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顏離開之前，馮家諸人包括關靜琳，馬曉芸等人還前來相送。
這次輕車簡從，碧顏讓趕來的柴珠兒留在了馮家。
自己一行人全都騎馬而行。
白梓還驚訝於自家小姐何時學會騎馬的，但這個時候，碧顏也不會過多解釋了。
白梓因為不會騎馬，便硬是被碧顏留了下來。
就連沈張都不顧年老之軀，騎馬而行。
沈張先將碧顏的那張紙張抄寫了一份，飛鴿傳書，交給墨子霆。
但是不能確定墨子霆是否會采用所述之策，隻能親自往回趕。
因為是和時間賽跑，大家都爭分奪秒，拚命趕路。
一直騎馬急行，就算是訓練有素的軍士時間長了也吃不消的，更何況碧顏這個嬌女子與沈張這般年紀的人。
碧顏的大腿兩側早已磨爛，卻還依舊咬牙堅持趕路。
沈張更是硬撐著。
疲勞至極時，才會找個地方暫時休息。
一路上，也聽到了不少消息。
說是京城城門已經戒嚴，嚴禁出入。
已經有不少人都患病倒下了。
而且還有更多的人再繼續倒下。
碧顏聽後自是心焦不已，她隻希望墨子霆可以相信他們說的話，先做出一些措施，這樣就可以挽救不少人命了。
緊趕慢趕，還是花費了五天的時間，才趕到了京城門口。
果然京城城門已經戒嚴，城門口禁衛森嚴。無人出入。
沈張他們剛來到門口，就被全副武裝的士兵頭領攔下。
“城門戒嚴，不準進入。來者速速退去，否則刀下無眼。”
沈張自是不畏懼，讓沈寬拿出沈家的令牌，報上了身份。
“原來是沈老大人，請恕末將失禮，隻是，陛下下旨。嚴禁出入，這。”那士兵的偷偷露出為難之色。
“老夫體諒你們的難處，隻是老夫此刻就是為了京中瘟疫而來。有要事要向陛下匯報，耽擱一會就是幾條人命，想必你們也承擔不起如此重責，老夫自會向陛下說明一切。不會降罪於你們。你們且快快放行。”
那頭領微微沉吟了一下，便下令讓士兵放行。
沈張他們趕緊進了城門。
往日繁華熱鬧，人來人往的京城，此刻卻一片寂寥。
路上行人稀少，且都步履匆匆。
沈張讓碧顏先回沈府，便帶著沈寬去往皇宮。
此事實在巨大，必須有墨青帝的支持才能進行下去。
碧顏自然知道輕重，匆匆與沈寬。阿呆一起回了沈府。
沈家大門緊緊閉著，他們敲了許久。才有人打開，見到他們自是嚇了一跳。趕緊打開門。
碧顏一進來，就焦急問道：“府上可還好？”
“哎，府上，元少爺病倒了，下人裏麵也有幾個。”
一聽小胖子阿元也病倒了，碧顏趕緊往府內走去。
往日歡聲笑語的沈府此刻也是一股悲涼的氣氛。
碧顏還未行至阿元的院子，就先遇到了自己的娘親馮氏，
馮氏一見到碧顏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
“你這個傻孩子，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娘本來還慶幸你不在京城，你可真是。”
“娘，你們都在京城，讓女兒怎麽放心的在外麵待著。”碧顏麵露憂色。
“你這個傻孩子怎麽就這麽傻呢，對了，你回來了，你祖父呢？”馮氏忽然想起了沈張。
“祖父去皇宮麵見陛下了。”
“什麽，麵見陛下，為何要麵見陛下？”
“為救人之事，對了，娘，聽說阿元病了，他現在怎麽樣，快帶我看看。”
一提起阿元，馮氏剛剛忍住的眼淚又開始落了下來。
“阿元在他的院子裏麵，你祖母不讓娘進去，隻讓幾個得過天花的丫鬟仆婦守著，。”
碧顏不由得慶幸，幸好祖母將馮氏攔住，不然恐怕沈府得病的人又要多一個了，這天花的傳染性可不是說著玩的。
幸好祖母沈老夫人以及大伯母程氏管理得當，沈府除了最早發病的阿元與幾個下人，竟沒有人再被傳染上。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碧顏又前往了老夫人的寶德堂。
老夫人因為憂心阿元的病之事，也消瘦了不少。
見到碧顏自是又責怪了一番，同樣的是說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
坐下後，仔細聽馮氏與祖母講了一會，碧顏總算對京城的狀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此次天花爆發的突然，京城大半人家家中都有人得病。
想他們沈府這樣的世家，都是把自家的病人單獨隔離開來，由得過天花病的下人照料。
但是那些平凡的百姓之家就沒這條件了。
京城府衙與禁衛軍都出動了。
將各家各戶的病人集合起來，統一管理。
聽到這些，碧顏心中大安，比她想象中的情況要好一些。
尤其是聽到墨子霆向陛下進諫，用棉布製作大量的麵罩，將口鼻掩蓋，用石灰消毒等一係列有效的措施，從而進一步阻止了傳染的蔓延。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沈張要做的事。
那就是使用“牛痘”接種。
時間很緊急，晚一會找到牛痘，中間就不知道有多少生命要逝去。
碧顏在府中緊張的等候。
好在沈張沒有過多久就回來了。
一回來就被碧顏纏著問。
“怎麽樣，他聽從你的意見了嗎？”
沈張揉著額頭，有些疲倦道：“陛下聽了，已經下令讓人盡快去找，讓太醫院的人也跟隨了。”
“不過，主子，你說的那個什麽牛痘真的管用？”
碧顏肯定的點了點頭。
“絕對管用。”
沈張馬上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陛下已經為這事發愁的不行了，連宮中都有不少人患病，再這樣下去，朝中絕對要大亂，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所以，希望他們可以趕快找到牛痘了。”碧顏自語道。
“誰說不是呢。”沈張附和道。
“好了，你也累的不輕了，趕緊休息吧。”碧顏看著沈張異常疲倦的樣子，囑咐道。
“主子也趕緊休息吧。”
碧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一路上風塵仆仆，晝夜兼程，碧顏簡直累的要散架了，全憑意誌力撐著，這下，一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把臉，就到頭睡了。
沈張同樣如此。(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