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轉瞬即逝,李華和嚴君嵐已經小學畢業了。
法院規定的三年期限一滿,李大貴就迎娶了白貞梅過門,嚴君嵐也搬進了李華臥室,李華是拒絕的,tmd這還有私人空間嗎?但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一邊,這件事(情qíng)就這麽粗暴的決定了,從此以後,兩姐妹就過上了,同吃同睡的(日rì)子。
李華也見到了白家外婆,白家舅舅和白家舅媽,白外婆就是當年在觀音寺,差點被踩死的那個老太太。
李華大概也能猜到,前世為什麽沒有嚴君嵐了,聽說白家外婆那天是為了白媽媽才去趕廟會,以白家舅母睚眥必報的(性xìng)格,怎麽可能收留無家可歸的白媽媽和嚴君嵐。
老爺子說了,白媽媽本是晚年貧困潦倒,孤苦無依的命,嚴君嵐也是英年早逝的命。
李華跟白貞梅是有很深的母女緣的,和嚴君嵐緣分也不淺,他們四個人組成家庭,他們的命運已改,一定會一生幸福美滿的。
其實老爺子沒說真話,李華一家人的命運就跟蒙上了一層白霧,根本就算不清楚了。
李華覺得,都不用算就好吧!她都能算到白媽媽的結局,做她李華的媽媽,還不能壽終正寢,那除非她李華也不在這世上了。
前也李華的繼母對她那麽不好,李華活著的時候也一直贍養她。
雖然你李華一直不喜前世繼母,但李華也做不出來把一個老人趕出家門的事(情qíng)來,就當是捐獻希望工程了,有個老太太在家裏,就當是裝的門麵吧!家裏還有一個老娘,說出去她也不算是孤苦無依。
李華上二年級的時候,陳秀英和曾雪分別為她添了一個堂弟,為包子軍團在加新成員,白貞梅肚子裏現在也懷著一個。
要不是有嚴君嵐在分,去了包子們的注意力,李華就隻能抓瞎了,雖然從大姐降到了二姐,不用被包子們圍攻,李華很滿意的。
嚴君嵐是美滋滋的,加上她老媽肚子裏這個,她正好湊夠了七個葫蘆娃的弟弟妹妹,當然她就是那個種瓜的老爺爺,這麽多弟弟妹妹帶出去,簡直倍有麵子。
“瓜娃起(床chuáng)了……瓜娃起(床chuáng)了”
這麽萌萌噠的小熊鬧鍾,卻發出了這麽奇葩的聲音,不知道白媽媽是從哪裏賣回來的,每次聽到這個鬧鍾的叫聲,李華就有一種想毀屍滅跡的衝動。
李華把腦袋使勁的埋到枕頭裏,做垂死掙紮,md她真的不想起(床chuáng)。
“老妹兒,快起(床chuáng)啦!咱們今天還要去鎮上報名呢!”
李華抓住另外一個枕頭,蒙住腦袋就是不想起來。
“老妹兒,你到底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就要用殺手鐧了。”
李華嗡聲嗡氣的聲音從枕頭裏傳出來,“又不是上學,隻是報個名而已,用不著去這麽早,天都還沒亮呢!我再睡半個小時再起(床chuáng)。”
李華決定要賴(床chuáng),普通的辦法是把她弄不起來的。
“咱們要是在鄉裏讀中學,那裏上中學的人少,晚去一點就晚去了一點,我們去鎮上報名,全鎮的人得有多少?要不早早的去,擠都得擠死,快點起(床chuáng),不起(床chuáng)我真的上殺手鐧了。”
嚴君嵐的威脅對李華一點都不起作用,殺手鐧什麽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嚴君嵐(奸jiān)笑著抄起一隻牙刷,捉住李華的腳,就是一陣撓癢癢。
“哈哈哈哈哈!”
李華翻(身shēn)從(床chuáng)上爬起來,“行啦!我起來啦!”
李華無語了:“你丫的,居然拿牙刷撓我,唉!不對呀!我看這牙刷怎麽這麽眼熟。”
嚴君嵐眼神閃爍,“牙刷不都長得一樣嘛!老妹兒,你既然起來了,那我先下樓了哈!”
李華大吼:“嚴君嵐,你丫的膽肥了,敢拿老子的牙刷撓腳丫子。”
“老妹兒,你要冷靜啊!你不要生氣哦!反正撓的也是你自己的腳,有什麽關係呢?”
嚴君蘭拔腿就想跑,李華又怎麽會讓她如願?精神力將她往後一帶。
李華以泰山壓頂之勢飛撲過去,將嚴君嵐壓到(床chuáng)上就是一陣亂撓。
“老……妹……兒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放放……過……我哈哈哈哈哈哈!”
嚴君嵐笑得氣都喘不過來。
“放過你,好久不收拾你丫的,你想要反天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你還敢不敢打擾寶寶睡覺。”
樓上的笑聲,引起了樓下的李大貴夫妻的注意。
“大貴,你去把兩個丫頭叫下來吃飯,兩個瘋丫頭不去叫她們,不會老實下來的。”
“砰砰砰”
李大貴敲門,屋裏傳來兩個丫頭的笑聲,醒過來了也不趕緊下樓吃飯。
李大貴用備用鑰匙把門打開,在他開門之前,李華和嚴君嵐順迅速的分開。
“醒了就趕快下來吃飯,還在屋裏鬧什麽?”
“爸爸,你聽我解釋,老妹兒她賴(床chuáng),我可是早就起來了。”
“哈哈哈哈!我先下樓去了。”
嚴君蘭提著涼鞋,打著赤腳就跑下了樓,不跑快點她害怕惱羞成怒的老妹兒要追殺她。
“趕緊把鞋穿上,哪有一個姑娘家家的樣子,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
坐在堂屋裏的白貞梅嗬斥道。
“我馬上就穿,我不是急著下來見媽媽你嗎?媽,你閨女我孝順吧?”
白珍梅揉了揉額頭,她咋就養了這麽個,瘋瘋癲癲的傻閨女?
“你妹妹起(床chuáng)了嗎?”
她剛才隱約聽到了小女兒的聲音,小丫頭應該起(床chuáng)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小女兒經常是被叫醒了,還有可能殺回去睡個回籠覺的人。
“老媽,我出馬你就放一百個心,就算老妹兒是用膠水粘在了(床chuáng)上,我也能把她給你摳下來。”
嚴君嵐右手抓握,做出要摳牆的動作,仿佛李華真的是被她從(床chuáng)上摳下來的一樣。
李華王之蔑視的道:“你再給我摳一個試試看,你要不是我姐,早被我打死幾回了,你知道不?。”
李大貴聽著這個話不高興了,順手就要擰李華的耳朵。
李華一個偏頭(身shēn)子一矮,快速的竄下了樓。
平時看媽媽擰姐姐的耳朵,感覺(挺tǐng)歡樂的,但是要換成自己被擰耳朵,那就不美妙了,本寶寶還要老臉的。
李大貴……
鬱悶了,有木有?
平時婆娘擰大女兒的耳朵,那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咱到他那裏就這麽困難,難道是他老了?手腳不太靈活了。
白貞梅有想笑的衝動,她這個小女兒跟猴精一樣,哪是普通人隨便就能扯到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