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有名的翡翠居茶館的VIP包廂。
秦淮陽正與一位銀發老者品論著頂級大紅袍,口袋裏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在這個當空,秦淮陽眉頭一皺,他已經吩咐過醫院若是沒重要的事不必打電話,隻是手機一拿出來,眉頭更深了。
“老秦,怎麽回事,趕緊接電話吧。”銀發老者笑著品了口茶,暗歎不愧是頂級大紅袍,味道的確不一般。
秦淮陽並不認識手機號,麵對陌生的號碼,秦淮陽還是接通了,不過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秦淮陽一怔,繼而從張震的語氣中聽出了事情十分緊急。
掛斷電話,秦淮陽鄭重道:“陳老,恐怕今天不能跟您敘舊了。”
坐在對麵的銀發陳老也是一驚,能讓秦淮陽這麽重視的人恐怕沒幾個,立即放下茶杯,道:“走,我陪你一起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張哥,按摩間已經收拾出來了。”杜曉潔緊張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張震這麽嚴肅的樣子。
張震點點頭,轉身對羅玉柱道:“搭把手,把病人抬起按摩間。”
整個過程十分小心。
別看張震一臉鎮定,實際上心裏麵比誰都在著急,秦淮陽不來他不能輕易開刀,否則可能會著了別人的圈套,如果過了十分鍾,他也隻能鋌而走險了,因為十分鍾之後,就算神仙也救不活趙龍了。
此時此刻醫館外已經圍了不下百人,大都聽說張震要做手術,一個個出於好奇全都堵在門口,好在醫館裏除了張震、羅玉柱、杜曉潔還有另外兩名民工,其他人都十分自覺的出了醫館。
不過醫館外那麽多人在,嘈雜的聲音也是會讓人分心的,正當張震頭疼該怎麽讓這些人安靜下來時,忽然想起來一個人,趕緊給留了號碼的吳貴撥打了電話。
不出三分鍾,虎哥和吳貴帶著一幫小弟急匆匆離開了一家KTV,直奔興茂中醫館。
張震一看表,還剩下三分鍾了,好在虎哥已經帶著小弟在醫館外維持秩序了。
距離時間還剩下一分半時,秦淮陽帶著陳老出現在了興茂中醫館外。虎哥一瞧見秦淮陽來了,十分有禮貌的把秦淮陽請進了醫館。
“張兄弟,秦院長來了。”虎哥衝醫館喊了嗓子,繼續擋在醫館正門,無論是誰,此刻沒有經過虎哥的允許是進不了醫館的。
“小張,醫館外麵是怎麽回事,地上怎麽有那麽灘血,這裏剛剛不會是發生了鬥毆事件吧,要是這樣你應該叫警察的。”秦淮陽皺著眉道,一著急忘了介紹身邊的陳老。
“秦院長您來了就好辦了,其他的事等我忙完了再說,隻要待會您給我作證就好。”張震喜出望外,可算是來了,來不及多說,一頭紮進了按摩間。
“這……”
秦淮陽十分納悶,一打聽,立刻明白了張震的意思,不過對張震的做法更是驚訝。
“那個小夥子就是你說的年輕人吧。”一直在觀察的陳老開了口。
“是啊,當初他用了三分鍾就為顏老先生做完手術,要不是這樣,我還真不敢相信他今天竟然還要做另外一次手術。”秦淮陽道。
“你不打算進去幫忙?”陳老詫異道。
“好像他沒要求啊。”秦淮陽也恍然大悟,這麽大的手術竟然不叫他幫忙,好歹他也是清源第一醫院的院長啊。
陳老凝望著按摩間的簾子,平靜的內心掀起了一層波瀾。
“張哥,需要我做什麽你隻管吩咐。”杜曉潔看著渾身是血的趙龍,艱難的咽了咽唾沫。
“一會你隻管給我擦汗,別的不用你做,另外記住不要把你看到的說出去。”張震一臉嚴肅的吩咐。
杜曉潔重重的點頭。
倏然。
張震整個人氣勢發生了質的變化,一雙手掌出現了淡淡的光芒,雙掌快速按在趙龍胸口患處推拿。
杜曉潔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她想要喊,但想起張震的吩咐,立刻捂著了嘴。
隻見趙龍塌陷的胸口,在張震雙掌撫摸推拿之後,竟然依稀能聽到不間斷的喀嚓聲音,仿佛斷裂的肋骨被重接上。
然而張震覺得還不夠,一咬牙,體內那股先天之氣順著手掌進了趙龍身體,以常人難以察覺的速度不間斷的修複著趙龍斷裂的肋骨。
整整十分鍾,張震雙掌不停的推拿著,實際上這是他故意的,目的就是不讓別人吃驚,可是杜曉潔已經驚訝的目瞪口呆了。
長達十分鍾用先天真氣度進趙龍體內修複斷裂的肋骨,已經讓張震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旁的杜曉潔一刻不停的為張震擦拭著,仿佛張震就是個水人,汗珠擦完之後不到一秒鍾又出來了。
肋骨修複完,張震一刻不停的給趙龍斷裂的腿骨修複,趙龍皮膚的傷口也漸漸愈合,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接連過去了半個小時,張震體內的先天真氣已經所剩不多,甚至感覺到身體異常疲憊,不過好在在千金一發之際,幫趙龍把斷裂的骨頭和傷口全部修複,甚至也把趙龍的頑疾治好了。
做完這一切,張震麵色蒼白,仿佛洗了個涼水澡,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確認趙龍呼吸平穩順暢之後,腳下一晃,險些摔倒。
好在杜曉潔眼疾手快扶住了張震,不然又要鬧笑話了。
在杜曉潔的攙扶下,張震出了按摩間,看到在外等候的秦淮陽,露出一絲苦笑:“抱歉,讓秦院長等了那麽久。”
秦淮陽笑了笑,這才半個小時,想不到你小子就解決了,而且還精疲力竭一幅大病的模樣,看來在裏麵沒幹好事啊。
“怎麽,情況順利嗎?”秦淮陽擔憂道,這麽問不過是順嘴,就算把病人送到清源第一醫院,也不敢保證能一定救活,更不要說這個小小的中醫館了。
“一切順利,現在隻有等他醒了。”張震咧嘴一笑,開玩笑,哥們的先天真氣都拿來救人了,他要是還不活過來,那豈不是對不起哥們的先天真氣了。
一旁的陳老表麵平靜,內心卻波瀾不驚,深深地看了眼張震,問道:“據我所知做手術可沒那麽短的時間,再說了,那個病人傷的如此嚴重,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治好。”
顯然,陳老還是有些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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