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詩韻可是一家翡翠珠寶商店的老板,就她的,不說十分專業吧,至少也要比一般的客戶,要高上不少,自然可以分辨出,那些品質的翡翠,價值更要一些了。而眼前的這塊烏沙所切出來的冰種翡翠,如果綠色更純正一些,更濃一些的話,即便是中間還鑲嵌著部分的雜質,賈似道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認為,自己贏下了賭注。
但是,這淡淡的綠意,尤其是現在從切麵來看,綠色的走勢還不明朗,甚至於有變得更加淡的趨勢,也難怪王彪會覺得,這塊翡翠,比不過豆種的水綠色翡翠了。
至於在價值上,那就更是沒得比了。
賈似道的翡翠原石本身就小,切出來的翡翠部分,也就更小了。待到賈似道把全部的翡翠,給挖出來之後,賈似道更是微微搖了搖頭。很直接的,賈似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異能感知,僅僅能夠感應出翡翠的質地,似乎有些不足了。畢竟,對於一塊翡翠來說,尤其是極品的翡翠,決定其價格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若光是抓住一個質地,很難想象,在風起雲湧的翡翠市場中,賈似道能夠占到多少的利益。
“這位小兄弟,如你有意出讓手中的翡翠的話,我可以出三萬塊錢的價格,如何?”不知不覺的,就在賈似道沉思的時候,邊上倒是有人提出要收購了。
賈似道不禁苦笑著,看了王彪,這會兒,他倒是有些明白王彪那會兒果斷拒絕的心情了。不是說賈似道看不上這三五萬塊的錢,實在是在和王彪的打賭有徹底的分出勝負之前,誰也不敢輕易的把手裏的籌碼給賣出去。
即便是現在似道手裏的翡翠,很難贏過王彪。
歎了口氣,賈似道對那人說道:“再等一會兒吧,如果到時候你還是堅持要,那就出四萬塊錢吧就可以把這塊翡翠帶走了。”說著,賈似道也不管人家的反應如何把手裏的翡翠,交給了李詩韻之後,轉而去抱起了白沙皮原石,再度來到了切割機的邊上。
這一,賈似道的眼神中乎頗有些孤注一擲的神情。
連李韻都看得出來。賈似道非常非常地想要贏下這場比試吧?
還是直接一刀切割地架是很果斷地下刀。還是冷靜地神情。……
但是。在這諸多地還是中。賈似道內心裏對於白沙皮翡翠原石地期待。卻是要遠遠出先前地那塊烏沙很多。隻是因為賈似道用異能感知地時候。現在白沙皮原石中靠近造假地表皮地那一部分。地確是很普通地石質而且。與一般地白沙皮地翡翠原石皮比較薄所不同地是。眼前這塊白沙皮原石。表皮卻要非常地厚實。
若不是賈似道可以通過異能來感知地話。恐怕。也會錯過這樣地翡翠原石吧?哪怕是有人切了一刀之後。若是沒有擺對了下刀地位置。這塊白沙皮原石。同樣逃脫不了成為廢料地命運。
仔細地看了眼自己下刀地位置。大概在遠離表皮地蟒帶。四分之三地位置上。就在這個地方。隻要一刀下去。應該會出現一團玻璃種地翡翠。而且。根據其隱藏地非常深地緣故。賈似道猜測著。這團翡翠地顏色。應該不會太差。至少。不會是無色地玻璃種。
要知道。在異能地感知中。除去表皮地那一處搓衣板地一樣地造假之外。整塊翡翠原石。竟然還有多達三處地造假痕跡。而且。都修複地還不錯。隻是中間修複地縫隙地感覺。給賈似道有點不太一樣。想來。應該是有三批人。都對著這塊白沙皮原石進行過切割了。隻是都沒有切出什麽好地翡翠來而已。才有了現在這樣地情況。
反而是讓賈似道給撿漏了。
不過,賈似道知道,現在就高興起來的話,恐怕還有些為時過早。待到切割機的齒輪停止了轉動之後,賈似道迅的搬開了那大半塊的翡翠原石,看向那小半塊的切麵,一時間,竟然有些呆!
“哇,好漂亮啊!”李詩韻湊到賈似道的邊上,看了一眼翡翠原石的切麵之後,如此的出了感歎。
劉姓女子,為此還特意地看了李詩韻一眼呢。誰讓李詩韻在上一回看到賈似道切出來的翡翠之後,也是出了如此的感歎呢?眼神中,自然而然地就帶上了一絲不太相信的色彩了。
就連王彪,臉上也是帶著莞爾的神情。
不過,就在兩人親眼看原石的切麵之後,就如同李詩韻一樣,微張著嘴巴,出去感歎之外,幾乎說不出話來。尤其是劉姓女子,那瞪大的眼睛,幾乎都可以讓眼珠子掉出來,嘴裏喃喃著:“竟然還有這樣顏色的翡翠。”
“唉。”王彪的表現,要好很多,在仔細地看過之後,歎了口氣,頗有些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恭喜恭喜啊。不但贏了賭注,恐怕,就是這麽塊小小的翡翠,會讓你變得更加的出名吧。”
“怎麽說?”這一下,倒是讓賈似道有些不解了,“不就是一塊藍翡翠嘛。”
“嗬嗬,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王彪的臉上,很明顯的有些嫉妒的神色,好在很快就然了,解釋道,“藍色的翡翠,市場上的確是有。不但有,而且還不少。尤其是麵對著一些女性市場的時候,諸如藍色、紅色、紫色之類的翡翠飾品,還是比較走俏的。但是,你見到過,像這塊藍翡翠一樣,藍得如此純淨無暇的嗎?”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賈似道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還真是沒有。”
“再看這塊翡翠的質地吧,玻璃種,而且,水頭又很足,其大小我仔細的看過了,想要可以製作出一對手鐲,應該不成問題了。”王彪露出神往的目光,說道,“如此的手鐲,極品啊。……對了賈,打個商量怎麽樣?要是這次打賭贏了的話,我肯定會要你這塊翡翠料子了。”
隻是,這最後一句話剛說完,王彪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極為精彩了。若是有了這塊翡翠之後還能贏下賭注的話,那才怪
若是他贏了的話然,就不會有這塊藍色的玻璃這就好比是一個悖論,永遠也無法得到正確的解答。而若是在打賭輸了之後,再讓他開口向賈似道所要藍翡翠的話,王彪倒是開不了口。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王彪繼續歎了口氣索性不再說話了。
賈似道看著王彪那模樣,也很是無語。不過能這樣很明顯的贏得了賭注,對於賈似道來說是比較高興的。至少,多了五位潛在的大客戶。不是嗎?
“小賈點把這塊藍色的翡翠給解拋出來吧。”李詩韻在邊上,提醒了一句。
對於這樣的翡翠,似乎隻有把完全的把握在手裏,才能讓人滿足一樣。李詩韻在第一眼看上的時候,就非常的喜歡。尤其是作為女性,她自然是知道,這塊翡翠的價值了。隻要後期的工藝到位了,隨便一副手鐲,都能開出近千萬的價格來。
這就是極品翡翠的優勢。
而且,根據這塊翠的大小,如果隻能做出一副手鐲的話,拆開來賣,每一隻,恐怕都能過五百萬價格的底線吧?
有那麽一瞬間,李詩韻都些羨慕起賈似道的運氣了。當然,看了眼賈似道正‘聽話’的去解拋翡翠原石之後,李詩韻的臉上,又洋溢起滿足的微笑來。個中滋味,也隻有李詩韻自己能夠明白了。
而這塊藍色翠的出現,無引起了更多人對於‘大賭石’的關注。若說,先前的時候,王彪和賈似道分別切出一塊價值不弱的翡翠原石之後,還隻是引起了圍觀人群的騷動的話,那麽,在有人明白眼前的藍翡翠的價值,甚至喊出‘一千萬’的價格之後,圍觀人群中的反應,就比是地震了一樣,瘋了,完全的瘋了。
尤其是那個拿著喇叭女子,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哪怕是一邊看著賈似道,雙眼放光,一邊還大聲的呼籲著大家投入賭石之中來。話語中的措詞,也很快地修改了過來。有可能成為百萬富翁?或千萬富翁?
不!是定能成為千萬富翁!榜樣都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事實,無疑要比一個假設中的可能,要來得更加的充滿了誘惑力。
連帶,一直坐在平台上收費的兩位組織,也前來給賈似道道賀。大有讓賈似道再在廣場上挑選一些原石的意思,甚至可能的話,賈似道一個高興起來,最好把幾百塊原石全部收下了,那他們就可以正式收工回家睡覺去。
反正就兩三百萬而已,對現在的賈似道來說,也不算貴,不是嗎?
當然,這隻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賈似道有沒有這樣的心思,先不說,兩位組織,也不好厚著臉皮提出來。但是,和賈似道剛切出來的藍色翡翠拍照留念,以求為往後的生意增添一個噱頭,這樣的要求,卻是可以提出來的。
“那可不成。”賈似道還沒答應呢,李詩韻就反對了一句,看到眾人詫異、好奇的目光,李詩韻很是淡定的解釋了一句,“反正這已經是事實了,隨便你們怎麽說,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出錢來賭的。你看那邊。”
說話間,李詩韻指了指那瘋狂地湧向平台上的幾人,看到組織在賈似道邊上之後,更是揮了揮手裏的錢,示意要參與賭石呢。那位負責收錢的,自然是訕訕地笑了一下,趕緊過去了。
而剩下另外一個,也不好再提出拍照讓賈似道幫忙宣傳諸如此類的話來。稍微在閑談了幾句,說些祝賀的話,也趕緊離開。
之後,賈似道瞥了眼李詩韻,那淡淡的充滿得意的臉上,正隱忍著濃鬱的笑意。見到賈似道看著她,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然後,衝著王彪說了一句:“王大哥,幫個忙,給我拍一張吧。”
說話間,還把賈似道切出來的玻璃種藍色翡翠,給捧在了掌心,那神態,似乎很是精心的嗬護,而翡翠,就放在她的胸口稍微靠外一點的位置,連賈似道看著,都覺得分外的香豔。要是那掌心可以捧住一個人的話,賈似道倒是樂意,和翡翠換一換角色了。
在王彪按下了快門之後,劉姓女子也要求著拍了一張。
一時間,賈似道和王彪都很是無語,兩人對視了一眼,均露出一個很無奈的眼神,賈似道還嘀咕了一句:“真是的。
就現在這模樣,有什麽好拍的?還不如等到雕琢出來之後再拍呢。……”
“你懂什麽呀。”李詩韻聞言,沒好氣的白了賈似道一眼,大有再拍一張的意思。賈似道趕緊說了句:“這裏現在越來越亂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也對。還是注意點安全比較好。”王彪立即附和了一句。任誰懷裏抱著一塊價值上千萬的翡翠,也不會太過放心吧?一邊說,一邊還給洪總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一下,不管怎麽說,洪總也是本地的名人了。出門在外,還是需要依靠一下本地力量的。
隨後,賈似道和王彪兩人,分別把先前切出來的翡翠,給出手了。王彪的賣了四十五萬,賈似道的隻拿到了三萬六。如此一比較,兩人倒是都賺了一筆。但是,賈似道看著王彪此時臉上的表情,怎麽看,怎麽沒有賺錢了興奮之色。估計,還在為輸了賭注,而鬱悶著呢。
沒曾想,不過五六分鍾的時間,洪總倒是親自開車趕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一輛,走下來兩位保鏢模樣的男子。
和王彪、賈似道問了聲好之後,還特意看了看李詩韻手裏的藍翡翠,臉上寫滿了喜歡,很想當下就提出購買的意思來。不過,因為有王彪在,既然連王彪都沒有買到手,洪總即便是心裏想,也不要直接說出來,隻能是另想辦法了。
不過,就在賈似道幾人分先後,上車的時候,賈似道看了眼廣場上那激動的人群,以及場中央的幾百塊翡翠原石,突然心頭一動,說了句:“稍微等我一下。”
就一個人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