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我,就這樣被一掌給推入了井中,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呈自由落體往下落了,甚至就連用手抓住井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一點想法也沒有。
不過很快我就回過了神來,我先是下意識的喊了聲救命,然後整個心底瞬間被傷感取代,沒錯,是傷感而不是驚恐。
這一刻,我心底就在那悲傷的想著,怎麽會是金澤,金澤怎麽會把我給推下井?
一時間我很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心底堵得慌,都忘了我整個人其實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危險之中。
不過很快我就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由於之前我是將身子探到井口往下看的,背對著金澤的,誰說就一定是金澤將我給推下井的?
會不會是這裏還有其他人?如果真有其他人推我,那麽金澤是被他殺死了,還是金澤此時正在上麵和這人交手?
想到這我忙昂起了腦袋往上看,雖然光線不好,但很快我就看到有個人將腦袋伸到了井口,正在往下看,而這個人似乎就是金澤。
我心底一顫,心生一絲不好的預感,似乎真的是金澤推我的,此時他還在看我有沒有落下去呢。
於是我腦子裏立刻就升起了不久前白夜對我說過的那句話,他說如果我繼續這條路查下去,終有一天,我最好的朋友會成為我最大的敵人,當時他說的就是金澤,現在看來,似乎白夜的話成為了現實。
於是我下意識的就準備喊金澤,不過由於我是成自由落體的下降,速度極快,我剛要講出聲,我整個人已經撲通一聲砸在了水裏,濺起了很高的浪花,濺到了我的臉上,鑽心的冰冷,把我整個人給驚醒了。
由於慣性,我一下子就砸入了井水裏很深,不過我的水性很不錯,很快就一股腦鑽了出來,將腦袋浮出了水麵。當時我心中就在那慶幸,得虧下麵水很深,要是一口枯井,那我肯定是要被砸死了的。
慶幸之後,我就被冰冷的寒氣給籠罩了,這井水真的很涼,簡直比冰還要冷,但是它卻沒結冰,可見其真的是很特殊的水源,難道真的是金澤口中的所謂活水?
不過我也管不了什麽死水活水的了,底下這麽冷,簡直就像是冰窟,我要是在這多呆一會,我怕是肯定很快就要被凍死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想辦法出去。
我覺得吧,方青河他們離這這麽近,而且金澤之前也聯係過了,應該很快就會趕來的,會救我的,所以我現在隻要保持清醒的意識等待營救就行了。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真是金澤推我下井,真的是他要害我,那麽他之前所謂的聯係方青河,怎麽可能是真實的?他說不定是在應付我呢!
想到這我就徹底慌了,我立刻就打量了一下井底,然後又抬頭看了下四壁和井口,但由於這井真的很深,所以我已經不怎麽看得清上麵的情況了,我隻知道井壁滑溜溜的,我是不可能有能力爬出去的。
我暗道一聲不好,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上方傳來了一道震蕩的類似回聲的聲音:“陳木,陳木,你在下麵嗎?”
是金澤的聲音,我一愣,下意識的就準備回答他。
不過很快我就長了個心眼,我心說如果真的是金澤要害我的話,他現在突然又問我在不在這裏,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我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掉下來的。所以他此時開口問我,那是在試探我,他是想看我有沒有還好好的活著。
如果我回答他了,那麽他倘若從上麵扔下來一塊大石頭啥的,我肯定是要被砸死了的。
於是我就閉著嘴沒說話,然後金澤又急切的呼喊著我的名字,聽起來真的挺擔憂我的,讓我又有點動搖了,我心說金澤真的不值得信任嗎,他可是我一直以來生存的支撐點啊。
緊接著我腦子裏又生出了一個念頭,如果金澤真的是要補刀,要往下麵扔石頭砸我的話,何必又要確定我目前死沒死呢,直接砸下來不就行了,這樣就可以確保我死了。
然後我忍不住就衝著上麵高喊:“金澤,金澤,我在下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為何要推我下井?”
過了一會,金澤的聲音才震蕩著傳到我耳邊:“陳木,我沒有推你啊,可能是你自己跳進去的,我剛才聽到身後有動靜,就扭頭去看了,然後回過頭來時,你已經不見了,所以我就猜測你掉下去了。”
見金澤這麽說,我心底就是一怔,因為如果金澤沒騙我,那麽之前在上麵就還有著一個我們看不見的人,是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將我給推了下來。
正想著呢,我突然感覺下半身一緊,像是有什麽東西將我的身體給頂住了,而且還在往上頂我。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金澤忙問我怎麽了,我也沒工夫回答他,而是立刻低頭朝下麵看去。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具無頭屍竟然從下麵浮了上來,嚇了我一跳。
我下意識的就往一旁躲了下,想躲過它,不過很快從另外一邊又冒出來一具無頭屍。
緊接著,從另一個位置再一次冒上來一具無頭屍……
一共是三具無頭屍,將我給卡在了中間,他們露出了大半個身子,看起來就像是站在我身邊一樣。不過我從他們的身形來判斷的話,立刻就判斷他們不是成年人,應該是兒童的無頭屍,於是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應該就是之前那三個人頭串子的屍體。
然後我忙開口對金澤說道:“金澤,我看到下麵有三具無頭屍,應該就是之前的那三個人頭的主人。對了,下麵還異常的冰冷,跟冷庫似得,我懷疑真的是你口中所謂的活水。”
很快金澤就對我說:“好,陳木,你先不要慌,既然如此,就連屍體在這水裏都不會出什麽問題,更何況你這個大活人,你盡量將腦袋浮在上麵呼吸,別吸入這水,然後救援的人很快就到了。”
我繼續說:“好的,就是實在是太他娘的冷了啊。對了,剛才真的是有人推我,你還是注意一點吧,要麽是有鬼,要麽就是有一個隱匿能力極強的高手藏在附近呢。”
金澤很快對我說:“恩,我會注意的,你有什麽不對勁的情況的話,立刻就喊我。”
然後我就不說話開始儲存能量了,與此同時我在這想關於這井,關於這活水的問題。然後我就有了答案,猜得不錯的話,這井裏的活水就是這個孤兒院特別的地方,是其他地方達不到的條件。我估摸著這種病毒需要借助這活水才能維係,甚至說變得更為活躍。所以才會將死去的這些帶有病毒的孤兒屍體給投進了井裏,如此一來,這活水井裏應該就是一個活躍的‘病毒源’了,而它一定是有貯存條件的,應該不能長期運輸,因此才需要將金澤他們這批孤兒養在這裏,這樣就方便長期飲用這井裏的活水了!
因此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麽金澤他們這批孤兒院裏長大的人,他們體內應該確實也存在病毒的,但是和劉濤他們在地下實驗室養大的孤兒體內的病毒又不一樣。應該是這兩種病毒結合到一起,才會成為最終的試驗品,所以才要移植性器官,因為他們最重要的寄居地應該是生殖係統,也就是說所謂的變性試驗,應該是要合成病毒,而這原理就像是殺人遊戲案件中化妝品合成後卻有了毒性一樣。
想想也真是可怕,看似不相幹的事,其實總是環環相扣,密切聯係著的,它們烘托著一個最大的陰謀。
那麽這個最大的陰謀到底是什麽,我可不相信最終目標隻是一個白色的肉蟲這麽簡單。
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又到底是誰?
正想著呢,我突然就感覺腳脖子一涼,像是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下麵的水太涼了,我身體麻木了,產生了幻覺。
但很快我低頭一看,發現水底下真的多出了一雙手,這雙手抓住了我的雙腳,然後猛的就用力的將我往水底下拖,就像是害人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