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島嶼的土著居民,對於闖入者並不友好……”應該說手段凶殘。
楚非凡看著沙上血跡斑斑,眉宇緊鎖,心情煩躁,“現在隻剩下9人,有兩個是重傷的……”簡直看不見希望。
“我們被擄走的三名船員身上都帶有槍,他們為什麽不反擊呢?”船長戴爾一臉氣惱,同時也非常無奈。
突然嘭的一聲。
海邊一棵二米高的青翠樹被踹倒,他們不知道這種樹叫什麽,但這座島嶼海邊上有許多這類型的樹像椰子一樣大小,果實累累掛滿枝頭,果子紅豔皮薄欲滴仿佛非常清甜可口。
其它的人目光紛紛朝樹倒下的方向看去,隻見齊睿站在樹旁,一臉陰沉。
這種樹有一個特性,根紮得不深,當然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齊睿現在心情非常煩躁,用盡了力氣狠踹了這棵樹一腳便轟然下了。
“樹杆上有子彈痕跡……”顧容西抬眸看去,一眼就看出了關鍵之處。
這下戴爾他們更加不理解,眼底壓抑驚慌,“意思是說我們的船員帶著槍支,也抵擋不住那群原始的土著居民嗎,這怎麽可能呢?”
“不知道……”
或許當時土著居民的人數眾多,寡不敵眾,又或許出了別的意外……
可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他們這些幸存的人,各各心底都無法煩躁不安,突然來到這座孤島,什麽都不知道!
“齊睿,你去哪裏!”
楚非凡突然一聲驚呼,見他居然氣衝衝朝前麵那片陰森的叢林走去,連忙上前拽住了他。
“放開!”
齊睿一臉的不耐煩,像是積壓著什麽情緒欲爆。
“思玥,不一定被他們捉了……”顧容西看著齊睿急切身影,快速地說了一句。
楚非凡聽到這話,這才知道,原本齊睿這麽氣是因為擔心慕思玥。
“齊睿,我知道你很想盡快找到她,但是找這些土著居民自投羅網並不是好辦法。”這應該說是最無助的辦法。
“那你覺得呢!”齊睿轉身,目光複雜地對視著他,咬牙激動地反問,“你覺得就連我們的人帶著槍支都對付不了這些土著人,慕思玥她怎麽可能……”
話說到一半,四周都人都臉色凝重看向他,齊睿也感覺自己有些失控,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靜心情。
“她應該被土著人帶走了……”齊睿沉聲說著。
說他自私也好,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能照顧自己性命已經不容易,至於被綁走的三名船員他沒義務保護他們,但是她不一樣……
“齊睿,你應該冷靜點。”
楚非凡這輩子第一次對他說這句話,真的,從未想過,居然要勸這個男人冷靜,莫名地有些譏笑。
齊睿頓住腳步沒有再向前,回頭朝身邊的其餘的8人看了一眼,正想要開口。
“你應該相信她。”顧容西看向他,再次開口提醒一句。
“相信她什麽?你覺得我們之間不夠信任,你覺得你比我更加了解她!”齊睿冷著眸子審視著顧容西那白淨俊美的臉龐。
顧容西習慣了被人審視,習慣了被人帶著敵人目光,語調平平,“至少你應該學會相信她,思玥沒你想象的那麽沒用。”
這話在楚非凡來,無疑就是在挑釁齊睿,據他了解以來,齊睿一直習慣了將慕思玥圈養起來,連她出去找工作也不太樂意。
齊睿居然沒有揚起拳頭招呼顧容西,這倒是讓楚非凡有些意外。
他沒有再說話,齊睿突然的沉默,讓其餘的人表情更加糾結迷茫。
楚非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說了一句,“至少王奴在她身邊,王奴應該會照顧她的。”
“我不相信她……”齊睿微闔上眼睛,直接坐在另一棵樹蔭下,低聲喃喃著。
“我確實是不相信她,她根本就不需要來這個地方……”習慣了自己去解決問題,他不需要她參與。
不相信她能一個人處理這麽危險的事情,就算她真的有能力,也不相信,因為終究不放心她。
突然齊睿又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從沒有這種消極的情緒,甚至有點厭惡自己。
她或許不需要他的關心,她那麽絕然的要求離婚,半句解釋也不多說,那麽絕然地掰開他的手,連一點猶豫也沒有……
大家的精神都不太好,不過都得麵對現實。
幸運的是他們的那首輪船因為這座島嶼奇怪的吸引力擱淺在海岸上,輪船已經破爛不堪,不可能再行駛了,不過他們鑽入輪船內找到了一些槍支,還有一些罐頭和礦泉水,找到的食物足夠維持他們三天左右的生活。
至於三天之後,他們都沒有再想象下去……
他們在沿著海岸的四周走了一圈視察,發現這座島嶼很大,沿途撿了一些幹枯的柴枝,原本想要看看海灘上有沒有一些魚,或者叢林裏跑出來的一些小動物,可以作為之後的食物,便沒有發現。
雖然不能肯定島嶼的另一邊是否一派生機勃勃,但是目前從他們觀察看來,這個方位除了這繁盛的叢林外卻是一派的死寂。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沿著海岸已經視察了大半天,西邊的太陽漸漸的落下,夜幕開始降臨,昏暗的天色伴隨著海麵的洶湧的海浪拍打聲音,讓人心頭愈發沉重。
“今晚我們就在這裏過夜。”
齊睿剛說出這句話,顧容西那邊已經鑽木生了一堆火,其它的人都非常配合,這種環境下,隻有火焰才能讓他們有點安全感。
“你說那些土著居民會不會趁著夜裏,出動打擊我們?”楚非凡坐在其中一火堆前,一邊麵無表情地加柴枝,一邊沉聲問了一句。
船長戴爾立即將槍支上膛,揚起手槍警示著,“真來了,那麽……”以死相博,絕對不妥協。
他們吃得是船上找來的罐頭,他們圍坐在其中一堆火吃著晚餐,大家都沒怎麽說話。
而海岸邊一共生了六堆火,多出來了火堆,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能讓他們在這孤島的夜晚裏看得更遠,看得更清。
在這座詭異的孤島上度過一個晚上,這實在是太沒安全感了。
齊睿沒什麽胃口,罐頭牛肉放在一旁,抬頭目光深沉的看著天際明亮的星空。
她呢,她現在怎麽樣。
有吃的嗎。
擔心她,真不願意想起她,可偏偏習慣了……
在他看來,她就是那種很簡單很弱小的女人,他不需要她很優秀,他討厭那些心機深沉的女人,厭惡身邊算計欺騙,他隻要她聽話就可以,可是每次都……
齊睿臉色一沉,眸子裏蘊著氣惱。
腦子裏印著那個女人,揮之不去,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就算是強迫自己擺脫,卻又無法辦到。
他們分班輪守,這種情況下,聚集在一起比分散要有優勢,但無論是守夜的,還是閉眼休息的,都沉沉心思無法安寧。
他們很擔憂,很迷茫,甚至絕望……
但生命被拿捏在這危機重重的陌生土地上,所以他們此刻,比無何的時候都懂得生命的珍貴,出於本能的警惕保護自己,努力地活下去。
……心底存一絲妄想,或者明天會有新轉機。
“快!快醒醒——”
齊睿值下半夜,他剛依靠近著大岩石休息不到半個小時,突然耳邊便傳來一聲驚叫。
天色依舊黑蒙蒙的,黎明的時分,天空的星光非常璀璨。
“發生什麽事了?”齊睿連忙站起身,看向前麵楚非凡他們幾個聚集在一起,似乎做著搶救工作。
“果子有毒。”楚非凡見齊睿走來,臉色凝重說了一句,指著已經癱倒地細沙上的其中一名船員,“這種果子會致命人渾身僵硬,不能移動。”
齊睿看著細沙邊那被采摘下來,一個個椰子大小的紅豔果子,之前他們不選擇食用就是因為擔心有毒。
“泰克腦子出問題了嗎!他怎麽會嚐試這些果子呢——”船長戴爾見自己的船員癱在細沙上已然不能動彈,心底悲痛,又氣憤。
另外一員船員看向戴爾,低下頭,“泰克很絕望,他覺得我們不可能活著離開,所以想在罐頭吃完之前,盡快找到食物……”
其實他們所有人都很絕望,隻是不敢說出口。
這一刻,看下沙灘上這位身體已經僵化的船員。
沒有了怒罵,沒有了再多悲痛,因為下一秒,死去的人可能是他們任何一人。
在這裏沒有任何的醫療設備,也沒有藥物,更不知道這種該死的果子會不會有解藥,救?怎麽救……
看著自己同伴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他們都沉默了起來。
太陽從海平麵升起來,當光線灑下時候,他們眼前這位誤食毒果的船員夥伴,臉色泛青,冰冷的身軀,已然去逝。
“不能這樣下去,我們必須要想到辦法!”戴爾已經年近六十了,竟然看著自己船員死在自己麵前,焦慮地大喊著。
就連楚非凡也激動了起來,“我們現在唯一比較可行的辦法,就是跟當地的土著居民進行交流談判!任何的物種都會有缺點,都會有欲望,我們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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