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金澤竟然舉著槍突然出現,當時我整個人就處於懵逼的狀態。
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之內,這一切變數實在是太大了,發生好幾個重大的轉變,讓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一個個變幻的場景就像是夢裏的畫麵似得,飛速轉換著。
不過我這人的反應能力極強,思維轉動的也非常快,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
剛才那個想要占有我身體,企圖折磨我的人,他其實並不是金澤,他隻是金澤的那個孿生兄弟,其實我最初判斷的並沒有錯,金澤的這個孿生兄弟是存在的!而金澤的這個雙胞胎兄弟真的是個變態,他還想騙我,讓我以為他就是金澤,我想他之所以這麽做,除了是滿足他變態奇葩的欲望,還有著其他什麽目的。
不得不說,他表演的真的足夠逼真,我差點就被忽悠過去了,以為金澤人格分裂,精神紊亂,徹底蛻變成了一個大惡魔了。
那麽白夜是不是也被騙了呢?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白夜剛才似乎也把他當成了金澤,還說金澤背叛了我,從這一點看的話,似乎就連白夜都不知道金澤是存在雙胞胎兄弟的。
而以白夜對各個事情的知曉,以他對每條線索的掌握,這似乎又是矛盾的了,因為最初還說白夜給的我暗示,讓我發現了雙胞胎人的秘密的。
因此這一係列快速的分析,讓我瞬間又變得疑惑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澤已經舉著手槍,快速走了過來。
當我再次看向這個金澤,我才意識到剛才我確實看走眼了,雖然那個變態的金澤和金澤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還是有細節無法模仿的,那就是氣質。真正的金澤,他身上帶著一絲讓我感到安寧的氣質,看著他,我就會產生一種安全感,如沐陽光。
想到這,我心生一絲愧疚,之前我還埋怨金澤認錯了我呢,事實上那次金澤並沒有認錯我,而這一次,我是真的認錯了他。
但金澤顯然是沒有生氣,他立刻用槍指著白夜,然後開口道:“白夜,我之前已經放過你一次了,是主動配合我辦案,還是拒捕被我射殺,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而金澤卻嘴角微微上揚,輕笑著說:“你以為你是陳木嗎,我為什麽非得選你提出的條件?”
金澤也並沒因為這就情緒波動,他隻是指著槍慢慢靠近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夜突然再一次揚起了手中的匕首。
令我震驚的是,白夜手中的匕首突然就刺進了‘變態金澤’的眼眶裏。
白夜刀法拿捏的非常準,他用手在變態金澤的眼窩子裏微微一轉,然後變態金澤的眼珠子竟然就這樣被他剜了下來,一下子就掉落了下來。
更令我驚恐的是,當這顆眼珠子往下掉時,白夜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趕在眼珠子掉落之前,猛的捏住了我的嘴巴,然後我的嘴巴就被捏開了。在這個瞬間,變態金澤的眼球就不偏不倚的掉落到了我的嘴裏!
這眼珠子竟然滾進了我的嘴裏,當時我差點就惡心的吐了,但白夜卻捏著我的嘴,然後將我腦袋微微抬起,緊接著,這顆眼球就沿著我的食道滑了下去,在白夜的推拿下,就徹底滑落了我的胃裏,圓滑圓滑的,還帶著一絲刺鼻的血腥味,別提多惡心了。
而白夜見我吃了眼球,這才笑著將手伸進了我後背,輕輕拍了拍,對我說:“陳木,吃了這顆眼球,就要記住這個教訓哦,以後可千萬別再對別人太仁慈了,背叛你的人,就該死,你就得吃了他。”
白夜剛說完,然後突然就扭頭看向了金澤,當時金澤依舊用槍指著白夜,但卻拿瘋狂的白夜束手無策,因為我知道金澤是不會真的開槍打死白夜的,白夜對警方來說還有很大的作用,而白夜也吃準了這一點,更何況她並不怕死,所以金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夜在這進行著自己變態的行徑。
白夜看著金澤,然後冷笑著說:“金澤,陳木最好的朋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尾隨自此嗎,我不會認錯你的,我之所以將你的這個孿生兄弟當做是你,之所以在知道你躲在暗處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趕走你,就是要讓你看清這一幕。我要讓你知道,背叛陳木的人,我都將親手一個個宰殺!今日隻是明日的預演,今天我殺的是你的兄弟,下一次倒在我刀下的就將是你。”
聽到這,我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一是覺得白夜狠殘忍瘋狂變態,另一麵卻又覺得感動和吃驚,我不知道白夜為何要對我這麽‘好’。
但我明白了剛才心中的疑惑了,難怪白夜故意認錯人,他原來是要進行一個演習,讓我和金澤看到,背叛我的人,他會親手宰殺。
但我堅信金澤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會害我,背叛我。
正想著呢,白夜卻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
白夜朝我投來一個古怪的笑,然後對我說:“陳木,這一幕終究是會發生的,你最好的朋友終將成為你最大的敵人。”
我最好的朋友終將成為我最大的敵人,我知道白夜指的就是金澤。
雖然我覺得這一幕永遠不可能發生,但我這一刻卻有點怕了,我感覺白夜知道了什麽內幕,他不像是在恐嚇我。
難道我和金澤終有一天要反目成仇,是我變壞了,還是他要變壞?
正好奇呢,金澤立刻開口對我說:“陳木,不要聽他的。”
我誰也沒聽,大腦一片混亂,而白夜似乎是鐵了心要讓我漲漲教訓了。
他竟然猛的再一次在變態金澤的脖子上劃了一刀,這一刀直接就割破了變態金澤的咽喉,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一下子灑在了我的臉上,溫熱而刺鼻。
金澤似乎也被這一幕給震撼到了,於是他終究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而白夜顯然是預判到了這一點,他猛的將變態金澤的身體一推,然後自己則如鬼魅般迅速退去,轉瞬間就消失了。
然後金澤立刻衝了過來,他並沒有追擊白夜,而是立刻打了120急救,然後迅速用刀子將我給鬆綁了。
等我被鬆綁了,我才一個猛子站了起來,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然後我忙對金澤問道:“金澤,你是怎麽追過來的?”
金澤說:“我也是收到陌生短信,給我信息,引導我來這裏的。現在看來,這個引我來的人應該就是白夜了。”
我點了點頭,同時心中駭然,看來一切都在白夜計劃之中,他之前對金澤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忽悠人的,他是真的在提醒和警告金澤,他要讓金澤知道千萬別背叛我,要不然他會像殺掉金澤的這個雙胞胎兄弟一樣,殺掉金澤。
也就是說,金澤終有一天要背叛我,由敵人成為朋友?我感覺我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
很快警方和救護車都來了,不過一切都晚了,連搶救的必要都沒了,白夜手法是那麽的精準,完全沒留活口,金澤這兄弟的氣管都被完全割開了,一命嗚呼。
然後他的屍體就被運了回去,由苗苗進行屍檢,不過理論上來說其實是沒有屍檢的必要的,因為我們親眼目睹了他的死亡方式。但有一點比較重要,那就是提取這變態金澤兄弟的dna,要和金澤進行對比,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雙胞胎兄弟,還是整容變成這樣的,因為這將直接導致我們接下來的破案方向的迥異。
而由於金澤這兄弟的出現,金澤被徹底解禁了,重新恢複了在懸案組的地位,和我一起負責這個案子。
我們立刻開了一個研討會,判斷接下來的破案方針。
當時我們有兩個不同的觀點,一個是變態金澤就是惡欲,他就是惡欲橫行這案子的凶手,隨著他被白夜獵殺,這個案子就等於告破了,但還不能完全結案,我們還得查清為什麽向陽幼兒園會有這麽多雙胞胎的孤兒,變態金澤又為什麽要獵殺這些人。
而第二個觀點是金澤提出來的,他說變態金澤有點像是個替死鬼,這有點像亡者歸來的案子,變態金澤類似黃菊的存在,隻是給警方一個結案的理由。
而當我們正開會研究著這兩個方向呢,我手機突然響了,看完我就愣住了,金澤的觀點似乎得到了證實。
依舊是白夜發來的消息,這一次不是照片,而是一段文字。
文字是:陳木,安康路29號正進行一場辱殺案,我沒辦法拍到現場圖,你們自己來吧。
看完我的心就咯噔一跳,顯然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要不然也不會就連白夜都沒法偷偷去到現場。
於是我立刻中斷了會議,集合警力衝向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