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南宮羽筎一聲長歎默然不語,她又何嚐不知依人這是擔心自己,可自己的情況唯有自己最清楚,此刻麵對自己的唯有兩種選擇,一是散功,自然就不存在罡氣的反噬,還有一個就是突破《流雲劍典》的雪舞紛飛境達到最高的雲霧繚繞境,反噬之威,便不攻自破。
這麽多年來,一直不曾有突破到那個境界契機,豈是能說突破便突破的。
若是要南宮羽筎散去全身功力她又如何甘心?當年的真相還沒有揭開,報仇更是遙遙無期。
南宮羽筎緩緩坐下,成五心朝元之式,閉目修煉起來。
驀然!南宮羽筎一口逆血噴出,麵色蒼白如紙。
“哎!”
南宮羽筎一聲長歎,心中苦澀不已。
南宮羽筎麵上閃過一抹堅定,若是讓她成為一個廢人,於此刻的她來說,那將是生不如死之局。
她有太多的執著,太多太多放不下。
南宮羽筎雙手連連變換著印訣,她要破釜沉舟,強行突破,若是失敗,對於時刻受著反噬的她來說,亦可能是經脈盡斷而亡,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淪為廢人。
她此刻看似輕鬆,卻是將自己逼上了生死兩難之局。
此時,諸葛春秋看著手中的一封情書眉頭緊鎖,他本以為之是處理一些星辰閣日常事務,可沒有想到一封情書就難住了他。
這是星衛門傳回來的秘報,身為白駒,此刻亦是隻有他來處理了。
“思君不見花滿樓,飛花逐月待紅妝。一朝得意劍流光,此情未亡人先亡。”
看著這封莫名其妙的情報諸葛春秋頭疼萬分,不過是一位癡情女子的情書而已,怎會送到自己手中,看意思更有因愛生恨之意,怪,當真是怪。
猶豫片刻,諸葛春秋把它放到一邊,先去處理其他事宜。
處理完桌上的情報之後,諸葛春秋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將目光放向一邊自己不懂的情書上。
母親她們可真會為難人,這情報不弄得簡單明了弄成女孩子家的情書,還是信箋的形式。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諸葛春秋隻得站起身來,準備去問東方依人。
他卻是不知。南宮羽筎執掌星辰閣這麽多年來,愛慕者可是不在少數,也就好多人用這種信箋的方式給她傳遞愛慕之意。
剛開始,南宮羽筎煩不勝煩,這其中,甚至還有人給東方依人寫,漸漸的,南宮羽筎發現這不失為一個傳遞情報的好方式,亦就默認了。久而久之,即使是有心之人亦是麻木了,誰又會一直以來對一些表達愛慕等等的情書多做太多關注。
這亦是星衛的情報為何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和南宮羽筎聯係。
拿著手中的信箋,諸葛春秋眉頭緊鎖的向著南宮羽筎的住所走去,遠遠就看見依人在庭院中閉目打坐。
“春秋哥哥!你來了!”
東方依人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看見是諸葛春秋之時,嫣然一笑道。
“依人!這封情書給你!”
諸葛春秋一把從懷中掏出記有那首情詩的信箋交給東方依人,一臉鬱悶。
“春秋哥哥該不會看了吧!”
東方依人一臉調笑的看著諸葛春秋。
“怎麽會!你看我是那種無聊到看別人情書的人麽!”
諸葛春秋訕笑著解釋道,任誰都能聽出他的底氣不足。
“那我不看了!”
東方依人隨手把還未來得及打開的信箋丟在一旁。
“這就丟了?怎的不看!”
諸葛春秋一臉疑惑的看著東方依人,不知她為什麽來這一出。
“看了也不過是一首情詩而已,這些年收到的情詩都可以編成好多個大詩集了!”
東方依人一臉苦悶的看著諸葛春秋。
“那你也不能亂丟,被人撿去還是怪害羞的!”
諸葛春秋一臉認真的看著東方依人…
“你看了對不對!春秋哥哥,我就知道你看了!”
東方依人豁然抬起頭,看向諸葛春秋道。
“沒!沒有!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去看女孩子的情書!”
諸葛春秋忙開口辯解道。
“說不準噢!說不得是給你寫的,更有可能是寫給你的!”
東方依人一臉神秘的看向諸葛春秋道。
“怎麽會!我都看了,決計不會是…”
諸葛春秋一臉窘迫的看著東方依人,卻是被她用激將法讓自己中招了。
看著東方依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老著自己,諸葛春秋登時尷尬萬分,這偷看別人信箋還被捉住了,讓他有種被捉奸在家的感覺。
“春秋哥哥!”
東方依人滿臉笑意的看著諸葛春秋。
“咳咳!那個!我以為是星辰閣情報來著!”
諸葛春秋紅著臉解釋道。
“噢!那春秋哥哥能把裏麵的內容告訴依人麽?”
東方依人滿臉笑意的看著諸葛春秋。
“咳咳!這不在那!你自己看!”
諸葛春秋尷尬的一咳嗽,一指地上的信箋輕聲道。
“我東方依人扔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
東方依人對著諸葛春秋眨眨眼,一臉笑意道。
諸葛春秋咬咬牙,躬身將信箋撿起,交到依人手中,讓他說出來,他還當真來不來口。
哪知依人直接運功一震,信箋登時變為紙屑,漫天飛舞。
“你!”
看到這一幕,諸葛春秋雙目圓瞪,怒視著東方依人,終究是什麽也不曾說出。
“說過不看就不看!若是欣兒姐姐要求,你早就應了對不對!”
東方依人雙目通紅的看著諸葛春秋。
“這!”
諸葛春秋沉默了,她不知今日依人為何會突然如此反常。
依人心裏又何嚐不淒苦,方才不過是想讓諸葛春秋將那情詩念念給自己聽,卻不料被拒絕。
“你說啊!說句話啊!”
東方依人索性也便放開了,看向諸葛春秋道。
“是!可是!”
諸葛春秋此刻頭腦還是一片空白,下意識道,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走!”
東方依人驀然抬起頭,麵色平淡,語氣冰冷。
“思君不見花滿樓,飛花逐月待紅妝。一朝得意劍流光,此情未亡人先亡。”
諸葛春秋默默地念出了寫首讓他莫名其妙的詩句。
“這應該是寫給母親的,江湖上雲母親巾幗不讓須眉!”
東方依人聽罷!麵色一紅,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