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戴著麵具的白夜隻是簡單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竟然轉身就跑了,我頓時就震住了,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隻是傻愣的看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
等他徹底不見了,我才緩過神來,然後我瞬間就感覺心底升起了一絲涼意,就好似我跟紅衣的腦袋一樣,也被液氮給衝了,然後被冷凍凝固了一樣。
他為什麽不救我?
我可以理解成我已經沒有危險了,可是白夜又為何一句話沒跟我說?甩頭就走?
難道是因為不想被我認出來他,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白夜?
當我想到他可能並不是白夜後,我腦子立刻就飛速轉了起來。
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我可以確定他的身形,他的身形正是白夜的身形,當然準確來說,我和金澤要是戴上麵具,不露臉,我們的身形也是很相像的。
於是我腦袋裏就有點淩亂了,因為世上身形相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不能因為身形就說他是白夜。
那麽如果他不是白夜,他是誰?
聯想到他來這裏殺掉了紅衣,以及割走了紅衣的幾把,從他的動機以及行為來看,這個人的形象倒是挺符合‘黑手’。難道幕後的黑手為了夜長夢多,防止自己被惡欲報複,所以先發製人,搶先殺掉了惡欲?當然,更大的原因應該是紅衣作為實驗對象,他應該是實驗目的已經達到,可以‘取寶’了,所以該死了。
如果真像我想的這樣,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惡欲自以為自己在報複實驗者,其實終究逃不過被實驗的命運,人黑手一直沒殺他,不是因為他太強,而是他還沒到該死的時候……
然後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佩服這個黑手的厲害,當真是掌控全局,而他最終就是為了紅衣的這根幾把?
我無從得知,而我也沒有心思再去想了,我自己還被綁在空中,來回擺蕩呢,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雖說紅衣惡欲不再淩辱我了,但倘若一直沒人來救我,我遲早也要被吊死啊。
於是我就想辦法盡量活動自己的身子,想要掙脫開來,可是我除了腦袋可以稍稍扭動,根本沒法用嘴咬斷繩望,所以根本不可能依靠自己逃離的。
然後我就有點絕望了,但我也沒有放棄,我拚勁力氣就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瘋狂的喊著救命,可結果就是喊破了喉嚨都沒人理我。
當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曙光卻突然到來了。
我當時口幹舌燥,感覺自己可能要堅持不下去了,不過突然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尋找東西的聲音,很快又聽到了一陣陣腳步聲。
很快我又聽到了一道無比溫暖的聲音:“陳木,陳木,你在這裏嗎?”
是金澤的聲音,我忙用盡力氣給予了回應,然後沒一會兒功夫,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腳步聲,我立刻就判斷不止金澤一個人,看來警方的大部隊找到這裏來了,然後我才鬆了口氣。
不過很快我又緊張了起來,畢竟我身上沒穿衣服,這赤身裸體的,等會要是被那麽多警察看到,那也實在是太丟人了,以後我還怎麽在警局裏混啊。
好在金澤簡直是知心大暖男,他是第一個衝進來的,當他看到被裸露著吊在空中的我時,立刻就扭頭讓警員們先別進來。
然後他就將我放了下來,然後又從一旁找來了我的衣服,讓我穿上。
等我緩過了勁來,金澤才喊警員們進來,將現場給圍了,開始勘驗現場。
而我則和金澤第一時間回了警局,我們得將情況給方青河匯報。
路上我也從金澤這裏了解到了他們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金澤說是接到了一條線報,至於線報人他們沒追蹤到,是網絡信息。
而金澤很快就跟我說懷疑這個線報人是白夜,而當金澤聽完我所講的情況後,他更加確定是白夜了。
至於白夜為何沒有親自來救我,金澤說白夜來了,那個戴著麵具的人就是白夜。
他說因為白夜當時主要任務是殺惡欲,拿走那所謂的寶貝,他不方便以那樣一種麵目再救我,因為白夜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他覺得他不適合在那種情形下救我,當然前提是他確定我安全的情況下,所以他報警讓金澤他們來救我了。
聽了金澤的話,我倒是覺得有點道理,像白夜如此高冷的人,也確實會這樣做。
而如果推測是對的,那麽就基本確定白夜就是黑手了,不,準確來說白夜應該是黑手的得力助手,尖兵。
可幕後黑手她究竟是要幹嘛,難道真的就單純的隻是要那幾把裏的白色大肉蟲?這大肉蟲就是試驗的最終目的?它究竟有什麽用?
暫時我無從得知,金澤也沒有答案,畢竟我們還沒拿到關於之前那個肉蟲的分析報告。
很快我們就到了警局,直接去見了方青河。
而當我們見到方青河時,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報告,他叫我們先看下。
於是我和金澤立刻就看了,然後就發現這是那個上次從胡前程的屍體裏鑽出來的白色大肉蟲的檢驗報告。
然而結果有點雞肋,並沒有太大的幫到我們,給我們太多線索,甚至看起來都有點假,讓人有點不信服。
報告上說這所謂肉蟲並不是活體蟲子,隻是人的精液等混合物,主要成分就是蛋白質,所以說不是蟲子,是精液,而且精液通過dna比對,確實是其主人,也就是那幾把的主人,之前死過的一個孤兒。
這個報告讓我和金澤都麵麵相覷一番,然後金澤問方青河可靠不,方青河點了點頭,說是拿到中科院去化驗的,不會錯。
不過除了蛋白質等物質,還提取到其他幾種並未曾被發現公布過的微量元素,以及化合物,就連院士們都認不出來是什麽,還需要繼續研究。
所以大膽推測之前我看到的那個所謂白色肉蟲,他可能不是什麽蟲子,而是一種特殊的含有精液的化合物,它可能不是生命,但它卻可以蠕動,所以看著和蟲子一樣。
而這化合物一定就是試驗的最終目標,難怪一直要等到最後才殺掉紅衣,拿走所謂的寶貝,因為隻有等到宿主亢奮渤起時,精液填滿而出時,加上宿主體內早就潛藏的病毒一起作用,才會在幾把裏形成化學反應,最後反應成化合物,再通過液氮冷藏封存。
當真是一個任何一步都容不得出錯,成功率非常低的試驗,而死了那麽多人,最後也隻不過成功了兩例,而其中一例也隻不過是半成品,隻有被戴著麵具的那個白夜拿走的那一根才可能是最終成品。
看完報告後,我們三人就開會了,現在問題就來了,目前來看,紅衣就是惡欲,而紅衣卻死了,是不是說‘惡欲橫行’的案子就該了解了?
可還有很多謎題未解,比如說那像是肉蟲的化合物究竟有什麽作用?真正製造他想要得到它的人又究竟是誰?還有就是我和金澤之前暈倒的那個地方,又究竟是哪裏,白夜所說的隻有我才能解開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當然,最讓我關心的問題,還是白夜在這一係列環節中究竟扮演著什麽樣一個角色。
心中正升騰起這一係列的問號呢,方青河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門而入。
進來的是苗苗,她手中抱著一疊子資料,然後直接就開口說:“我有新的線索,凶手就是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