
直到慕如然的呼喚,他才動了動僵住的身子,勉強的牽動了唇角,“我們過去吧。”
她聞言點了點頭,隻是轉回頭的時候眼底的那抹陰暗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林白淺敏銳的發現自從回來後慧瑤姐就總是出神,她關心的問了幾句,卻沒有探問出任何消息nAd1(
厲莫庭晚上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廳裏看著電視。他的眼底閃過笑意走了過去,厲慧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扭頭繼續看著電視,但任誰看都知道她的心思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堂姐剛回國,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麽煩心事。但她的表情明顯不對,尤其是在和自己對視的時候,像是在逃避著什麽。
正猜測著,突然手機震動。拿來一看,是唐錦年的電話,不由蹙了蹙眉。
“莫庭你快過來,少川他······唉,別動我兄弟!少川你別衝動啊,有話好好說不是····嘟嘟嘟。”
厲莫庭的眸子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堂姐的方向,因為唐錦年的大嗓門,電話裏的內容讓屋內的兩個女人聽得清楚。
他擰著眉,有些凝重。少川不是個會和人打架的性子,他得去看看才行。他扭頭看了眼林白淺,示意她好好在家安撫堂姐,隨後就出了門。
厲慧瑤雙手攥在一起,捏的死緊。明明說好了要忘記,但一聽到他的名字,一聽說他可能要出事,自己就控製不住的身子發冷。
“慧瑤姐,沒事的,都會沒事的。”林白淺一下下的捋著她的後背,她隻能用輕聲輕語來一遍遍的安慰著她。
厲莫庭匆匆趕到酒吧的時候,自己的兩個發小都參合進了打鬥中。看了眼臉上還掛著彩的兩人,他的眸子就是一沉。
“住手!”他一聲喝去,引來眾人的目光。
唐錦年一見他來,頓時心裏有了底氣,直接吼道,“莫庭,快過來幫我一把!”
他沒說話,眼角瞥了眼靠著吧台喘粗氣的季少川,神情複雜nAd2(
“你是什麽東西!兄弟們上,把他打得讓他媽都看不出來!”旁邊一個豬哥相的男人見自己被冷落似有不甘,吆喝著小弟們就要再次以多欺少。
但這次他遇到的是厲莫庭,他注定是要栽跟頭的。
“再往前一步,就算你襲警,後果自負。”厲莫庭說的冷淡,看也不看那人就朝著季少川走去。
借酒買醉?這不是他會做的事。
不長記性的人,就算是你好心提醒他還是死會自找死路。那人雖然被他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但卻自以為是個人物,手向前一揮,指揮著弟兄們揮著手裏能拿起的東西偷襲厲莫庭。
在軍營中的生活造就了他如今的身手矯捷,精準的直覺更是讓他躲過了多次生死關頭。因此對於身後的這幾個蝦兵蟹將,他還完全不放在眼裏。
猛地轉身就是一側踢,離自己最近那人手裏的酒瓶當場就飛了出去,砸在了吧台的側棱上,發出一聲破碎的聲響。
而後幾個流暢又完美的旋踢將周圍的四人同時撂倒,快的讓他們連反應機會都沒有。
一口氣解決了五個,他卻是站在原地,臉不紅心不跳,腳步都不曾移動出位置分毫。
迅速的解決了那些嘍囉後,他重新回到季少川的身邊,將他一把扛上了後背。
“你悠著點啊!這家夥比你那天狠多了,又是紅又是白的,連著灌著七八倍。嘖嘖,這都是什麽事啊!”
唐錦年小跑著走在前麵,嘴裏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但還是先通知了司機讓他準備好車子在酒吧門口。
“你先帶他回你那吧,醉成這樣讓他自己回家實在是難為他nAd3(”厲莫庭將他安穩的塞進車後座後,對唐錦年交代著。
他們是一塊長大的,唐錦年雖然平日裏說話不怎麽靠譜,但做事還是不錯的。點了頭,就拉開了副駕駛坐了進去,開始特別細心的囑咐起司機來。
“慧瑤···慧瑤···對不起···”
厲莫庭在幫著關車門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側的季少川呢喃著堂姐的名字,不由眸光一閃。而後甩手關門,看著他們離開出了視野,才回到自己的車子上。
回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林白淺實在是困得厲害已經匍匐在沙發邊上睡著,而厲慧瑤卻是目光哀戚的等待著他的歸來。
聽到門鎖轉動,她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神情,轉而換上了平淡的樣子。
“他沒事。”厲莫庭回來看到她時的第一句話,就是交代起了季少川的事。“他喝多了,惹了事,不過現在已經回家了。”
厲慧瑤抿著唇起了身,捏了捏已經跪的發麻的雙腿,“他的事與我無關。”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