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天太熱,我頭昏腦漲,忘jì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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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裏,氣氛十分冷肅,嚴真瑞和周芷清默然對坐。嚴真瑞抱臂站著,周芷清躺著,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用手臂遮了半邊臉,借此遮擋嚴真瑞那冷得慎人的視線。
嚴真瑞真想把她揪起來爆打一頓,到了也隻是問了一句:“你到底想怎麽著?”
周芷清放下手臂,坐起身道:“我就是不憤,憑什麽為了讓我不舒服,她們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所以呢?”你就想方設法也要讓別人不舒服不痛快?腦子是不是蠢啊?人家用的招數是借力打力,自己可沒吃什麽苦頭,她呢?還用上苦肉計了。苦肉計是這麽個用法麽?畫虎不成反類犬,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嚴真瑞喘了半天氣才道:“你看誰不順眼,隻管由著你性子做,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還是說,你不過是借此想把孩子折騰掉?”以其人之道還彼之身,嚴真瑞用起來十分嫻熟。
話一出口,周芷清眼睛就瞪圓了,她矢口否認:“我從沒這麽想過。”
嚴真瑞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周芷清也就沉默下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嚴真瑞並不想聽她解釋,隻道:“以後你身邊誰不在都可以,唯獨流雲、流風必須在。人你也見過了,喜歡更好。不喜歡就當她二人不存zài。”
這是要給她配兩個身手好的貼身侍衛了?
想著剛才那兩個臉色沉靜近乎於秋水的兩名少女,周芷清隻有點頭的份。
嚴真瑞歎了口氣,道:“你想什麽,本王明白,要是實在看楚美瑜礙眼,本王自會處置她。”
周芷清抬頭道:“王爺想怎麽處置?”
“送走。”嚴真瑞自動自發的加了“遠遠的”三個字。
周芷清頓了下道:“王爺師出無名,不怕楚美人心懷怨恨?”
嚴真瑞氣笑道:“怨恨由她,自有本王替你頂著,你怕什麽?”
周芷清道:“我不是怕她怨恨我,我是替王爺著想。”她湊近了些。道:“不如我給貴妃娘娘寫封請安的折子。就說楚美瑜衝撞了我,差點孩子不保,由貴妃娘娘出麵怎麽樣?”
嚴真瑞隻回了一個字:“蠢。”
他自己的事,從來都是自己做主。即使母妃是貴妃之首。他也沒想過借母妃的勢。尤其是家事。一旦把權利交出去,對方就會把勢力浸入到自己之邊來,哪怕是自己的親娘。也終有不方便的時候。
像這種女人間的事,周芷清今天借著母妃的手除了楚美瑜,等她誕下孩兒,母妃就能大手一揮,再賜他四五個女人。
周芷清那會兒倒是接還是不接呢?
接了,以她那性子,能忍得了才怪。不接,那不是擺明著和婆婆打擂台,駁了婆婆的麵子麽?這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婆媳婦關係,弄不好,那是能掀起腥風血雨的。
周芷清眼中閃過惱怒,直著脖子道:“我本來就是個蠢人,除了會做蠢事什麽也不會做,王爺要是嫌我蠢,那便是侮辱王爺自己的眼光。”
她目光中滿是挑釁:既然我蠢,王爺為什麽還會看中我?看中一個一無是處的蠢女人,不也證明其實你也是個蠢人麽?
嚴真瑞哭笑不得,原本這件事他處理起來要比周芷清容易得多,可看她這模樣,不讓她隨主所欲倒像是多侮辱她一樣。
嚴真瑞擺手,無耐的道:“罷了罷了,都隨你吧。”
周芷清這才得意的笑了笑,幾乎是立刻就從床榻上跳了下來,一迭聲的叫仙芝。
看著她挺著個大肚子,和安了彈簧的螞蚱似的,連走路都是蹦的,嚴真瑞隻能撫額歎息。這次她沒事,他也不好興師動眾的罰她,早晚有一天……
他恍然驚覺,好像最近這種誓言發得太多了,這“有一天”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嚴真瑞也隻能撂開手,由著周芷清折騰。
周芷清會水,即使落水也無礙,於她來說就和洗個冷水澡似的。又因天氣灸熱,湖水雖不至於和熱湯池似的,那水卻也是溫的,因此周芷清全然無恙,得了嚴真瑞的默許,她便大張旗鼓的叫人放出風聲,她在湖上蕩舟時因岸邊有人,驚船落水。
那十幾個丫鬟便頂著這個名聲,被罰得理所當然,很快周芷清就命人將她們供出來的傳流言的人都抓了起來。
抓到最後,就揪出了楚美瑜。
楚美瑜麵對事實俱在,倒也不懼,她坦然的笑道:“就算你知道是我有意放出流言又如何?如今形shì看上去你在理,可世人不知內情的多了,她們隻會說是你想要霸占王爺獨寵,所以才處心積慮的與我為難。就算我死了,你頭上的惡名聲也去不掉。周芷清,人在做,天在看,你遲早會得到報應,今天你與我為故,明日就會有正經的王妃視你如眼中釘肉中刺,我今日所受一qiē,都會十倍、百倍還諸於你身。”
周芷清淡然的道:“要不怎麽說你這種人最缺德呢,自己能得到好處那是賺的,得不到好處也把別人拉下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啊。”
楚美瑜冷笑:“那又如何?”她就是不肯相信命運會這麽無情,憑什麽她周芷清就能有這麽好的機會,一次又一次翻盤?
她驀地想起什麽,冷笑起來道:“你也別得意,你比我多的,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爹罷了,現下王爺用人之際,會看你爹的麵子對你多照拂幾分,可一旦王爺大事已成,你算什麽呢?”
周芷清懶得和她廢話,隻道:“原本對你,我是不屑的,可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麽直白了,就別怪我對你要痛下殺手,你應該明白,知道東西越多的人,死得越早。”
楚美瑜被拖出去時厲聲喊著:“周芷清,今日我的下場,就是你明日的下場,你早晚要不得好死……”
周芷清無動於衷,隻淡淡的道:“她口舌造孽太多。”
流風應一聲“是”,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外間便隻聽見痛楚的嗚嗚聲,再不聞其他。
周芷清良久才道:“所以說,死的人都是自以為聰明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