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這條短信提出來的條件是陪他睡一覺後,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跳,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感覺對方似乎是在開玩笑,拿我尋開心。
於是我立刻就又給他發去了一條短信:你到底是誰,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如果沒有真實有用的線索舉報,最好別浪費我的時間,否則我們將查到你的身份,追究你妨礙公務的責任。
不過對方很快就對我回道:陳警官,你說話的方式還真威風啊,讓人怕怕呢。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想象著你霸道的將我壓在身下,還真是有點羞澀呢。
看到這,本就有點別扭的我,徹底的感覺脊背一涼,一種變態的情緒立刻在我心底升騰了起來,真不知道我怎麽又被一變態盯上了。
不過很快我又在心裏尋思,為什麽就一定說是變態呢?如果這個聯係我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個大美女,那還有什麽變態的呢?如果真是那樣,倒是沒那麽別扭了。
想到這,我的臉色也是微微紅,不過我可不是那種毫無底線的人,但是倘若對方真的能夠給我們提供足夠破案的線索,我倒是不得不為了正義犧牲‘美色’了……
正想著呢,一旁的金澤就已經發覺了我這邊有情況,於是他立刻就開口對我問道:“陳木,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消息?”
於是我就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給我發短信的人的情況說了,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讓我繼續聯係了看看,因為不管對方是誰,有一點比較明顯,那就是他對我們警方目前的動向以及案件挺了解的。因此對方如果不是我們警方自己人,那可能就真的掌握了案件的什麽線索。
所以我繼續給他發去了一條消息: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什麽時間,如果你真有線索,就直入主題,如何才願意分享出來。
很快對方就回我了:行吧,那就在百盛花苑的207見麵。陳警官,切記我隻想見你一個人,如果讓我知道你還帶了其他警察,我是不會透露半點消息的,你也不會見到我。別怪我舉止反常,並不是來的警察越多就越安全的。我現在可能也被凶手給盯上了,我得為我自己的安危考慮,所以你別害我。
看了對方的這條短信,尤其是最後這半條,我突然又有點信他了,這就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我也許這人真的能幫我們破案。
於是我們立刻就簡單部署了一下,當然是不會讓我真的就一個人去見這個人的,風險太大了,畢竟我們不確保對方是不是托。但就我個人而言,其實我並沒有太多的緊張和恐懼,因為隨著案件的深入,首先我膽子已經更大了,再者凶手隨時都有和我接觸的機會,他沒有必要用這麽脫褲子放屁的方式來引誘我去見他。
然後我就出發了,表麵上真的是我一個人去見這個線報人的,但其實便衣已經悄悄提前過去部署了。
我沒有開警車,而是坐的出租車,這樣可能更逼真一些,等到了百盛花苑的207門口,我敲了敲門,但是等了半分鍾都沒人開門。
於是我下意識的就將眼睛湊到貓眼上往裏麵瞄,而當我剛將眼睛貼上貓眼,我整個人就嚇了一跳,頓時就脊背一涼,在這個瞬間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多麽恐怖詭譎的陰謀似得。
這個貓眼有問題,普通的貓眼從外麵往裏麵看,是看不清東西的,隻有模糊的點,但這一刻我卻看得那麽的清晰,竟然將房間裏麵的情況都盡收眼底了,如此的突兀,就跟做夢似得,怎能讓我不驚恐。
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應該是這貓眼故意反著裝的,從門裏麵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從外麵卻能看到門裏麵的情況。
當真是古怪了,我很難想象一個家庭為何要將貓眼反著裝,這還有什麽意義?難不成有什麽變態的嗜好,喜歡將自己的日常生活給別人偷窺不成?
想到這,我忍不住就扭頭看了一眼,因為我感覺此時可能也有個人在身後偷看著。
不過我沒看到有人,於是我就掏出手機給那個線報人發去了一條消息:你到底在哪,我在你家門口了,怎麽沒人開門。
很快對方就回我了:你不是能夠看到裏麵嗎,我就在屋子裏,你看不到我嗎?
見他這麽說,我就嚇了一跳,然後就有點明白這貓眼為何要反著裝了,莫不是就故意留給我來看的?
於是我就壯著膽子將眼睛再一次貼到了貓眼上往裏麵看,但是乍一看我並沒有看到客廳裏有什麽人。
更讓我整個人有點毛骨悚然的是,我看到客廳的條桌上擺著供果、米飯等祭品,還有一張黑白的遺照。
這遺照上的人是個女人,長得還怪好看的,而且蠻年輕的,不知道為何死了。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但不知怎的,總感覺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而當我看到這張遺像,我心裏就有點打鼓了,說實話,大晚上的真的有點滲人,特別是聯想到這人給我發的短信,問我難道沒有看到她,這讓我越發的覺得心裏毛毛的。
但我很快就堅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尋思對方可能是故意在嚇我之類的。
於是我就準備收回視線,然而當我剛要縮回腦袋,我猛的看到了一道人影,白色的人影子。
我看到一個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她背對著我,看樣子是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棉服,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裏,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於是我立刻就意識到這個線報人可能就是她,於是我忙給她發去了一條消息:我看到你了,你來開門吧。
然而對方卻很快回道:既然來了就直接進來,你難道連直接進來的能力都沒有?
而在這時間段,我是一直注視著屋內這個人的,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在給我發短信,不過由於她完全背對著我,所以究竟是不是她,我並不能判斷出來。
而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意思應該是叫我自己開門,雖然我覺得她這個條件非常的莫名其妙,讓我覺得毫無意義,但我很快尋思也許是她失去了行走能力之類的吧,於是我就掏出了一張磁卡,然後用從胖子那學來的開門技巧嚐試著開門,不曾想還真的就被我將這門給打開了。
打開門後,我立刻就一手悄悄握著腰上的配槍,然後立刻就徑直走向了那個蜷縮在牆角的人。
很快我就來到了她的身後,但是她一動不動的。
於是我就對她說:“是你給我發短信的嗎?”
還是沒有回應我,於是我就悄悄的靠近她,然後用腳碰了碰她的身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體突然就分裂了,她的人頭猛的就從她脖子上滾落了下來,如此的猝不及防,嚇得我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是一個假的人頭,是一隻排球上麵套了假發。很快我又發現這蜷縮著的身體也隻不過是一團團報紙塞在一件棉衣裏。
原來是一個假人,而由於這一行為,我立刻就斷定這線報人越發的有問題了,要不然怎麽會幹這麽多神神叨叨的事來嚇唬我?
於是我立刻掏出手機準備給對方發去消息:我快沒有耐心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要不要見麵。
而當我剛編輯好這條短信,還沒來得及按出去發送的按鈕,我手機突然就響了。
還是這個線報人發來的消息:你怎麽會這麽快沒有耐心了呢?見啊,我當然會見你的,因為我就在你的眼前啊。
剛開始我還覺得對方又是在裝神弄鬼啥的,但突然我整個人就猛的毛骨悚然了起來。
草,我還沒發去短信呢,她怎麽就給我回了這條短信?
理由隻有一個,看不見的她就站在我的身邊,偷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看著我編輯卻沒發出去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