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沉默醉

第185章、投暗

書名:奸臣之女 作者:沉默醉 字數:4764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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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色的床帳用金線繡著流雲,由外間的宮燈照著,在夜色裏一動,便有如流金湧動。周芷清窩在嚴真瑞懷裏,薄汗浸襲,濕了鬢角的頭發,越發襯得她小臉白淨,紅唇豔麗,流動著鮮研的嫵媚。

嚴真瑞臉色薄紅,眼神越發明亮,呼吸粗重,吐出的熱汽都如同著了火,噴在周芷清的脖頸,連帶著她也跟著灼熱起來。

周芷清咬著唇道:“王爺還沒好嗎?我手都酸了。”

嚴真瑞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這種隔靴搔癢的活兒,下回還是算了吧,被她那微涼又白嫩的小手握著,他隻覺渾身血液都集中到了一點。偏偏她力道小,又不得其法,他得不到紓解不說,反倒欲念越發熾烈。

這滋味就好比在燒得正旺的火上又添了一桶油,偏她還一副不耐煩的口吻,催問他好了沒?

嚴真瑞死死掐著周芷清的手腕,不許她半途而廢,強咬牙道:“快了。”

周芷清才要哭死了呢。隻說幫幫他,也好過他跟頭狼似的瞪著餓的發綠的眼睛,盯著肉似的盯著她,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失控就發作起來連皮帶骨的吞了她?

誰想他這麽不好滿足,她重複著單調乏味的動作都快大半個時辰了,可他哪有一點要投降的意思,反倒是越來越熱,越來越硬。她幾乎要把握不住,現下不隻手腕酸疼,連半條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這叫什麽事兒?以後再也不假好心替他著想了。

她無力的笑笑,道:“王爺,快了是多長時間啊?”

嚴真瑞大手包住周芷清的手,忽的一低頭,噙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吸,恨不能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周芷清嚇的寒毛倒豎,才張嘴要說話。就被他徑直闖入。沿著她的口腔四下裏掃蕩,瞬間就將她擊得潰不成軍。

好在嚴真瑞還沒失了理智,也不過是好好親了周芷清一回就放她起身。此刻他衣衫不整,褲子還拉下一半。麵色十分的難看。

周芷清噗哧一笑。輕推他道:“瞧瞧王爺現在都成什麽模樣了?說起來都是我的錯。王爺別回頭惱羞成怒,拿我問罪啊。”

嚴真瑞哼一聲,索性把外裳都褪掉。赤著肩背,大喇喇的呈給她看,還推開周芷清道:“你我夫妻,什麽模樣都不丟人。”說著大步出了寢殿,自去淨室衝冷水澡。

周芷清臉上的笑意褪得幹幹淨淨,垂頭擰著自己的手指頭,心道:他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

其實這樣也未必不好,她以為能拿著他什麽把柄?真要惱羞成怒,是一句承諾就能抵得了的嗎?

滿心無趣,周芷清倒到榻上,索性閉起眼睛睡覺。

等到嚴真瑞回來,她早睡熟了。嚴真瑞在榻沿坐了半晌,伸出輕撫她的眉眼。她這人最是有小脾氣,從前不覺得,好像自打有了身孕,悉數爆發,睡覺時最不能被人打擾,否則眉眼都是立起來的。

此刻不堪其擾,便伸手啪一下打在嚴真瑞的手背上,翻了個身,嘟囊了一句:“討厭。”

嚴真瑞也不生氣,縮回手,又握住了她的手,在白嫩的手背上輕輕摩挲,目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才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道:沒良心的東西。

第二天早起,周芷清一睜眼,發現嚴真瑞居然沒走,她不解的看向他:平時這個時辰,他早去練武了,因她起的不定時,他也不會等她用早膳,今兒這是怎麽了?

周芷清故意跑到窗邊,探頭往外望。

嚴真瑞嗤笑:“醒了就快點起,本王餓了。”看什麽看,太陽能打西邊出來不成?

周芷清靠窗而站,問嚴真瑞:“王爺怎麽在?”

他怎麽就不能在?這整個王府都是他的。

嚴真瑞沒答他的話,隻說丟下一句話道:“待會你就搬過去。”

周芷清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道:“搬到哪兒?”

嚴真瑞沒甩開她,隻視線下垂,望著她赤著的腳。周芷清退後一步,道:“我這就去穿。”在她轉身時,嚴真瑞輕描淡寫的道:“搬到昊日居。”

周芷清驚訝的回頭,見嚴真瑞不似開玩笑,不由的道:“我,我沒想過要搬過去呀?”

嚴真瑞懶得解釋,隻道:“是本王許你搬的。”你還顧忌什麽?

周芷清有心想說,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我,現在我還真的沒想著搬過去。

嚴真瑞道:“這裏離昊日居太遠了,你不搬也可以,隻是別嫌折騰,回頭又栽贓到本王頭上,說本王不夠體諒。”

周芷清不說話了,心裏卻在盤算:什麽意思?他忽然將自己搬到昊日居,是想把自己樹成王府裏的靶子麽?

她能不能不去啊?

周芷清小心翼翼的道:“我,我比較戀舊,搬到聽風閣這些日子,其實很喜歡,對這裏也頗為熟悉……”

嚴真瑞把眼睛一瞪:“怎麽,你不願意?”

周芷清忙搖頭:“不,不是。”她微仰頭停頓了一會兒,道:“王爺看中,才會許我這份特權,我不是不懂。”

隻是時過境遷,從前想要的,現在也不是那麽歡欣了。

可隨即她又想到,他不能給不願意給的,她尚且要汲汲以求,現在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不管他出於什麽目的,可隻要她搬進昊日居,這府裏任何一個女人都輕yì打擾不得。

她固然不怕那些生事的女人,可這個時候,能不惹事還是不惹事的好。

想到這,周芷清就道:“那就搬吧,其實昊日居也挺好的,如王爺所說,起碼離王爺近,不用我來回奔波。”

嚴真瑞盯著周芷清半晌,才說了一句:“隨你。”

他總不能拉下臉,和她說他真的不計較從前了,他想和她好好過,在外頭和人勾心鬥角就夠了,回到府裏,他不想再和她隔著心,不想再看她虛偽的端著一張臉,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事。

他早看透了她的偽裝和她的小算計,如果他不想庇護她,她以為她憑什麽在這府裏安然無虞?他做了什麽好事,不稀罕旁人領情,可當這事發生在他的女人身上,他很失衡。

但這些話,他說不出來,想必她也不肯信。到底要怎麽樣,她才肯放下心結,看清並相信他的真心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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