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係列危險的殺人分屍的工具,我的心立刻就懸到了嗓子眼上,出於身體本能的就微微弓起了後腰,做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奈何我的身子被牢牢的捆縛著,所以我隻是一用力,就和金澤貼的更緊密了,於是我忙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不過活動的空間也並不大,真不知道是誰將我們兩個大男人用這樣一種方式給捆綁了起來,簡直是變態,估摸著是個心理變態的基佬還是啥的。
正想著呢,金澤則立刻對我道:“陳木,冷靜,保留體力。”
聽了金澤的話,我才稍稍緩和了起來。
然後我用眼角的餘光朝四周再次掃視了一眼,確定沒看到其他什麽人之後,才立刻用隻有我兩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對金澤道:“金澤,我們這是到哪了啊,現在怎麽辦?”
金澤然後就對我說道:“陳木,事已至此,急切是沒有用的,冷靜,以不變應萬變。回憶一下我們昏迷之前的情況,我懷疑我們是沿著之前那口井的地下水道,隨著水位下降,被衝出來的。而我們出了地下水道後,應該就被人給抓了,然後綁到了這裏。”
我微微點頭,認可了金澤的推測,真沒想到房間裏那小小的井底竟然如此別有洞天,竟然還暗藏著一條蜿蜒盤旋的地下水道,真不知道那是什麽樣一個地方,什麽來頭。
而又是誰將我們綁到了這裏?印象中在水裏的時候我似乎是看到了小蘿莉夏天,那麽會是夏天幹的嗎?
正尋思呢,耳邊突然就響起了一道‘沙沙’的響聲,這聲響自帶靈異陰森的效果,由遠及近,像是有人走路時雙腳死死貼著地麵,不曾抬腳一樣。又像是一具屍體被拖在地上,與地麵摩擦發出來的聲音。
而由於這道聲音像是從我身後傳出來的,而我又沒辦法將腦袋扭過去一百八十度,於是我忙看向金澤,然後提醒他:“金澤,聽到了詭異的聲音了嗎?像是在我的身後,我看不到,你盯著點。”
而這一次和之前在孤兒院裏不一樣,當時是我耳朵裏有聲音傳感器,所以金澤聽不到,這一次金澤聽到了,在我剛開口的時候,金澤已經豎起了耳朵,睜大了眼睛,目視前方,冷靜的關注著一切。
金澤沒有說話,就那樣冷靜的看著,看樣子應該是那個聲音的主人還沒出現,要不然金澤不該還這麽冷靜,甚至眼中一點意外之情都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的臉色猛然間就變了,雖然算不上驚恐,但我看得出來金澤的震驚,而能夠讓金澤震驚的畫麵,那絕對可以把常人嚇傻了。
然後我嚇得連呼吸都忘了,心撲通撲通的跳,隨著那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感覺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而既然金澤沒開口說什麽,我也不好問他,因為如果有必要金澤是會告訴我的。
很快金澤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了,甚至還隱隱間冒出了汗珠。
然後我就忍不住問金澤:“金澤,到底是什麽東西,很可怕?”
而金澤則立刻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別說話。
我心中很疑惑,但我屏住了呼吸,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感覺頭頂黑了,籠罩了一層黑影子,所以我猜測應該是那個讓金澤忌憚的東西來到了我的頭頂。
我想要抬頭看,而金澤立刻瞪了我一眼,就像是在對我說:“陳木,千萬別扭頭看!”
我心頭一緊,很快就有一灘液體從上麵滴了下來,滴到了我的頭頂上,又沿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當流到我嘴邊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唾液夾雜著鮮血。
我心裏一陣惡心,感覺應該是什麽龐大的怪物站到了我身後,它很高大,它的血盆大口此時就在我的頭頂,它口中的粘液在往我頭上滴。所以金澤不讓我扭頭,不讓我動,因為我一動腦袋可能就落入了這怪物的嘴裏。
我一動不動的,其實被捆的緊緊的,基本也動不了,心中就在這想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如果是什麽野獸的話,不應該有能力將我們綁著,還要用鋸子、斧頭。可如果不是野獸怪物,他怎麽這麽高大?
正尋思呢,我突然感覺頭頂一暗,然後一張臉猛的就出現在了我的頭頂上。
我抬眼看他,然後頓時就一陣心驚,這張臉沒有五官,沒有眼睛鼻子嘴,而且看著和上次那個紅衣又不一樣,這家夥似乎是真的沒有長五官,就是單純的一張人皮,而且不是蒙在臉上的,就像是真的隻長了一張人皮。
此時這人皮怪物正用臉一個勁的往前探著,像是在尋找什麽,然後我就有點明白金澤為何讓我不要亂動了,我猜測這貨沒有眼睛鼻子,可能看不見東西,隻要我們不動,就不會被他發現了。
而與此同時,我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我尋思不就一無臉人麽,可能是臉上蒙了人皮,也可能是做了什麽手術,按理說以金澤的心性也不至於露出那副驚嚇的神情啊。
正想著呢,這人臉猛然間就從我們頭頂移開了,然後他繼續從我一旁繞過,往前又走了兩步,然後再次停在了我的身旁。
於是我就可以完全看清這家夥了,這一下子我心中的驚訝徹底被恐懼所取代。
這人很高大,似乎是沒有雙腿,從他腰部往下,就像是鏡像一般,完全對稱的又長了一個上半身,他沒有雙腳,是用頭頂著地,也就是說他是用人頭往前走路的,我甚至看到他的頭皮那裏磨出了非常厚的老繭。
看到這,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這個怪物看著太嚇人了,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生物。我是聽說有很多共體的雙生子,共用一個身體,長了兩個腦袋、四隻胳膊之類的。但這種變異的雙胞胎往往隻能存活一個,而且必須很早之前就做分體手術。
但是像這樣共用一個身體,並且還能長這麽大,甚至用腦袋走路的情況,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就在我驚恐間,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細節,這個怪物的下半個‘上半身’和真正的上半身相比,看起來很僵硬,於是我立刻就大膽推測,這個下半身十字八九是假肢,這無臉的怪物應該是個半身的殘疾人,安裝了詭異的特殊假肢。
正想著呢,這詭異的人就走到了一旁,他直接就拿起了一把斧頭,他動作非常的熟練,一看就是有視力的,並不是瞎子,能看見東西。
然後他將這把斧頭往沸水裏一泡,發出了‘嗤’的一聲響,緊接著他就拿起斧頭,猛的就朝我和金澤的頭頂敲了下來。
這下我的心頭就是一緊,又怕又擔心金澤。
而金澤顯然也沒想到死亡會如此之近,他立刻就想掙紮著將我推開,但我們牢牢的綁在一起。
於是金澤立刻就大喊:“住手,你想要得到什麽。”
而這個時候斧頭剛好落到了我們頭頂,也許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這人沒有嘴,但是卻能講話,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藏在了套子裏,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戴了什麽特殊的頭套。
他低沉的聲音很快在我們耳邊響起:“隻能活一個,你們都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你們的答案是一致的,那麽我就放掉這個人,但另一個人必須死!而且我一定會煮了他吃!”
聽到這變態的聲音,我的心頭頓時就是一緊,然後我忙和金澤對視了一眼,因為我們必須盡快想出答案來。
隻能活一個,而且隻有我和金澤的答案一致,那個人才能活下去,不得不說這個變態的怪物顯然是一個很有心智的變態,他給了我們一個折磨人心的選擇題。
在這一刻我在心底做了一個艱難的抉擇,說實話我怕死,但如果讓金澤死,我又辦不到。
而金澤倒是立刻用堅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我已經看出了他的意思,他意思是讓我說活下去的是我。
很快,這怪物就將腦袋貼到了金澤的嘴邊,金澤得給他答案了,不過不能讓聽到,否則他會立刻殺了我們。
得到金澤的答案後,他就將腦袋湊到了我的嘴邊,讓我說出我的答案。
這一刻我心中無比的糾結,因為如果我說讓金澤死,我辦不到,那樣金澤可能就真的會死。
而一旦我說讓我死,而金澤的答案是讓自己死,那麽我們的答案不一致,那麽我兩就都得死……
這一刻我感覺我自己都快崩潰了,我整個身體都在抖,大腦一片空白。
而他則給我倒計時了,在倒數到一的時候,我終於心一狠對他說:“我要活著。”
倒不是我怕死,我不想保金澤,但在這種變態選擇題下,我必須做出最優的選擇。至少我活著,那我就有機會為金澤報仇,而不是聽著好聽的同生共死,這其實毫無意義。
不曾想我剛說完,這怪物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他邊說:“人心善變,答案不一致,既然如此,那麽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