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天翼淡淡的看了一眼衣服上的唾沫,抬起頭,看向櫻木花刀的目光仿佛看向一個死人。
“八嘎!全部死啦死啦地!這個人,一會給我帶下去,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驀然,藤原天翼反手就是給了櫻木花刀一巴掌,直打得他頭昏難忘,口鼻鮮血直流。
“八嘎!你的!有本事殺了我的幹活!折磨人算什麽本事!”
櫻木花刀高呼著,掙紮著。
“想死!沒那麽容易!帶走!”
藤原天翼走上前,拍拍櫻木花刀的臉,一臉不屑。
一臉冷漠的看著手下將櫻木花刀帶下去,藤原天翼的目光投向遠方,在那裏,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正帶著鍾隱等人踏浪而來,並沒有選擇去和胡三兒等人會和。
“來人止步!”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帶著鍾隱等人還未靠近扶桑官軍海船,便被扶桑官軍攔住,若不是看他們和扶桑戰船之中閣海鶻船上一群人一樣的服飾,恐怕便不僅僅是攔下這麽簡單。
“皇子有令!此乃中原友人,速速放行!”
一名扶桑忍者忽然出現在官軍身旁,朗聲道。
“見過武藏大人!”
攔住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等人的扶桑官軍當即跪下行禮。
“幾位請!我們皇子有請!”
武藏並沒有理會跪倒的扶桑官軍,在扶桑,等級觀念森嚴,犯不著理會這種小人物,惹上自己,殺之便是。
“哈哈!幾位中原友人,這些平將門的叛逆餘孽驚擾了貴客,藤原天翼在這裏賠罪了!”
遠遠的,藤原天翼便迎了上來,熱情的用中原話給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南宮羽筎等人打招呼,並非常正式的向眾人鞠躬致歉。
誰都不曾想到,藤原天翼彎腰鞠躬之時,眼中閃過一抹遺憾,痛惜。被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和諸葛春秋看在眼中。同為修煉《流雲劍典》的他們,才知道,在突破到潤物無聲之時,周身一定的範圍內,通過溝通的天地之力,感知周遭一切的變化,堪稱細致入微。
兩人不動聲色的暗暗記下了藤原天翼奇怪的神情。
“藤原君還會中原語!”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滿臉驚訝的看著藤原天翼。
“在下非常仰慕中原文化,便隨來往於扶桑和中原的商人學上一些簡單的中原語!”
藤原天翼直起身來,爽朗一笑,目光平靜,真摯的看向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等人道。
“原來如此!藤原君如若有空,可到中原一行,南宮羽筎定盡地主之誼。”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滿麵笑容的和藤原天翼寒暄著。
“一定一定!南宮小姐!敢問身後著幾位…”
藤原天翼的笑容,讓眾人如沐春風。
“胡三兒帶領星辰閣所屬來遲!還望護發責罰!”
卻是此時,胡三兒帶領著星辰閣好手趕到,登時單膝跪地領罪。
“胡三兒你何罪之有!起來吧!你們沒給藤原君惹麻煩吧!”
正為藤原天翼過份熱情頭疼萬分的南宮羽筎登時如蒙大赦,當即看向胡三兒道,可話一說完,她便後悔了。
果然,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話音剛落,胡三兒麵露尷尬之色。
藤原天翼也趁機插進話來,為胡三兒開脫,直呼和胡三兒不打不相識,大有相逢恨晚之感,讓一路上總看他不順眼的胡三兒登時對他刮目相看,好感大增。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當真是欲哭無淚,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對這藤原天翼當真是煩不勝煩,卻又無可奈何。
“母親!我們離開這麽多天,感覺渾身難受,我看星雲鶴也有事稟報!”
依人知曉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此刻的感覺,當即走到她身邊,以藤原天翼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道。
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也適時做出一副意動卻又看看藤原天翼一臉為難的表情,以期他能識趣的讓自己等人回到星辰閣的海鶻船。
“南宮小姐既然有事要忙,藤原也就不便久留了!”
藤原天翼非常識趣的對著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一行禮,微笑道。
看著天樞易容的南宮羽筎等人踏浪而去的身形,頃刻間便回到了星辰閣的海鶻船,藤原天翼方才收回目光。
“皇子!那個南宮羽筎身後那個丫頭便是小姐麽?”
武藏不知何時,出現在藤原天翼身後,恭聲道。作為藤原天翼的心腹,他知道許多常人並不知道的秘密。
“嗯!”
藤原天翼目光複雜的看著遠處的星辰閣海鶻船。
“閣主不打算相認麽?”
武藏猶豫片刻,輕聲道。
“相認!讓我如何相認,武藏,我從小便被送到中原,作為一枚棋子,安插在那裏。”
藤原天翼語氣低沉,目光陷入深深地回憶。
“十幾年前!我接到一個任務!便是去接近一個女子,一個中原江湖上的奇女子!”
藤原天翼目光中少見的露出柔情。
“我成功的獲得了身受重傷,功力盡失的她的芳心,卻怎麽也從她口裏得不到那些人想要的秘密!”
藤原天翼深邃的目光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後來!他們和反叛的平家達成協議!除了平將門本人當場處死,其餘人等遣送到這個海島!以餘孽的身份活下去,聽命於那些人的命令行事,直到今天被剿滅!”
藤原天翼目光中流露出點點迷茫。
“武藏!我是不是很可悲!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淩辱,卻無能為力,還要幫著他們,以期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消息!”
藤原天翼笑得很淒慘。
“少主!這就是命!請少主慎言!老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若是有心人,可就…”
武藏麵色嚴肅起來,他是看著藤原天翼長大的,即使藤原天翼被安插在中原,也有他暗中相陪,如若不然,藤原天翼豈會輕易把埋藏心中多年的秘密說出。
“我知道!武藏老師!”
藤原天翼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悲憤,平靜下來。
“老師!方才我的表現能瞞過他們麽?”
藤原天翼眼神飄忽,神情驚疑不定。
“瞞得過如何,瞞不過又如何?真亦假時假亦真!虛虛實實,方才為大道!”
武藏一臉笑意的看著藤原天翼。
兩人卻是沒有發現,戰船下的海水裏,一個倩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