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不爽你,此地沒有攝像頭,你就認命吧,哈哈哈哈。”
今天郭得意喝了不少酒,前仇舊恨紛紛湧上心頭,一把接過電棍,郭得意狠狠砸向姬林。
“不!”上官雪瞳孔一縮,慌忙用手去擋,卻被姬林攔了下來。
“跳梁小醜罷了,何須理會。”姬林搖搖頭,任憑電棍落在自己肩上。
長生五千年,姬林一身道法通玄,除非是米國“總”統奧“巴”牛,下令一顆“地”“獄”火“導”彈發“射”過來,否則類似“電”“擊”“子”“彈”之流,姬林壓根就不會放在心上。
“這……這麽可能?”眼見電棍落在姬林身上,居然毫無反應,郭得意瞪大了眼睛,很是困惑。
“這不可能啊,我的電‘棍’昨夜充‘滿’電的,絕對沒問題。”捕快也是一臉疑惑。
“老方,你電我一次試試?”
“這……不太好吧?”
“讓你電你就電,廢什麽話!”
“呐,這可是你讓我電的喔。”
捕快將開關推到最大功率,對著郭得意狠狠電了一下。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穿的很遠,郭得意翻了翻白眼,撲通倒地,一股焦臭味彌漫全場。
“捕快打人啦。”這驚悚的一幕,讓過往司機紛紛停車。
一名脾氣不好的胖子揮舞著碩大的拳頭,劈頭蓋臉就給捕快打下去。
“我……我冤枉啊,是他自己讓我打的。”
轟隆隆!
望著被人群淹沒的捕快,姬林聳聳肩,一臉淡然,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姬林,那電棍剛才你怎麽沒事?”上官雪瞪大了眼睛,一臉震撼。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剛才短路了吧,走,我送你回家。”姬林打了個哈哈,一踩油門,帶著上官雪呼嘯而去。
“姬林,你……不上去坐坐嗎?今夜我家……沒人。”來到都江郡半山別墅後,上官雪捏著衣角,有些期待。
“這……不好吧,我看著你進門便是。”姬林眉頭微皺,搖了搖頭。
君子之交淡如水,姬林不否認對上官雪有好感,但這種好感更多的還是對友人上官婉兒的懷念。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這是千年來姬林對女子的行為準則。
如果今夜之自己掙去上官雪家坐坐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喔。”雖然明知道是這樣,上官雪還是有些失望,撅嘴下車。
那在月光下的靚影中,竟似有幾分蕭索,讓的姬林有些不忍,最終卻唯有沉默。
“姬林。”當姬林發動福特準備離開之時,已經走到門口的上官雪忽然駐足回頭。
“嗯?”姬林一愣,有些疑惑望向前方,如千年冰山般的女子。
“其實,你也挺帥的。”上官雪吐了吐舌頭,甜甜一笑,一笑傾城,而後逃一般消失在門內。
“嗬。”姬林有些哭笑不得,福特化為一道流星,眨眼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隻是朱顏。”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路過錦江河畔之時,聽聞前方草地上二胡聲響,姬林忍不住停車,走過去靜靜聆聽。
這首南唐亡國後主李煜被毒死前所寫的絕命詞,在瞎眼白發老者的二胡下,宛若一窪秋水緩緩流淌,穿越時空,將姬林帶回了那個遙遠的年代。
“老爺爺,天都這麽黑了,您怎麽還不回家呢?明天白天不一樣可以拉琴嗎?”
一個偶然路過的,穿著白色運動服跑步的少女停下腳步,將一張百元大鈔放入了老者生前的大腕中。
“謝謝你啊小姑娘,不過這曲‘春花秋月’意境深遠,唯有秋夜秋景秋風中,才能完“美”體現出來。”白發老者摸了摸偉人頭,布滿褶皺的老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
“老爺爺,您沒有子女嗎?為什麽您二胡拉的這麽好,這麽的大年紀還要出來賣藝呢?”少女臉上的好奇更濃,一幅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派頭。
“這位老人家技近乎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應該是我神州碩果僅存的二胡大家之一。”
“您之所以這鬧市錦江河畔擺腕賣藝,不過是想弘揚二胡這種近乎失傳的技藝,順便看看能否尋得傳人。”
嗡!
姬林這話一出,老者取下墨鏡,那分明已瞎的眼眸中,卻似有一股淩雲衝霄之氣迸發而出。
“敢問閣下乃是何人?為何您的聲音,讓老夫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老者有些困惑。
“我知道啦,您……您是瞎大師。”少女一聲驚呼,捂著嘴巴,美眸中滿是震撼。
“原來是故人之後,難怪此人的琴聲能讓我心生感觸。”姬林微微一愣,忽然感覺這人世間雖大,卻其實也很小。
民國之時正一派有道士阿先生,一生坎坷跌宕起伏,眼瞎後感概這一生之顛沛流離,以及社會之殘酷,一曲《二泉映月》很空出世,乃為二胡十大名曲。
此曲,在上世紀五十年代被楊先生整理,名動海內外。
當年姬林正在終南山閉關,楊先生帶著一個得了怪病的瞎眼小男孩上終南山尋仙,以期能尋到姬林這傳說了數千年的陸地神仙。
姬林的臥龍穀被到家天罡大陣護衛,就連飛機從上空飛過也看不到,楊先生自然也找不到。
不過楊先生並未放棄,咬牙堅持尋仙問道。
忽一日大雪紛飛,眼見就要餓死凍死在終南山中,楊先生悲憤交加,取下二胡拉起《二泉映月》,姬林驚為天人,遂出穀相迎,並治好了小男孩的怪病。
歲月匆匆,楊先生已作古,但當年那個小男孩卻將二胡的技藝傳承下來,並成為了名動天下的音樂大師。
“阿瞎。”感概的望著眼前的白發老者,往事一幕幕浮現心頭,姬林忍不住輕聲念出了這個老者已經幾乎忘記的小名。
“您……您是?是了,一定是您。”聽著這道穿越歲月的久聞聲音,老者一臉激動,顫顛顛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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