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手鐲是翡翠中的“王者”的話,那麽,或許血玉手鐲,就可以派得上翡翠中的“皇後”這樣一個稱呼了。倒不是說其他的顏sè,比如藍水翡翠之類的,就不夠好,夠不上級別。相反,玻璃種的藍水翡翠也同樣是這個極品檔次的翡翠。隻不過,因為在中國人的眼中,大多數時候,翡翠的綠和紅,才是一種極限的美麗!
就好比是rì本的楊泉會喜歡藍水翡翠,而中國的賈似道,就更加的喜歡玻璃種帝王綠一樣。這種文化上的差異,也導致了審美眼光上的差異。
而相對於賈似道這樣的男子而言,綠sè翡翠,無疑更加的適合一些。至於眼前的這麽一塊血sè的翡翠料子,若是真要打磨成手鐲的話。恐怕,也就是如同李詩韻、紀嫣然這般的女子,會更加的喜愛。
賈似道把剩餘的亮紅sè翡翠料子也給全部的切割了出來,其大小,不但根據翡翠料子中顏sè的走勢來切割,還根據著能不能打磨成翡翠手鐲的大小厚薄來切割。工藝不是很複雜,賈似道也無需去考慮,每一塊翡翠料子在除去打磨成翡翠手鐲之後,還能去雕刻出什麽樣形態的翡翠掛件來。
隻能是盡量多的往大了來切割。如此一來,即便是從中取出手鐲的大小之後,其他的邊角料也有了更大的揮的餘地。
當然,當賈似道完成這一切的時候,恍然中看了看時間,沒成想,僅僅是切割了一塊翡翠原石而已,就已經是到了清晨的時間了。尤其是現在還是夏末的rì子,早晨的陽光,來得依舊是有些早,更何況,臨海還是屬於江南的一個小城呢?
賈似道匆匆的去洗漱了一下,還衝了個溫水澡,就倒頭睡去。一覺醒來,已經是午後了,吃過一點早飯,也湊合著算是一頓中飯吧,賈似道就抱著昨晚切割出來的那些血玉翡翠、亮紅sè翡翠、以及暗紅sè翡翠料子,打車來到了周大叔的廠房這邊。
看到許誌國,正在悠哉遊哉的打磨著一塊料子,嘴角叼著一根煙,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的不慢,隻是那神情,看上去有些悠閑罷了。倒是邊上不遠處的周大叔廠房內的那些工人們,正幹得熱火朝天的。
賈似道心下微微一笑,就來到了許誌國的身邊,認真的打量起他的動作來。
說起來,對於翡翠料子的加工和打磨,賈似道還是頗為有心想要學習一下的。不光是想要自己親手雕刻出什麽出彩的作品來,即便是僅僅為了方便自己以後的切石,學習一下簡單的加工技藝,也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會兒,因為廠房內的聲音比較噪雜,許誌國的身邊,本來就有不少的人在走動著,當賈似道來到了他的背後的時候,他也毫不在意,就當成了是普通的工人,從他的身邊走過一樣,手上的動作,該怎麽雕刻,就怎麽雕刻,偶爾的,還會停下手來,歪頭斜腦的對著手中的還沒成型的翡翠料子,打量上幾眼,與此同時,左手夾住嘴角的煙,深深的吸一口,彈了彈煙灰,神情陶醉的一片的騰雲駕霧之中。
當然了,這個時候,許是對著眼前這塊翡翠料子,打量的多了吧,又或者就是想到了什麽好的雕刻的創意,高興處,嘴裏還哼唱起一些賈似道聽不太明白的曲子來。賈似道原本還以為是什麽粵語的流行歌曲呢。不過,心下裏一想,琢磨著應該也不太像。真要是流行歌曲的話,賈似道好歹也是很聽出幾句來的。這會兒,許誌國最終在嘴裏哼唱的,卻是賈似道完全聽不懂的一種腔調。
估計不是地方的民歌,就是越劇之類的玩意兒了。
賈似道壓根兒就不懂,哪怕就是國粹的京劇,賈似道也沒聽過幾曲的,最多,也就是小時候音樂書本上出現過,音樂老師教過的那一曲。什麽“五sè的油彩,愣往臉上畫啊”之類的,大概還能來上這麽一句兩句的。
倒也不是說賈似道當年對於京劇生了些什麽濃厚的興趣,又或者,就是為了音樂成績的及格,而奮圖強努力拚搏的學習唱歌。在賈似道看來,音樂成績既不能去參加高考,也與升初中、高中的錄取分出現沒有任何的關聯。
能去拚命的學習,僅僅是因為音樂老師的漂亮而已!
“小許,看來你的小rì子過的還挺習慣的嘛。”聽著聽著,賈似道一時間,就開口說了一句,“我本來還以為,你在這邊待著,至少需要多一段rì子,才能生活的有滋有味呢,現在倒好,我也就不用為你的生活狀態,而感到擔心了。”
“老板,你來了……”許誌國停下手裏的活,回頭對著賈似道一笑,說道,“今兒個,似乎來的有點晚了啊,該不是昨晚出去做了什麽風流香豔的事情,到了這會兒剛爬起來吧?”說到最後,許誌國的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似乎是他那莞爾的打趣話語,不是從他這個員工的嘴甲蹦躂出來的一樣。
“你小子,還是自己趕緊找一個得了。”賈似道不禁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我可告訴你啊,我們這邊的姑娘在總體質量上,還是不錯的。要是你自己有本事的話,倒是可以解決一下你的終身大事。”
“老板,你都還沒有搞定呢。我這個員工,還是免了吧。”許誌國笑著說道,“何況,我總不能為了一棵大樹,而放棄一片森林吧?”
“得,還沒說你幾句呢,你就喘上了。”賈似道頓時無語。估計這最後一句,才是許誌國的真心話。不過,這樣的老板和員工之間的關係,也是賈似道所希望看到的。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來一個翡翠雕刻師傅,還和自己之間搞得很生分。那樣的師傅,即便是手藝高了,和他賈似道之間的交流,勢必也會存在著不少的出入!
“對了,老板,你這回帶過來什麽料子啊?”看到賈似道的身邊的一個灰sè包,沉甸甸的,許誌國不用猜也知道,那裏麵是翡翠料子了。之前的時候,但凡是賈似道要帶什麽翡翠料子過來,都是這般的方式。
不說大部分都是玻璃種翡翠吧,無sè的,雜質數量比較少的,這種級別的料子,自然是非常多的,也是賈似道拿出來的翡翠料子中的絕大部分,此外,就是菠菜綠、墨綠之類的一般顏sè的玻璃種翡翠了,隨便拿出去一件,放在小城市中的翡翠店鋪裏,也算得上是價值連城了。甚至於,就是玻璃種的陽綠翡翠,賈似道也拿出來過一段,被許誌國很快就雕刻出一副手鐲,和兩個戒麵,以及一件壽星形態的小掛件,並且對著他們愛不釋手。
若是現在還在揭陽的“劉記”那邊,像許誌國這樣的年輕人,說不得,等個一年半年的,才有機會上手一次玻璃種陽綠這種極品的翡翠料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每天都有不同品質的翡翠料子,讓許誌國來動手雕刻,才讓他感覺到,在臨海這些天來,所度過的rì子,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充實!自然也就少了那種背井離鄉的長籲短歎了。
為此,幾乎是每一次賈似道的到來,許誌國都充滿了期待。
看到對方那希冀的眼神,賈似道也不藏著掖著,當即打開了灰sè的皮包,取出了其中的暗紅sè的玻璃種翡翠料子。
許誌國的眼神,一下子就炙熱了很多,順手接了過去,嘴裏還嘀咕一句:“果然還是玻璃種的翡翠,竟然還是紅翡。暗紅sè,顏sè的純粹度,還不錯,通透xìng也上佳。個頭嘛,應該可以切出四隻手鐲來,三個戒麵,不,是四個戒麵……”
那話語裏的意思,自然是說明了這塊翡翠切片能夠雕刻出來的最大價值了。賈似道聽著,也是一陣的欣慰,若真要說起來,在眼光上,賈似道還需要多打量一下,甚至於是左右前後的看看,才能判斷是是不是適合倒模成翡翠,至於戒麵什麽的,也無非就是粗略的估計一下,畢竟,戒麵這樣的翡翠飾品,個頭不大,但是在應用和打磨的時候,卻是需要取出翡翠料子中,質地、顏sè、水頭最好的那一小部分,才能雕刻成型。
若不然,一個翡翠戒麵,若是上麵出現了白棉、草芯子、黑斑之類的,不用懂行的人來看,也知道價值不高了。
“咦,這樣的一片翡翠切片,應該還是屬於一塊翡翠原石中,從外圍部分切割出來的吧?”許誌國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忽然轉而詢問起賈似道來,眼神中自然是充滿了更多的期待,說道,“老板,是不是還有亮紅sè的翡翠料子?”
一邊說著,一邊眼神就瞟向了賈似道身邊的灰sè皮包。似乎那裏麵,儲藏著的翡翠料子,已經讓許誌國,隱隱的開始了激動!
“嗬嗬,就知道瞞不過你。”賈似道嘴角一笑,先是取出了二塊翡翠切片,依舊是暗紅sè的,不過,許誌國接手過去之後,微微的查看了一番,就是眉開眼笑起來。
“果然是還有亮紅sè翡翠的料子存在啊。”許誌國心下一樂,說道。“老板,還真有你的。我這幾天見到的極品翡翠料子,可算是不少了,都快讓我樂不思蜀了。嘿嘿,這回,我又能jīng神百倍的開工了。”
“喂,我說小許,莫非你平時的時候,還不夠jīng神百倍的?我可見到你,幾乎就是沒rì沒夜的工作了,我都還沒向你要額外的電費呢。”賈似道還沒說話呢,邊上就傳來一個樂嗬嗬的聲音。
賈似道當即轉頭,說了一句:“周大叔好,您也來了啊。”
“瞧你這話說的,這可是我租下來的廠房,難道我還能不來?”周大叔裝出了一絲慍sè,隨即才忽然轉換成了笑臉,對著賈似道說道,“小賈,看小許現在這般興奮的模樣,你應該又帶來了什麽好料子吧?不然,他可不會這麽激動。連我這個老頭子,大老遠的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周大叔,您怎麽能說自己老呢?”許誌國在邊上,說道,“都說男人四十一支花,就我看來,周大叔,您正是一支盛放開來的花朵啊。”
“得了,別拍我馬屁了。”周富貴無奈的說了一句,“你還是拍一拍小賈的馬屁吧,不然,誰給你獎金啊。”
“嘿嘿,那是,那是。”許誌國聞言,自然是點頭稱是,隨即,還對著賈似道微微的看了一眼,似乎是尋求是賈似道的意見,要不要他現在就來點阿諛奉承之語呢?
“行了,就小許這德行,我看啊,獎金什麽的,還是免了吧。”賈似道“嗬嗬”一笑,說道,“而且,小許的工資,可不是我出的,是他原來的老板代付的,壓根兒就不關我的事,所以呢,我現在,就盡力的壓榨小許的剩餘勞動力好了。反正,不用白不用。”
“老板,你夠狠。”許誌國一邊說著,一邊還對著賈似道豎了豎大拇指。那惡狠狠地模樣,著實是讓邊上的賈似道和周富貴笑。
當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周富貴才接著說道:“對子,小賈,剛才你們說到什麽好料子了?拿出來,讓我也見識見識。……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塊暗紅sè的翡翠料子?”說話間,許誌國已經把手上的翡翠料子,遞給了周富貴。
“嗯,暗紅sè的玻璃種翡翠,很不錯。”周富貴放在手上打量了一下,隨即,還掂量了一下,道,“其厚薄程度也比較適中,剛好可以打磨出翡翠手鐲來。小賈,這應該是你自己動手切割的吧?”
“的確是這樣的。”賈似道點頭說道,“不過,周大叔,難道您就沒有從這塊翡翠切片裏,看出點別的什麽來?”要知道,許誌國可是一眼就看出,與這暗紅sè翡翠相連的,就是亮紅sè的翡翠料子呢。
“哦,還有其他的門道?”周富貴聞言,不由得又仔細的查看了一翻,還用上了手電筒,放大鏡等工具,這才咂吧了幾下嘴巴,說道,“這應該是從翡翠原石的邊上,切下來的一塊翡翠切片吧?”見到賈似道點了點頭,周富貴繼續著說道。“如此看來,這邊上的部分,顏sè上來看,應該要比暗紅sè更加的明媚一些了。此外,再看小賈你現在那微微有些得意的神情,我想,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亮紅sè的玻璃種翡翠料子。”
“啪啪啪……”邊上的許誌國,在周富貴的聲音剛一落地的時候,就拍起了手來,嘴裏說道,“好,周大叔的眼力,果然不弱啊。我也是這麽猜的,正等著小賈,拿亮紅sè的翡翠料子出來,長長眼呢。”
“嗬嗬,在翡翠一行的眼力,我還是比不得你們倆的啊。”看到許誌國剛想說什麽,周富貴伸手阻了一下,道,“小許,你就不用再多說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對了,小賈,亮紅sè的玻璃種翡翠,可不多見啊,快拿出來,讓大叔我過過眼?”
“亮紅sè翡翠……”賈似道的嘴角,兀自的掛著一絲怪異的笑意。不過,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從包裏取出了幾塊亮紅sè翡翠的料子來,遞給了許誌國和周富貴,一人一塊,剩下的,也是放在地麵上。
一共是四塊翡翠料子。其中,許誌國手中的亮紅sè翡翠料子,是最大的一塊,相當於原先的暗紅sè翡翠切片的半塊大小,周富貴大叔手中的,則是相對來說,較小的,剛好可以打磨成一件翡翠掛件。至於地上的兩塊,其中之一,還是能切出一隻手鐲來的,另外的一塊,估計也就是兩個戒麵,然後一兩件翡翠小掛件的大小了。
若是許誌國今天雕刻不完的話,等到人下班離開的時候,自然是會把這些價值高一些的翡翠料子,連同雕刻好的翡翠成品,都給放置到廠房邊上的保險箱裏去。另外的,每過個兩三天的,賈似道和周富貴一起,也會把這邊保險箱裏的翡翠成品,給運送到“周記”後院的儲藏室裏去。
這也算是賈似道沒有自己的儲藏室的這段時間裏,權宜之計吧。
“真是好東西啊。”周富貴在看到亮紅sè翡翠,並且是親手觸摸到的時候,嘴裏一直的就在這般的感歎著。偶爾,還會讚賞的眼神,打量上賈似道幾眼,還輪換著,從地上撿起其他的兩塊,來打量著。
反倒是許誌國,在看到這四塊翡翠料子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當接觸到一塊料子的時候,賈似道注意到,許誌國還是很興奮的,尤其是那大小,竟然剛好可以切出一對翡翠鐲子來,著實是把許誌國給樂壞了。
要知道,一副亮紅sè的玻璃種翡翠手鐲,足以越剛才那兩塊暗紅sè翡翠切片的價值了。但是,當眼前出現四塊翡翠料子的時候,許誌國卻是對著四塊翡翠料子,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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