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端午節麽?祝大家節日快樂。我從來不正經巴板的過節,因為過糊塗了,節日也都淡化了。
………………………………
嚴真瑞回來得很快。
景帝很是意外,心說道:你這是長了翅膀會飛麽?
可就是會飛,也沒有說前腳才下詔,後腳就回來的。該不會是你小子有什麽別的心思吧?
嚴真瑞也不隱瞞:“兒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景帝不解:“為啥呢?”無詔入京,那是亂臣賊子,你小子活膩歪了?老子還沒死呢,你偷偷回京是幾個意思?
嚴真瑞不吭聲了。景帝再問,他也不答,氣的景帝胡子都翹起來了。可他翹他的,嚴真瑞連看都不看一眼,白擺了一副疾言厲色的模樣,根本嚇唬不到人。
景帝心知,這兒子不是個好哄的,跟他耍心眼倒傷感情,還不如有話直說。橫豎他也不是個有野心的――起碼看起來是,他自己雖說有軍隊,可都守著邊關呢,他要是有異心,那邊軍隊一動,邊關立刻就得亂。那會兒就是得了皇位,整個大周朝也早落入別人之手了。
他還不至於蠢到這種程dù。
至於他等到時機成熟,更不像。他根本沒有拉幫結派,也沒有這意思。他打小就離京去了封地,這幾年回京的次數有限,朝裏的這些老的,他或許還能認得,那些後起之袖。估計他見都沒見過。
他拉攏誰去?
再說就他那惡名聲,誰敢不長眼的往他跟前湊?活夠了?
他一直沒成親,也就沒個有權有勢的後台。是以景帝對他還是很放心的。
既然不能傷感情,那就有話直說吧。景帝開口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
嚴真瑞倒是不拒絕,點點頭,說道:“行。”意思是你是我爹,我的親事你看著做主吧。
景帝倒噎了噎,他這麽好說話,怎麽有點兒不真實呢?莫非在醞釀大風暴?景帝瞅了嚴真瑞好幾眼。才道:“你身邊那個女人……怎麽樣?沒給你惹事吧?”
嚴真瑞冷丁就把臉抬了起來。那雙黝黑的眼睛裏沒什麽情xù,卻看得人發寒。他挑眉狐疑的問景帝:“父皇?”
景帝不大自在的咳了一聲:咳,就算他是皇帝吧,這當著兒子的麵過問兒子的女人。怎麽有點兒老不修呢?
他將老臉一摸挲。厚著臉皮道:“那小姑娘不配你。”
嚴真瑞還是不說話。就這麽直盯著景帝。景帝也惱了:特麽的朕是你老子,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敢跟老子掉臉色。老子砍了你的頭。
景帝直接道:“你把那女人送回來。”
嚴真瑞哼笑一聲:“總得給兒子一個理由。”
都說了不配了,還要什麽理由?景帝道:“周品死有餘辜,按律她當充為官奴,你橫空將她攔了,這算怎麽回事?日後他人效仿,置國家律例於何地?橫豎她也沒給你生兒育女,你就隻當從來沒她這個人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嚴真瑞不可能不吭聲,他直接道:“不行。”
景帝眼眉倒豎,啪一拍桌子:“這不是和你商量,這是聖旨。”
嚴真瑞豁然起身。
景帝嚇了一跳,第一個念頭是,這小子不會一怒之下要弑君吧?這會兒現叫侍衛來不來得及?嗯,他沒帶刀,起碼這點兒規矩他還是遵守,頂多是被他暴揍幾拳。
嚴真瑞沒有弑君的打算,掉頭往殿門外就走。景帝見性命無虞,恐懼沒了,羞憤又湧了上來:自己好歹是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怕自己的兒子,傳出去哪還有為帝為父的尊嚴?
“你個逆子,給朕站住。”
嚴真瑞頭都不回的道:“父皇的聖旨,毫無道理,恕兒臣不能遵守。沒什麽可商量的,為了不惹父皇生氣,兒臣還是告退的好。”
意思是這事沒商量。要不他退步,要不還是他退步,總之他自己是不可能鬆口的。
景帝真是氣的七竅生煙,他這把親事都許出去了,結果到了嚴真瑞這不同意,難道要他自打嘴巴?他喝令一聲:“你給朕站住,再往前動一下,你就別指望踏出殿門了。”
嚴真瑞哼一聲,卻果然沒動。真要和宮中侍衛打起來,他還是有勝算的,可母妃怎麽辦?
景帝走過來,揪著他的衣領子,瞅著他的眼睛,逼問道:“一個女人而已,對你就這麽重要?”這話問得,簡直字字見血。嚴真瑞被戳中痛處,差一點叫出來,隨即板著臉道:“這不是重要與否的問題,那是我的女人,天下皆知,父皇突然叫兒臣把她交出來,敢問父皇是想交仿前朝明皇嗎?”
“你放屁。”景帝也是個暴脾氣的,多少年一直居移氣,養移體,端出溫文儒雅的氣質來,很少說粗話了,今兒是氣得狠了,抬手就給了嚴真瑞一個大嘴巴。
嚴真瑞躲都沒躲,隻眼神越發的諷刺。
景帝氣得直哆嗦,這臭小子就認定了自己覬覦他的女人,他這心是怎麽長的?自己連那周家丫頭長什麽模樣都沒見著好不好?憑什麽惦記?再說,自己女人有的是好不好?誰像他似的,長這麽大,開過葷之後有過的女人可以用一個手指頭數過來。
關鍵是,這髒水還就洗不幹淨了是怎麽的?
景帝真想再狠狠的扇嚴真瑞幾巴掌,可到底自己老了,他卻正當壯年,盡管自己以強勢相壓,可手掌下那結實的肌肉突突跳動,震的他手發顫。他知道,這是嚴真瑞在死死克製,就和籠子裏的老虎一樣,一旦獸性大發,自己這點兒力道,不夠他掙的。
到時候自己可就更丟臉了。
景帝喘著粗氣,緩了緩才道:“你應該也知道,是脫歡要求娶。”
終於說實話了,可父子兩人誰也沒輕鬆。嚴真瑞隻咬緊了牙關不開口,逼來逼去,也隻一個動作:搖頭,回答也隻有一個字:“不”。
景帝沒招了,鬆開嚴真瑞,斥罵道:“滾吧,朕發個旨意,還得經你同意不成?”
嚴真瑞咬了咬牙:他的女人,怎麽歸屬問題還不經他同意了?行,你發聖旨吧,我看你發給誰去,要是你能把人給找出來,我謝謝你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