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很亂.我坐在吳誌聰的奧迪車裏.吳誌聰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躺在我的懷裏.前麵是程浩洋在開車.當時車速已經很快了.我看著吳誌聰胸口的匕首.我也不敢拔.電視裏都說拔出來人就掛掉了.必須去醫院讓醫生拔.此時我抱著吳誌聰.吳誌聰也顫抖了起來.並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平靜.他一個勁的顫抖.胸口也滿是鮮血.我抱著吳誌聰.想著這個小家夥當初剛和我見麵那樣子.沒想到轉眼變成這樣了.我抓緊吳誌聰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頂住.千萬不能死啊.”
前麵的程浩洋也是滿頭大汗.他開車技術我看估計也就一般.但是現在車子的車速都快趕上了房鵬光平時開車的速度了.過彎的時候他也沒怎麽減速.全速衝過去的.好幾個幾乎是飄逸過去的.差點就翻車了.要是別人看到還可能以為是哪個國內一線賽車手練車呢.我現在也後悔沒有把房鵬光那家夥帶來了.現在也隻能一個勁的衝著前麵的程浩洋說讓他快點.
程浩洋也知道我倆幫了他.但是他說他不敢在快了.現在的速度他已經是在玩命了.要是等會翻車的話說不定我和他的命都得搭進去.吳誌聰也不能得救了.他這樣一說我也才冷靜了一些.
我在車上的思緒除了擔心吳誌聰的傷勢外.其實還在思考一個問題.經常有人說好人有好報之類的.但是我現在疑惑了.好人真的有好報嗎.當時我放過了周淼一次.但是他卻反著過來襲擊我.我以前總是很相信因果循環.我相信做好事總是有好報的.但是我之前的事情有一些讓我疑惑了.我思考了很久直到車子進入了成都我才回過神.看著車窗外安靜的街頭.我的心也寧靜一點了.
我最後也想明白了.怪隻能怪周淼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用比較俗套的話來說就是.他是惡人.他壞事做盡喪盡天良.命中注定該有此報.但是他其實不也是個可憐人嗎.他隻是調戲了一下秋香.最後自己的親人全都死掉了.他也是可憐人.哎.都怪他大爺的命運.我們隻是命運手下的一顆棋子罷了.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我和程浩洋把吳誌聰拉到了成都市醫院去治療的.雖然這醫院比較喜歡黑錢.但是效率很不錯.直接就把吳誌聰拉進了手術室.然後我和程浩洋倆人就站在門口走來走去的.中途的時候我也給小靈小若.房鵬光他們幾個打電話了.大概的告訴了他們以後他們就衝來醫院了.特別是小靈.眼睛都哭腫了.房鵬光和小若也是滿臉的焦急.就連蘇妲己都露出了一副關心的麵容.蘇妲己以前本來就和人接觸的不多.這一段時間下來和吳誌聰他們的感情也真的很不錯.
我在這期間也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沒說啥.也沒有抱怨程浩洋.第二天九點的時候房叔也來了.應該是房鵬光告訴房叔的.房叔因為房鵬光複活以後已經精神抖擻了.一開始在公安局被人奪走的權利也一點一點的被他拿回來了.現在看起來比當時年輕了十歲不止.他出現看起來也很焦急.過來噓長問暖的.最後院長和兩個副院長都跑過來陪著了.院長還問裏麵的是誰.房叔就說是他幹兒子.
頓時這個院子就差挽袖子衝進手術室親手操作了.可是我們看這院長的眼鏡度數差不多得有一千多度就給他攔住了.不過院長還是緊急的調了一堆的專家進去.不過越這樣我越擔心.看著這十幾個所謂的專家進進出出的.而且還連著開了五六個小組會議討論.看起來情況並沒有想象的那麽樂觀.不過最後應該是命運這個老家夥還是保留了點人性.吳誌聰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終於救治過來了.不過依然沒有脫離危險.還要住院觀察.
房叔這個大忙人都在這一直陪到了吳誌聰脫離生命危險以後才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看樣子應該還有不少的事情忙.而我們現在也看不到吳誌聰.他在重症監護病房住著呢.我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睡.聽到吳誌聰脫離危險了我差點就直接倒在地上睡著了.然後房鵬光他們留下繼續忙這些事情.我帶著程浩洋回到了公司.不對.現在應該叫超準算命館睡覺了.我回到公司一碰到我的床呼哧一下就睡著了.
我又做夢了.這個夢.很怪.我夢到了秋香了.我夢到我和秋香站在一座高峰上麵.雲都在下麵.隻見秋香站在原地揮手好像在跟我告別.我剛想衝上去抱住她.天上突然一道光束照在了秋香身上.然後秋香慢慢的就飛了起來.飛上了天空消失不見了.秋香消失的瞬間我也睜開雙眼.我喘了口氣.剛才的夢很真實.在夢裏看到秋香離去竟然也有一絲心疼的感覺.我搖了搖頭.估計是自己想多了.
我起床以後稍微洗漱一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不過我估計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吧.我扭了下脖子.脖子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看起來是我睡太久了.我走出客廳的時候就看到程浩洋坐在客廳看電視呢.我從身上掏出了一包煙坐在了他邊上.遞給他一根後自己也點了一根衝著他問:“周淼也死了.你為什麽不離開呢.”
程浩洋搖了搖頭說:“不是告訴過你要給你說那個叫秋香的女子下落麽.我肯定不能隨便離開啊.”
我笑了下.我對這個程浩洋還是挺有好感的.就問:“行.你說吧.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她了.”說到這我也歎了口氣.
程浩洋思索了一下說:“她說她要去一個地方.她說那是一個地方沒有疾病.沒有傷痛.沒有仇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