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東方依人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諸葛春秋。
“你該不會也不知道吧!”
諸葛春秋一臉苦澀,旋即一想,也是,一個殺手組織的總部可謂是最隱秘所在,又豈非常人所能知曉的。
“春秋哥哥!難道你不知揚州運河的秦嵐畫舫便是幻殺對外的總部所在?”
東方依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諸葛春秋,這秦嵐畫舫可是名滿江南。
“啥!秦嵐畫舫!那裏是殺手總部?”
諸葛春秋一臉不可置信。
“算是吧!那裏人員複雜,車水馬龍,誰都不知道你身邊的一名小販,或是一名煙花女子,便是幻殺的殺手!在那,縱使再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或是高居廟堂之上的達官貴人,都不會無故生事。”
東方依人麵色凝重道。
“難道就沒人管麽?”
諸葛春秋很是奇怪。
“管!何人敢管?相傳楊吳末代帝王楊薄便是當初幻殺剛剛崛起之時,看上了幻殺的一位女子,才被趕下帝位!”
東方依人若有所思道。
“不可能!若是如此,幻殺又怎會接刺殺大哥之事!”
諸葛春秋當即反駁道。
“這我也不知,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東方依人苦笑著望向諸葛春秋道。
“算了!明日去了不就知曉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們在這爭論再多,也比不上親眼所見!”
諸葛春秋不想在這些問題上再多做爭論,這段時間掌管著星辰閣中原的大小事宜,可把他累了個夠嗆。
“噗嗤!若是人人如你所想!我看星辰閣離關門不遠!”
依人聞言噗嗤一笑,開口道。
此時,遠在萬裏之外的天樞等人亦是收到了一條從揚州分部發出的訊息。
“前輩!我們收到消息!尊上一人殺上天下樓,是役!天下樓毀,尊上重傷昏迷不醒!”
天樞一臉悲痛的看著劍無極。
“什麽?”
劍無極一把抓住天樞的肩膀,一臉不可置信。
“前輩在痛惜自己辛苦所創建的勢力被毀麽?”
天樞通紅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劍無極。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群廢物怎能傷得了四妹!這絕無可能!”
劍無極一把放開抓著天樞的手,情緒激動。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是你來試探我的!她在我手上也不曾受傷,怎會為那群廢物所傷!”
劍無極驀然盯著天樞,虎目中,淚光閃爍。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知曉,前這命女子,決計不會那四妹開玩笑,心下卻是又帶著那麽一絲幻想。
“我也希望不可能!可這是天樞方才接到的訊息!由不得天樞不信!”
天樞一臉鬱鬱的看著劍無極。
“情報呢?我要看情報!”
劍無極雙目圓瞪,一臉急切的看著天樞。
“前輩!對不起!沒有特殊秘法你看不見這張紙上隱匿的情報,更何況這情報隻要一有人看過,就會消失。”
天樞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遞到劍無極麵前。
劍無極好奇的接過紙條,這張紙條與一般紙條無異,上麵所寫不過是一首情詩,讓人怎麽也看不出來與四妹重傷有關。
“就是這?”
劍無極看了片刻,終究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抬起頭疑惑道。
“嗯!其它的恕天樞再難告知,告訴前輩這些天樞都已經逾越了!”
天樞點點頭,輕聲道。
“這!哎!你們真是急死人了!那幫混蛋,早知當日我將他們都誅於劍下!”
天樞的回答讓劍無極很是無奈,畢竟消息的保密方式可關係到一個情報組織的生死存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刻玉衡和開陽帶著錢多多等人停在一座幽靜的山穀前。
“玉衡!到了麽?就是這?”
錢多多看著眼前這個鳥語花香的山穀,一臉苦澀。
“嗯!此處是神農架深處,即使是采藥之人也不會深入這麽遠!”
玉衡滿臉微笑的轉過身,看著錢多多,輕聲道。
“也好!這倒是個修身養性避世不出的好去處!”
錢多多心中苦澀不已。
“前輩!玉衡從小在這裏長大,這裏的每一處山,每一條溪流,每一株樹,每一顆草。都曾陪伴著我們長大,比起外麵爾虞我詐的滾滾紅塵,我更喜歡這裏!”
玉衡杏目中滿是回憶,在這裏的日子,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姐妹們一起修煉,一起玩耍。
尊上從小將她們這些孤兒收養,帶到這遠離人煙之處,除了偶爾過來給她們帶上生活的必備物資在檢驗她們的修煉成果之後,便匆匆離開。
她們也沒有辜負尊上的期望,如今成為可獨當一麵的人物,特別是天樞姐姐,聽說她把那部隻有尊上才能修煉的絕學,修煉到和尊上相同的境界。
“撲騰撲騰!”
一隻蒼鷹落在玉衡略顯顯瘦的香肩上,腳上還綁著一個小竹筒。
玉衡熟練的打開蒼鷹腳下的竹筒,從裏麵拿出一個卷成一卷的紙條,還未展開,玉衡俏臉驀然蒼白,手中卷成一卷的紙條掉落在地,身子亦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玉衡雙目微微失神,輕聲的囈語著。
“怎麽了?”
錢多多奇怪的從地上撿起那一卷紙條,小心翼翼的攤開,一行娟秀的小楷印如眼簾。
看了半響,不過是些兒女情長的情詩而已,他不懂,為何玉衡會突然如此大的反應,在他印象中,這個丫頭一直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哪會如此失魂落魄。
“丫頭!怎麽了?不過是一首情詩而已,出什麽事啦!”
錢多多拿著紙條,一臉奇怪的看著玉衡。
“尊上!尊上她重傷昏迷不醒!”
玉衡此刻已然泣不成聲。
“尊上?你是說四妹?她怎麽了?”
錢多多一臉疑惑,驀然反應過來,玉衡口中的尊上,不正是四妹麽?登時急了,一把抓住玉衡香肩,急切的看著她。
“尊上她打上天下樓總部,以一人之力將之毀去,自己亦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玉衡強壓住心中的悲傷,淚眼婆娑的看著錢多多解釋道。
“什麽?”
錢多多聞言大驚失色,本來放棄經營了近二十年的金錢穀就讓他悲痛莫名,此刻再聞此噩耗,經過這麽多天奔波的身子骨再也扛不住,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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