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陷入迷之寂靜。
因為石魔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和眼前這個賤到讓人撓心的小子接話。短短幾年之間這世俗風氣怎麽墮落到這個地步……
另一邊，何孤也是頗為無奈。這真的是所謂的宇宙“第一魔”，巨牛逼的大人物？這嘴上功力竟然還不及自己一半。該不是沉寂了幾千年不懂得說話的了吧？還是說這貨根本就是個坑蒙拐騙的騙子？不過聽對方說話的語氣，似乎又挺像那麽回事的。
可這堂堂第一魔怎麽墮落到這個地步……
為此，何二小祖陷入深深的躊躇裏。
“哼，想當年本座力敵萬神的那會，你小子還在輪回道裏排隊呢。本座一招之間，讓那千萬諸神灰飛煙滅。雖然自身也形毀，但到底鑽研出了不死不滅的道術，你用的石魔之眼便是我鑽研出的道功。不過現在的你，卻弱的連萬分之一的功用都沒揮發出來。悟性簡直讓人捉急。”
聽到石魔這麽說，何孤一下子不樂意了。什麽叫悟性讓人捉急？這是在說自己蠢嗎？娘的，你選老子當繼承者，還說老子蠢。這根本你是眼瞎才對！
石魔這一肚子氣憋了這麽久，如今找著了話匣子。這一噴，就不可收拾了。
“不止你的悟性，還有你處事的手段。那小殺手要來殺你，你分明可以取他性命，竟然放跑他不了了之。最後自己還撒腿跑了，你那帝釋天玄針一出，他們都得交代在這裏！你這麽慫，日後千萬別說是本座底下的傳承者，本座丟不起這人！誰招惹你，就是一個字――幹！”
“……還有，別拿著眼石整天不做正事，你個弱雞去偷學個一招半式也好啊，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日後待你實力發揚光大，自有大把大把的女人、財富擁著你來。嗬嗬，簡直是目光短淺。”
何孤白了石魔一眼：“就算我目光短淺，你還是找上了我當繼承者。你個老瞎子怪得了誰……”
“你你……你再說一遍！”
純玉眼石顫抖起來……
何孤聳了聳肩，指著眼石一字一句道：“你個老瞎子……”
石魔差點給氣的噎死，憋著一口老血忍著氣說道：“小子！你很好……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敢對本座如此說話。”
他嗬嗬笑道：“你還算有個性，這點深得本座歡心。”
何孤聞言，突然一陣驚悚：“丫的！感情你還是基佬？事先說明，我對男人可不感興趣……尤其還是你這種老男人。”
“……”
石魔腦子一片空白，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經過這幾分鍾交流，石魔算是徹底看出眼前這個少年與昔日那些繼承者的不同之處。除了死不要臉。還有……不宜與之進行深入和過多的交流。
“小子，我就問你。現在本座親自指點你石魔之眼的正確使用方式，你是學還是不學。”歎了一口氣，石魔有些挫敗的說道。
這一次，何孤相當配合的應喝：“學！當然學。如果是免費的話……”
石魔：“……免費。”
“有福利不？”
石魔：“……有。你拿了眼石，能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事情。此外，我可以教你另類的插眼方式。以及眼石的特別用途。”
“你確定這是福利？”
何孤長嘶了一聲：“難道就沒有什麽經濟補助？就算都沒有，老子培育兩顆純玉眼石花掉的兩顆靈石，你總得給報銷吧？”
石魔簡直要抓狂了：“不是我說你，你這廝的目光怎麽就這麽短淺？眼石品次共分十二品。你這純玉眼不過才剛剛十品而已。屬於最劣等的眼石。日後要培育出高級貨色，其實區區兩顆靈石可以滋養的，就是耗掉一座仙礦山也未必可以培育出一顆來。隻要你在本座的指點下，他日飛黃騰達，要什麽沒有。”
“這麽說……就是不報銷咯？”
何孤大大的罵了一個髒字，抓起桌上一個罐子直接摔在地上：“老子不幹了！”
石魔嚇了一跳，擦著冷汗道：“不是不給報。本座日後自有更好的東西給你。隻是你現在所處的地界太低端。物資太過貧乏……”
“這還低端？”何孤一陣詫異：“這裏可是禪語大陸啊。”
“嗬嗬，禪語怎麽了？低級大陸，低級國度。上仙界分三等。半仙界分六等。這裏美曰其名三等半仙界。但說實話，以本座所見這裏根本連半仙界都算不上。他日你到了更強的位麵，眼界自然就寬了，這些倒不是急事。”
“還有這種劃分，我怎麽從來沒聽過？”何孤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盯著石魔。
“你這低端世俗之人，怎麽能聽到這些事情。我這麽跟你說吧，在你們這三等半仙界稱之為強者的換骨高手。放在上仙界任何一等，都是掃垃圾般的存在。上仙界街上的乞丐都比你們任何一人要強。”
石魔嗬嗬一笑：“現在和你說這些還太遙遠。眼下耽誤之急，還是給你說說眼石的正確作用吧？你以為眼石隻能用來偷窺麽……嗬嗬嗬！你簡直是誤了我石魔的名聲。”
“我學這些，對我對你有什麽好處？”何孤挑了挑眉毛，說道。
“等你對眼石之力掌控的爐火純青，天下之大皆可去也，再無人可以抓住你。至於其他的大好處，我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而對我嘛……自然是等你可以趨勢一品帝王眼時。我可以借助帝王眼之力重塑魂身。”
何孤翻了個白眼，說了這麽多……其實根本最後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吧？
他問道：“不知這位第一魔，可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石魔：“……沒有。”
“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農夫看見了一條凍僵的蛇。然後又作死把這條蛇捂在懷裏取暖，結果蛇醒了，一口把農夫咬死了……”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就是這個農夫。你就是那條蛇。”
何孤拍了拍胸口，一臉憂愁：“我總覺得我很沒安全感啊？不如咱們定個契約什麽的，你每月給我開一筆工資。至少在被你咬死前，我得逍遙富貴一把才行……”
“……”
石魔終於忍不住了：“日後如能幫我重塑魂身，本座自當還有其他回報。而起本座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學了我這門功法，便是我的傳人了。”
“臭小子，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門真學不知多少人想學都學不到……不要張口閉口都是錢財，身為一個得道者應視金錢為糞土，你這繼承者和一條鹹魚有什麽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