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羅趕緊四肢並用抱住他。
“寧王的床我就不上了,等會兒你還得換褥子呢。”
“是你的話,本王可以勉強忍受。”
“你不用那麽勉強的。”
花離荒不理她,幾經想將她丟床上,她那四肢像真帶了爪一樣,揪著他不鬆開。花離荒也不丟她了,靜靜看了她須臾,嘴角忽然一勾。
花囹羅汗毛起立:“你別這麽笑啊,你這麽笑我就廢了……”
“你這是不願意一個人上床?”
花離荒從不知道自己會說這些曖昧不清的話,可當抱她在懷中,就無師自通了,難道這就是男人的本性麽?
“無妨,本王隨你一起上。”
他上她下,冬天雖然穿得多,還不至於立刻暴露她的性別,但等會兒就不知道了。
花囹羅努力從他身下逃出去,她動手被扣住,動腿兒被壓住,沒掙紮幾下,他完全就像一座大山完全將她壓住。
他目光幽暗,卻隱含火熱的溫度:“本王教你一個道理,聽仔細了。”
聽完她能走麽?花囹羅使勁點頭:“我洗耳恭聽。”
“玩火自fen。”
“……”你妹,這不叫教,這叫損好麽,好麽!“寧王說的太有道理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光說怕你不長記性。”
花離荒忽然抽住她腰帶,將她扣在床上,手一抽她腰帶飛了。
“花離荒你要幹嗎!”花囹羅驚恐大喊,“你這是非禮,非禮啊!”
花離荒無動於衷,語氣不緊不慢:“非禮?哼,本王不過是再教你一個道理,想要光說永遠得不到,得做。”
刷
這會兒花囹羅是嚇出了眼淚,立刻搖晃右手上的樹魂鈴鐺對他發動攻擊,花離荒偏頭躲過,一手鉗住她的右腕。
“住手!花離荒住手……”她拚盡全力反抗,但他的力量強硬如鐵,不由她抗拒,“不要,我不要啊……”
她是女的啊女的!他要在繼續,就會發現她的身份了呀!
花離荒看回頭望著他的那張慌亂的臉。
因為掙紮平時帶著的頭巾早就掉了,淩亂的短發因為眼淚胡亂貼在臉上,雖然用梨花帶淚來形容一個男孩子有些不妥,可偏偏……
花囹羅就是如此。
他不是能隨意讓人親近的人,但這人,他怎麽看都覺得順眼。
手心一陣刺癢,有非常強烈的願望要繼續向下摸索,哪怕是摸到他身上跟他一樣的性別。
也許他真的可以接受她,哪怕是男兒身的花囹羅。
這麽順著一想,忽然間,他想要花囹羅,非常想要他。
腦子很熱,她求饒的話,他有些聽不清了,隻能看到一顆一顆眼淚從那雙亮亮的眼睛裏不斷滑落,他動也不動。
許久,那些眼淚似是澆滅了他的非分之想,他逐漸平靜下來。
隨即將她一拉趴著按在床上,手一抬,啪的一下打在她半露的小屁屁上。
“嗚……”
有點疼,可忽然覺得自己得救了。
回頭看可憐兮兮看著他。
他表情特別陰霾,有無奈更多是隱忍:“如何,還惦記本王的後邊麽?”
他向來討厭她的眼淚,從她還是花離鏡那會兒開始。
“不惦記了!”雖然說不被那啥已經是萬幸,可畢竟被拉下褲子打屁股也不見得多光榮。花囹羅趕緊想抽起褲子。
“還敢動?”花離荒冷眼看著她。
花囹羅也不提褲子了,就當男醫生打屁股針,他瞧見就瞧見了吧。
“我不動,你要是打我才解氣,你就打吧。”隻要不要強迫她跟他滾床單。
花囹羅老老實實趴在床上不動了,袍子卷在腰間,白色的褲子淩亂在身下,小臀剛才挨了那一下不輕,白嫩嫩的皮膚上留下粉紅的印子。
能輕麽?
向來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寧王,得費多大的勁才沒把她強要了,沒被打得PP開花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是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多疼她都認了。
“打吧。”
花離荒看她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語氣居然多了那麽一點舒緩之意。
“那本王真打了。”
“嗯!”
花囹羅屏息等候,可他久久沒下手,她忍不住張開眼。
就他俯下身。
花囹羅下意識要爬開……
“別動。”
花囹羅渾身一僵,他冰涼的唇落下。
啵
“……”花囹羅渾身一顫,臉頓時全紅了。
花離荒……他……啊,突然好害羞,花囹羅抬起手捂住臉,心狂跳不止。
花離荒拉上她的褲子,目光溫熱:“滾吧。”
“哦……哦!”
花囹羅像隻蜥蜴一下倒退著爬下床,腳一站地連忙想要起身……
“褲頭本王可沒幫你綁。”花離荒不溫不火的聲音說道。
“啊……”褲子掉了……
花囹羅連忙放下捂臉的手拉褲子,一時間忘了古代的褲頭連鬆緊帶都不是,而是在褲腰兩側加兩根布條當褲帶……
花離荒卻已經伸出一隻手將她褲子提住。
他坐在床沿。
她站在床前。
花離荒抬頭看她紅透的臉,沒好氣撈起她另一邊的褲帶,手在她外袍之下繞過她的腰身,將兩頭的褲帶綁再她身前。
從高處往下這麽近看花離荒,就看到他柔韌的黑發,參差劉海之下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子……
他那雙拿斷魂的劍修長有力,可係著她褲帶的動作卻輕緩……
這真的是花離荒嗎?
是他嗎?
不是吧……
花囹羅傻愣愣看著他。
直到他抬起眼,目光依舊桀驁冰冷,話語依舊刻薄:“還不走?要本王把剛係上的褲子又解了了麽?”
“啊。”花囹羅頓時驚醒,轉身就跑,一路衝向偏房。
“主人……主人主人!”小醜蛋飛著跟上來。
花囹羅一把鑽進房間,直奔床上,拉起被子將自己蓋得穩穩妥妥的。
小醜蛋驚訝地問:“主人,你這是怎麽了啊?”
心跳很快,非常快……沒法停下來。
花離荒的身體裏肯定住進來了別的人,那個人他不是花離荒,不是,不是,不是!
如果是花離荒,一定不會讓她走……
這麽想,緊繃的身子忽然慢慢放鬆下來,心跳慢慢就平靜了。
花離荒,一直都讓著她的。
而她一直知道……
從屍魂腹地為她擋了一劍開始,冬季賽事的始末,將入魂魄之的她送上暮雪仙山,承認他是驕陽,背負她的誤解跳下空境……
他的表達方式很生硬,尷尬的時候說聒噪,不想跟她計較的時候說放肆,害羞的時候讓她滾蛋……
他說,那本王日後專寵你一個人,如何?
說隻管盡情的燃燒吧,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把我吞噬?
他說,你若敢走,本王立刻下令追殺你。
說,本王要你,生做本王的人,死做本王的鬼。
安子,也許你說得沒錯,花離荒或許是喜歡我的……
或許花囹羅也一直在知道著,才那麽一直想要逃離。
就像安子所說的,花離荒是在為自己的雄圖霸業活著。所以他不可能像九千流一樣對她說,跟他一起生活吧,不是皇宮不是哪裏,而是她喜歡的任何地方。
而花囹羅是無法接受被安排生活在皇宮之內,更別說……喜歡他的人還有安子。即使安子說她的喜歡不一樣,她隻想成為與他並肩作戰的女人。
可女人的心很多時候,沒有嘴裏說的那麽絕對。
即便是看起來什麽都無所謂的安子,那也一樣。
不然她也不會,連聽說花離荒成人儀式都會覺得失落?或許安子失落的不是花離荒的那些所謂儀式,而是花離荒即將要來臨的婚約。
安子跟她一樣,是無法接受心愛男人的後宮的,狂打小三兒的現代人嘛。
所以安子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
安子比她強,她更喜歡眼不見為淨的逃跑,以為裝作不知道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其實有些事情,要刻意去裝就已經表示,這事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醜蛋。”花囹羅吐了口氣,亂跳的心平複了,“給主人我脫鞋。”
剛才一著急,直接鑽被窩裏的。
“嗚!”小醜蛋很樂意,翻開被子,去扯她的鞋子,“主人,大魔頭欺負你了麽?”
“沒有。”其實也算是被欺負了吧?不過回想起來,似乎都是她在撩撥他呀。
“那你怎麽跟見鬼了一樣逃跑。”
她剛才確實是逃跑了的麽?
“當然了,見鬼了,還能不逃啊?”
花離荒就是個鬼,隻要還在他手裏,她一定要死死守護住自己的“男兒身”,這樣才能明哲保身啊。
花離荒大魔頭退散!!!
此刻的大魔頭花離荒已經靜坐了許久。
清心寡欲?他可完全不是。隻是他把更大的心思,放在了自己的霸業之上。
伸手拾起落在他床上的頭巾,這可比落在床上的肚兜讓他舒服多了。
其實也未必是東西的差別所以他覺得舒服,而是因為是花囹羅的。
墨玉戒指、墨玉項鏈、她砍價砍來的手套、發帶,隻要是她的東西,拿著就會愛不釋手?
愛……不釋手……麽?
管它呢,花囹羅,無關性別,你是我的,不信,你我來日方長。
不論以怎樣的方式,他要會將她牢牢鎖在身邊,永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