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覺得這皇帝的名頭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用處,他當下淡淡地道:“皇後的禮服有準備好了嗎?”
禮部尚書方才跟景曄說起登基那天的禮服時,他麵上的表情是無所謂的,可是此時在問起蘭傾傾的禮服時分明是在意的,他不由得擦了一下額前的汗水道:“回皇上的話,因為之前沒有冊封皇後和皇上的登基禮同時行的先例,所以皇後儀製的衣服還沒有做出來。”
景曄皺眉道:“立即去做。”
禮部尚書忙應道:“遵旨,那皇上的衣服現在要試一下嗎?”
“不用了。”景曄淡淡地道:“等皇後的衣服做好之後,朕和皇後一起試。”
禮部尚書不由得再次一愣,景曄輕哼了一聲,禮部尚書忙道:“那微臣現在就命人替皇後娘娘趕製儀服,微臣就先告退了。”
今日裏禮部尚書來原本還打算提醒一下景曄他登基之後需要再封妃,隻是此時看到景曄這樣的行事風格,他覺得他此時若是說出這番話來,隻怕會被景曄拔了皮。
他是景曄親自提拔上來的,跟在景曄的身邊也有一段日子了,以前也知道景曄寵蘭傾傾,卻又覺得男子對女子的喜歡很多時候都是有時間限製的,就算景曄之前在人前曾說過他隻娶蘭傾傾一個妻子,可是如今景曄已經是皇帝了,他有三宮六院都是極正常的事情。
眼下這樣的光景再卻次證明景曄的心裏隻有蘭傾傾一人,他心裏也有些佩服蘭傾傾,竟有如此高明的手段把景曄的心拴得死死的。
景曄輕輕點了一下頭,禮部尚書忙退了出去,蘭傾傾看到禮部尚書的樣子輕輕一笑,眼裏透出了幾分捉弄的味道,問道:“尚書大人今日裏想對皇上說的話都說完了嗎?”
她此時冷不丁這麽一問,當即把禮部尚書驚出了一身冷汗,然後不自覺地扭過頭看向蘭傾傾,卻見她笑意濃濃,隻是那雙眸子裏滿是洞悉世情的精明。
禮部尚書再次擦了擦汗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已經都稟報完了,皇後娘娘的儀服微臣會盡早讓人做好,微臣先告退了。”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下頭,景曄扭頭看著她笑了笑道:“他被你嚇到了。”
“誰讓他留著半句話沒有說。”蘭傾傾輕哼一聲道:“他明明還有話要講,卻又全咽下去不說,隻怕他的心裏還有鬼。”
“那你覺得他沒有說出口的那半句話是什麽?”景曄笑問道。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一勾道:“我猜十之八九是讓你納妃之事,他方才那袖子裏還藏匿了些東西,我瞧著十之八九是一些朝中的大臣女兒的畫像。”
“為什麽這樣猜?”景曄笑問道。
“這個就太簡單了,方才你提到冊封皇後大典的時候他的麵色有些不太自然,原本這也沒有什麽打緊的,隻些他下意識的就看向自己的袖子,他這個禮部尚書還真是沒有白做,他倒是極懂得察顏觀色。”蘭傾傾輕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