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拖地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甚至那種透心涼的感覺深深地刺‘激’著骨髓,哈出去的氣息一刹那就變成了冰晶,四周的氣味降到了冰點。。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連一向幹燥的鬼市地麵都形成了薄薄的一層冰晶,頃刻間,大地成了銀白‘色’的。
這樣的情況也是讓政養眉頭輕蹙,他知道麵對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陰’差,‘陰’差也分很多種,比如掌管生死的和勾魂奪魄的,數不清的種類。
但這些‘陰’差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不能在外麵待太久,最多一炷香的時間,每一次勾魂奪魄都需要的手續都需要很久,按照‘陰’曹地府跟現實的比例,大概‘陰’曹地府一個月相當於現實裏一年。
這次若是成功阻攔住‘陰’差,那麽他還有一年的準備時間,當然下次來的‘陰’差肯定會更厲害。
前麵逐漸形成了‘迷’霧,‘迷’霧似乎籠罩了整個鬼市,而且那天空也變得如墨鬥一樣黑,仿佛要壓下來似地。
種種跡象表明,政養所麵對的‘陰’差實力非同一般,極有可能擁有大將的實力。
政養喝道:“既然來了還不敢現身,你是縮頭烏龜麽。”
四周很安靜,足足過了半分鍾,一道‘陰’冷刺骨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響起:“本座奉命前來捉拿巫‘女’魂魄,爾等還不速速退去,否則休要怪本座不講情麵了。”
政養表情一凝,喝道:“‘陰’差就是‘陰’差,居然還妄稱本座,你真當現在‘陰’曹地府不成,這裏可是鬼市,不歸你們管,不想受到懲戒就趕快滾!”
‘陰’差雖然沒‘露’麵,不寒而栗的聲音已經讓政養打了幾個哆嗦,不過政養可是不是那種會懼怕‘陰’差的主,曾經他也是鬼使,跟無數的‘陰’差打過‘交’道,一直沒有動作完全是在想會是誰來抓他的‘女’兒的魂魄。
陡然間政養目光一寒,寒聲道:“你是八爺!”
一直以來八爺都不會獨自出現,這事當中似乎有些蹊蹺。
“看來你還沒把我給忘了,想當年你還是鬼使的時候可是沒少折騰我,如今你‘女’兒陽壽已盡,我奉勸你還是乖乖的讓開路,不然修要怪我不講情麵。”八爺喝道。
政養仰天冷笑,“就算我不是鬼使,你以為就憑你就能征服我麽,你應該知道我政養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主,你現在所處的可是我當鬼使的時候布置的困鬼大陣,專‘門’對付你們這些勾魂使者和惡鬼,縱然是地府的那位上來也要掂量掂量。”
政養的話半真半假,多數是在糊‘弄’‘陰’差,以他現在的能力催動這個困鬼大陣還真有些難度,最多堅持不過一炷香。
雖說時間有點短,隻要熬過去,拖住這一炷香,他‘女’兒就能瞞天過海,永遠的生活在這個世上了。
‘陰’差沉默了,似乎是在觀察,良久隻有他有些憤怒的咆哮道:“政養你這麽做是要下到第十九層的,永世不能再出來,那裏可都是聚集了十惡不赦的魔頭,想想當年你扔進去多少魔頭,隻要你下去,恐怕一定會被他們折磨死。”
“哈哈,少在這裏故‘弄’玄虛,我政養是什麽人我清楚的人,十九層又怎樣,我能製服一次就能製服第二次,反正你會被困在這裏一炷香,奉勸你還是老實點。”政養笑了,他可不跟‘陰’差扯皮,抬頭看了眼灰暗的天空,眉頭卻皺了起來,四周除了狂風大作之外,在雲層之中還有電閃雷鳴的跡象。
‘陰’差哈哈笑道:“哈哈,連上麵都看不過去了,被這神罰雷劈中,連做鬼的機會都沒了,政養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政養凝視雲層中翻湧的紫‘色’雷電,眉宇間有些擔憂,這神罰雷可真不是鬧著玩的,隻要一落下來,方圓三裏之內的活物都會化成齏粉。
最重要的把受懲罰者所有的機會都給剝奪了,直接消除在了三界六道五行之中。
翻滾的雲層從四麵八方向這裏靠攏,政養扭頭衝店鋪大聲喊道:“張震怎麽樣了,時間不多了,神罰雷要出現了!”
店鋪內,張震已經拿著偷生咒來到了政養‘女’兒‘床’前,眼神裏多了幾分凝重,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偷生咒,嘴裏開始念動咒語,旋即咬破了舌尖,一口鮮血吐在了偷生咒上,隻見偷生咒立刻燃燒起來。
張震手持火焰迅速在‘床’邊旋轉一周,隨後輕喝道:“三台明月一線天,三界君主速相助,神罰雷霆避之過,生死簿上勾姓名,從此常人均無異。”
隨著張震喊完,‘床’上的政月居然漂浮起來。
而且張震手腕上曾經隱藏的生死簿和判官筆直接懸浮在了麵前,生死薄迅速的翻動,一切都不受張震的控製。
張震直直的瞪著,本是白紙一樣的生死薄上浮現出了政月的名字,判官筆迅速的在上麵勾畫,政月的名字隨後消失在生死薄上。
下一秒,張震右手一抖,把偷生咒燃燒的灰燼彈到了政月的額頭,仿佛飄了過去似地,右手掌心對著政月的額頭拍了下去。
“啪!”
聲音十分的清脆響亮,張震一巴掌拍下去,然後右手一抬,沉睡的政月竟然跟著張震的手掌坐直。
與此同時,外麵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政養望著逐漸散去的雷雲,仰天大笑:“哈哈,成了,我等了二十年終於成了!”
陡然間,政養表情有些痛苦,‘胸’口一陣發悶,仰天噴出了一口鮮血,連眼珠子都瞪的渾圓。
‘陰’差八爺搖頭歎息:“避得過神罰卻沒人能避的過這天罰。”
‘陰’差知道在留下來肯定也沒多大的用處,反之等困鬼大陣的作用一到,再也沒了他的蹤影。
“醒來!”
張震輕喝一聲,旋即端起桌子上放著的那碗靈泉水,喝了口噴在了政月的臉上。
說來也怪,政月竟然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眼神裏由一絲疑‘惑’逐漸變成了欣喜,隨之嘴角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砰!”
張震還未來得及開口,頓時感覺身體不受控製,倒飛出去撞向了牆壁。
政月從‘床’上下來,邪笑道:“二十年了,終於出來了,這感覺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