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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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久未在一起,周芷清都快忘了嚴真瑞跟頭狼似的了強悍又勇猛了。
她也知道,這些日子嚴真瑞一直在忍著憋著。倒不見得是多體諒她,不過是特別想要這個孩子罷了,愛屋及烏,她就是那隻渾身都黑透了的烏鴉。
她本就覺得詭異,明明她的私逃令他氣的要死要活的,按他那種喜怒無常又睚眥必報的性子,就是活剮了她都未必能讓他消氣。
可她什麽都沒做呢,他就忽的態度轉了180度,硬生生把兩個再怎麽也湊不到一起的人又湊到了一起。
雖說他有她的爹娘做人質,可難道他不應該更有恃無恐才對麽?從前他還非要打折了她的傲骨逼她屈服,怎麽這回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她知道他想利用父親替她賣命,但兩人在心知肚明、彼此默契的情況下就這麽和好,還是讓她有點兒接受無能。
再有就是這個孩子又來得太及時了,及時的好像老天賜給她的禮物,才磕睡就送給她這麽一個舒適的枕頭,簡直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而嚴真瑞也就順勢給了她側妃的位子,容易得像是唾手可得。
她不否認,名份是她心之所求,他給了她側妃的位子,已經是意外之想,可越是這樣,她越不安定,心裏始終繃著根弦,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斷。現在,所有的恐懼都集中到這根弦上,她幾乎要崩潰。
他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真的隻是控zhì不住,還是蓄謀已久?
嚴真瑞十分強勢,這吻就格外的凶猛,周芷清猝不及防之下,平時裏的那點兒小把戲一時都派不上用場。她呆了一瞬,竟從骨子裏生出一種溫順的順從來。
沒人不忌憚強者,她也一樣,嚴真瑞一向是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的架勢。她怒恨之極的時候還會用花拳繡腿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可最近幾個月,大抵是爹娘都在跟前,日子又過得前所未有的順遂,她心有留戀。整個人都柔軟了不少。
嚴真瑞又一副任她予求予求的模樣。她難免撤下心防、腹中胎兒雖小。可母性使然,她越發失了從前的尖銳。
嚴真瑞雖然強橫,可唇齒相接所帶來的酥麻讓他心悸。他也湧起本能的溫柔來。周芷清的變化,他立刻敏感的意識到了,當下越發無所顧忌。
衣裳扯亂,坦裎相對,嚴真瑞箭在弦上,就打算強行進入。不想聽到周芷清幽幽的抱怨聲傳來道:“我就知道……”聲音裏含著憤恨。
嚴真瑞怔了下,問:“你知道什麽?”
“王爺根本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我腹中的孩兒。”周芷清大聲喊了一句,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聞言,嚴真瑞的欲火立即被澆了個透心涼:“你說什麽?”
他一低頭,看見兩人肌膚相觸,他那利器還貼著周芷清的柔軟,要不是她極力上身往後仰,早就進去了。
明明旖旎的風景此刻都變成了窘迫,嚴真瑞尷尬之極。
周芷清哭著道:“王爺是千金一諾之人,說過的話便不能反悔,可其實你心裏早就後悔了,你現在看我坐著側妃的位置便覺得礙眼,也怕我所生孩兒占了長子或長女的位置,所以想用這種方式除了這不受人歡迎的孩子。”
“你知道個屁。”嚴真瑞大為惱火,他猛的坐起身,輕輕一掀,就將周芷清掀翻在床上,看她梨花帶雨,心裏竟莫名的有如針刺。再看她也不遮不擋,一副認命的姿態,那白花花的身子峰巒起伏,曼妙多姿,他越發控zhì不住,那翹起來的物什就更讓人窘迫了。
嚴真瑞怒火更熾:這才是看得見吃不著,到嘴的鴨子又飛了呢。
這就是她知道的?什麽時候他不想要這孩子了?退一萬步說,他要真不想要,有的是法子,管她知不知曉,情不情願,隨隨便便一個小舉動,她懷著十個孩子也都沒了。
從來都覺得這女人無理取鬧,哪知她還有更顛倒黑白的時候,他什麽時候後悔讓她做側妃後悔讓她懷孩子了?
周芷清害怕的後退,閉上眼睛,好像他再往前一點兒,她能立刻暈過去。
嚴真瑞簡直無語,恨恨地指著周芷清,到底隻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走沒幾步,袖子被人拽住,他一看是隻披了外袍的周芷清,光著個腳丫子,連鞋都沒穿,氣的瞪眼道:“做什麽?”
周芷清嚇了一跳:“是我說中了王爺的心思,所以王爺惱羞成怒這就要拂袖而去了麽?”
放屁!誰惱羞成怒了?你說中誰的心思了?分明是你胡說八道,本王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嘿,你他媽的都這麽攆老子走了,老子要再不走,這臉還要不要了?再待下去,老子非掐死你不可。
嚴真瑞怒聲道:“放手。本王不走,還留在這做什麽?”難道要如你所願,讓你小產,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呸,他幾時變成這麽個四六不懂,好壞不分的玩意兒了?那也是他的孩子,他連個女人都對付,連個沒成形的胎兒都下死手,他還是人嗎?
他是什麽樣的人,這女人竟然不清楚?他……真是越想越氣人。
嚴真瑞越暴怒,周芷清越安心,她鬆了口氣道:“王爺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啊?”她勉強綻出一個笑來,道:“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我,我是真的害怕。我不能服侍王爺,王爺又不肯聽,萬一……”
她小心的瞄著嚴真瑞,看他臉色鐵青,又道:“王爺不是還沒用晚飯?”
還吃什麽吃?誰再吃誰是孫子。
“不餓,不吃。”嚴真瑞氣的血直往腦門上湧,直接拒絕道。
周芷清膽怯的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嚴真瑞直瞪著她:還有話說沒?不說本王可走了?
周芷清站得有些涼,左腳搭在右腳上,搓了搓,遲疑著道:“我中午包的粽子還有,王爺要不要……嚐嚐?”
“……”嚴真瑞視線盯著她白嫩的腳丫,喉嚨裏哽了下,迅速別開視線:懶得再管她,可又不能不管……
他便往外又走了兩步,道:“打包,帶走。”
他不走,她是不可能回去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