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寫得,越寫越頭疼,不意外的話,寫完這本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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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徐氏一大早起來,由著一眾侍女前呼後擁,裝扮停當,自有宮女前來請示擺早膳,太子妃徐氏雍容自若的問道:“太子殿下呢?”
宮女回道:“殿下四更才回來,又在書房待到天色發白,吃了宵夜,便梳洗睡下,這會兒怕是還沒起呢。”
徐氏皺皺眉,輕歎道:“罷了,殿下辛苦勞累,就讓他且好生歇著吧,別叫不相幹的人前去打擾。”
她所說不相幹的人,自是嚴真玨的側妃之流,眾人此起彼伏的應聲,殿內這才安靜下來,隻有杯盤輕碰時的脆響。
徐氏櫻桃小口,進食和小鳥似的,東啄一口,西咬一口,桌上的早膳大部分未動,她已經飽了,宮女們捧上熱茶,她漱了口,便揮手叫人撤了早膳。
門口響起腳步聲,一迭聲的下跪請安:“參見太子殿下。”
徐氏忙站起身,疑惑的望著身邊的宮女:不是說太子殿下還睡著嗎?
眾人都一臉迷茫之色,表示不清楚。
嚴真玨已經進了門,見殿內宮女來回穿梭,瞧著便心煩,低喝一聲“都退下吧”,眾人便呼啦一聲作鳥獸散。
徐氏瞧著嚴真玨神色不對,便親自奉上熱茶,溫聲道:“殿下這是怎麽了?”
嚴真玨也不和她耍花槍,徑直道:“昨半夜父皇叫本王去商量平叛之事。三日後由本王領兵,前去迎戰。”
徐氏神色一陣緊張:“怎麽,怎麽叫殿下去?”
嚴真玨一陣心煩:“本王去怎麽了?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對他這麽沒信心,虧得她還是他的結發之妻。女人就是這麽沒用,什麽事也別想著和她們商量,不求她們能對他有所裨益,哪怕不拖後腿呢,他都得念佛了。
徐氏神色委屈的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擔心他啊。
嚴真玨擺擺手,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並不想知道。隻吩咐她:“如今京城是多事之秋。你沒事別四下走動。”
顯見得父皇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不得不防。這女人成事不足,敗事不餘,別四下裏和人勾扯連環。沒的給自己填堵。
徐氏柔聲應了。道:“臣妾曉得。隻在府中教養兒女便是。”
說到“教養”,嚴真玨又煩惱起來:“對了,父皇說把老四的旭哥兒送到府裏。由你親自教養,你自己心裏有個數,別憑著自己興致,想怎麽就怎麽。”
“啊?”徐氏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前宴王的兒子,憑什麽要送到自己跟前來?這養別人的兒子是最不落好的一件事,你做得再好,也有人雞蛋裏挑骨頭,可但凡你有點差cuò,那是要被人用唾沫活活淹死的。
徐氏不解:“旭哥兒不是一直在貴妃娘娘那兒嗎?怎麽父皇想著……把他送到咱們這兒來了?”
還能為什麽?父皇這招算是打蛇打七寸,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斬草除根,把旭哥兒送到太子府,那麽就算為了自己的羽毛著想,嚴真玨也不敢虧待,甚至隻能是對他更好,不能有一點差cuò,否則名聲盡皆毀於一旦。
嚴真玨簡直不願意搭理徐氏,這女人姿容一般,才情一般,除了個貞靜柔順,家世顯赫之外,簡直毫無可取之處,成親多年,也隻那麽一個兒子,今年九歲,也和她一般木頭疙瘩般無趣,既不活潑可愛,也不聰慧討巧,隻除了占個嫡長。
他真不知道這娘倆是不是老天派來搓磨他的。
嚴真玨道:“不懂的就別問,總之你記得,鵬哥兒有的,就有旭哥兒一份,你願意費心,便把他當成和鵬哥兒一樣,你不願意,那就隻管交給奶娘,但務必盡心,若有一點差池,你我夫妻就別想著再有安生日子過了。”
徐氏被嚇住了,雖說要擔個虛名,可到底有的是人供她驅使,大不了眼不見心不煩也就是了。
嚴真玨吩咐完了,又問徐氏:“鵬哥兒呢?”
徐氏小心的回道:“昨兒鵬哥兒貪涼,肚子不太舒服,臣妾正打算今天叫了太醫來給他瞧瞧。”
嚴真玨氣的一把掀翻了桌子,盤碗碎了一地。徐氏嚇得如縮頭鵪鶉,哪還有平素太子妃的雍容華貴,她咬著唇,眼淚要掉不掉,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嚴真玨指著她,半晌隻說了一個“好”字。
徐氏乍著膽子問:“臣妾錯在何處,還請殿下給妾身一個明示。”不就是一個死嗎?總得讓她死得明白些
嚴真玨怒道:“好歹你也是當娘的,本王就見過你這麽蠢的無知婦孺,好好的一個孩子,被你養得和弱雞似的,你自己數數,從打鵬哥兒出生,見天的大病不斷,小病連天,到現在都快十歲了,真正讀過幾天書?慈母多敗兒,早晚這孩子毀你身上。”
徐氏氣得幾欲昏蹶,哆嗦著道:“臣妾,臣妾隻是愛孩子罷了,哪個娘親不如此?他天性孱弱,怎麽能,能怪到臣妾身上?莫不是讓臣妾看著他整日病病災災,卻視若無睹,任他吃苦受罪不成?”
嚴真玨懶得理他,隻說了一句:“你自己的兒子,隨便你怎麽養,好在本王不隻鵬哥兒一個兒子。”
這話真是把徐氏震住了,好半晌,她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嚴真玨早走了,徐氏還呆呆的站在原地,腦中隻有剛才他那句話。他什麽意思?他確實不隻鵬哥兒一個兒子,可那不是她的,他這是想著放棄鵬哥兒,改立那些小見人生的兒子們做世子麽?
是啊,不是不可能,他本來和她這個太子妃就沒多少情意,年輕時她有幾分容顏,他還能勉強虛與委蛇,可漸漸的對她就越來越沒興致,一個又一個的美人往他自己床上拉,現如今這後院都快要滿了,庶子庶女接二連三的出生,也沒見他消停,原來早打了這樣的主意。
徐氏身邊的嬤嬤扶了她繞過地上的碎片坐下,語重心長的勸慰:“娘娘,您和太子殿下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嗆著他的性子?這,如今府裏又添了新人,您可不能再傷了夫妻情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