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芊芊?”兩人飛行時,白澤突然關心起洛芊芊的事情。
“我姓洛,名芊芊,家住環外村,爹爹是四靈根的,娘親是凡人,我是五靈根。”洛芊芊喜歡說話,話匣子自動打開。
“好!我就是簡單問問。”白澤不大喜歡和人類說話,或許是太久不接觸外界,和人類說話心裏會別扭,其實見到人類他就會別扭。如果洛芊芊是隻山野狐妖,白澤的話可能會多一些。
“白澤上仙,芊芊一事不明,不知該不該問。”洛芊芊倒是喜歡和白澤說話,對於她來說白澤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
“說!”白澤即使不願理睬人類,但他還是會給予足夠的尊重,不願傷了人類的心。
“古書有記載,東望山有澤獸,者一名曰白澤,能言語王者有。不知這裏提到的白澤,是不是你?”洛芊芊對白澤的身份之前隻是猜測,現在想確認一下。
白澤略感驚訝,原來她知道!
白澤一直以為洛芊芊是個膚淺女子,除了對爹娘的孝心十分感人外,其他一無是處,沒想到她還知道這些,還讀過古書。白澤的身份並不願為外人知曉,他隱於世千年,為的就是跳脫人類世界中的矛盾、猜忌、自私與怨恨。
他那天出關,出行活動筋骨,卻見洛芊芊和一組仙兵帶著紫金劍,話說紫金劍中有他至關重要的秘密,他不得不管,不得不問,卻不曾料想問出一個孝女救爹娘的感人故事。
雖然白澤一直閉關,但對外界的事情仍有感應,仙界氣場混沌,人心之聲哀怨,待出關時,與弟子聊起近況,便更加心寒,想不到千年變化,人行魔道,魔行正道,妖獸都有所覺悟,然而人類卻依然不知悔改。
白澤的弟子都是獸類,吸取日月之精華修行,時間便是他們修行最好的證明。
其弟子中不乏千年道行者,更有修得幾千年道行,入得仙道的,雖然初期修得妖身,卻在白澤的指導下修成人身,心靜致遠,宅心仁厚。
在悅來客棧的幾位,都是白澤的弟子,隻是修行時間太短,仍為妖。
對於白澤的背景,洛芊芊一無所知,但她卻特別好奇,特別想知道。
“對!說得正是我。”白澤回答,這是他的身份,是獸類,是值得自豪的,“那時的人類才是我真正的主人,現在,就算了吧!不過,我希望關於我的事,你不要與外人提起,否則我給你的指環會自動融化,我們將不再相見。”
白澤對人類如此介懷,又是為何?洛芊芊好像鑽進了牛角尖,非要把白澤的秘密都挖出來才甘心。“人類還是有善類的,上仙為何對人類如此偏見。”
“善類?等你救出你的爹娘,歸還紫金劍時,再與我討論此事吧。”白澤早已看出洛芊芊此行多凶險,所以他才給洛芊芊一枚戒指,希望可以保全一個善良的人。
白澤說話深奧,洛芊芊聽得似懂非懂,“也對,到那時我們就有時間促膝而談,現在說起這件事太倉促,我還要抓緊尋回紫金劍。”
“人類就是障礙太多,才會愚鈍。”白澤無奈芊芊不明他的意思,也不好說破,心中打算待芊芊經曆一qiē之後,再讓她了悟世間真理。
“白澤上仙,你雖為上仙,但我並不能認同你對人類的看法,這件事以後再說。”洛芊芊抓緊白澤的衣袖說,“但我很崇拜你,崇拜你桀驁不馴的態度,大義凜然的氣勢,仗義相救的俠義。”
“哈哈!”白澤大笑。
洛芊芊也笑了,她覺得是自己的話語打動了白澤。
其實,白澤在笑洛芊芊的幼稚和可愛。
“對了,上仙,我還有一事不明。”洛芊芊一路孤獨,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幫助自己的,值得信賴的,心中的疑惑也就此想尋個出口。
“稍等,我已經感應到紫金劍,你需抓穩,我們現在就要下行。”白澤緊緊抓住洛芊芊的小手。
白澤的手寬厚冰冷,芊芊隻顧抓緊,沒有多想,腦中還盤旋著剛才的問題,她想問白澤靈石這個東西要怎麽獲得。
雲端飛劍下行,白澤控zhì速度,盡量緩慢下行,避免刺激到身後的這位無知少女。洛芊芊覺得飛劍速度還不算快,便開口說道:“白澤上仙,我已經抓緊了,你請放心。不過我還是想問靈石要在哪裏獲得?”
白澤皺下眉頭,此時他不好分心,否則飛劍下行的速度不好控zhì,容易傷到洛芊芊,白澤不再說話。
洛芊芊有些失落,還以為自己哪裏說錯,得罪了白澤。
雲端飛劍向下俯衝,洛芊芊有些害怕,有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她上一世坐過山車是最要命的事情,一定要拚命大喊尖叫,才能緩解恐懼。現在,她不由控zhì的大喊“啊!!!”
這刺耳的尖叫,硬生生鑽進白澤的耳中,一陣慌亂,白澤精神渙散,與洛芊芊一同從劍上摔下,好在距離地麵已經不遠,白澤一個翻身接住洛芊芊,這就是上仙的善心,時刻顧忌他人的安危。
洛芊芊正摔入白澤的懷中,好在洛芊芊體輕,白澤就像接住團棉花似得抱住芊芊。
洛芊芊一抬頭,一張立體的臉,清新俊逸,她立刻從白澤懷中掙紮起來,一個翻身,坐在地上,不由得心跳加速。
白澤也意識到了洛芊芊的尷尬,便也起身坐好,但心中責怪,這個女孩子叫聲太恐怖,一般女子怎會這般大嗓門,若是練習獅吼功,倒還是塊好材料。
洛芊芊坐在白澤身邊,有些難為情,“上仙,芊芊剛才有驚嚇到你,實在抱歉,請上仙責罰。”
“既然是上仙,怎麽會責罰一個小姑娘,你不必自責,沒受傷就好。”白澤說話間打量洛芊芊,這姑娘細看起來倒是幾分清秀,幾分甜美,也算世間少有。
俗話說相由心生,洛芊芊的相貌屬於麵善,帶點兒喜慶,白澤認為這孩子心地還是純良的。
白澤揮揮衣袖,雲端飛劍變成一把小巧的匕首,“芊芊,這把劍送給你,它雖然戰鬥力一般,但使用靈活,可飛天,可變長變短,可由你差遣。使用方法,就是人劍合一,用意念控zhì它,相信你可以做到。拿好!”
芊芊接過雲端,對白澤的崇拜之情騰然而生,感受是不會騙人的,她現在身上每一個細胞都想匍匐在地,喚眼前的白澤一聲師父,從此追隨氣宇非凡的上仙,聽候差遣。
白澤對洛芊芊的內心世界了然於心,他微微一笑道,“你說的靈石,待我以後跟你詳細說來。現在耽誤之急便是紫金劍,它正在前方不遠處,你需找個地方埋伏便是,我不便在此久留,希望你此行順lì。”
“謝……”洛芊芊剛要表示感激之情,白澤卻已不見蹤影,“……謝”
接下來的事情,又要洛芊芊獨自麵對,她忽然感覺空落落的。
但生活還要繼續,洛芊芊獨自前行,準備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埋伏起來,等待紫金劍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