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輕聲道:“皇後娘娘說得有理。”
景曄的眸光淺淺,對任晴道:“你有孕身子不便,也不必每天都進宮來陪皇後說話,你可得把胎養好了,否則的話楚雲崢回來見你瘦了,隻怕還得找朕吵上一架。”
“他哪裏敢。”任晴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鬆了一口氣,卻又道:“我一個人在家裏也實在是無聊,每天悶在家裏對孩子並不好,這樣每天走動走動,我倒覺得挺好的。”
蘭傾傾含笑道:“我也這麽覺得,所以你以後有空了就進宮來看看我,若是沒空或者身體不好的話,你就在家裏好生休息,不必每天這樣趕著進宮的。”
任晴聽到她這句話後輕輕鬆了一口氣,輕聲道:“謝皇上和皇後娘娘體恤。”
她說罷行了一個大禮便走了出去。
蘭傾傾看到她的樣子輕輕搖了一下頭,對景曄道:“你今日嚇到她了。”
“也不算是嚇到她。”景曄的眼裏透出一分笑意道:“想來她回去之後會立馬給楚雲崢寫信吧!當初用楚雲崢的時候我心裏其實也有是有些擔心的,卻又覺得這個險終究要冒上一冒。”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的眼光。”
景曄輕輕掀了一下眉,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一直覺得我的眼光很好。”
他這話說得有些曖昧,蘭傾傾懶得理他,當下伸手拿起之前沒有繡完的東西繼續繡了起來,景曄想起一事問道:“母後這幾日如何?還是不吃不喝嗎?”
“是的。”蘭傾傾輕歎一聲道:“隻是母後的不吃不喝怕也隻是做給你我看的,否則的話都這麽多天了,她隻怕早就餓死渴死了。”
自從上次景曄將太皇太後幽禁起來之後,太皇太後就一直不吃不喝,宮人將這件事情報給了景曄,景曄知道之後並沒有去看過太皇太後一回,但是太皇太後卻活到如今,並無一分損傷,說到底不過是做做樣子的事情,誰心軟誰就輸了。
景曄的眉毛微微一掀道:“也是,暫且不要去管母後如何,先讓她好好在裏麵呆上一段日子吧!”
“其實母後是想多了,如果現在我想要她的命的話,我有無數種手段,又豈需在食物上做手腳?”蘭傾傾有些好笑地道。
太皇太後的那些心思,蘭傾傾自是能猜得出來,她的確想要太皇太後命,卻並不是現在,也不會在飯菜裏下毒,隻是太皇太後以前最常用的就是這種手段,所以此時對蘭傾傾的心裏存有顧忌,且會重點防著這一方麵,蘭傾城也覺得情有可原。
而蘭傾傾也知道太皇太後近來的日子並不好過,對於太皇太後那樣的人而言,身份的巨大的落差,權利的幾番交替,是太皇太後最受不了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太皇太後就算是活著,那也是度日如年。
這般精神上的折磨,在蘭傾傾看來,比直接讓太皇太後死掉更加適合她,她的手裏有太多的人命,不宜直接死掉,她在那間宮殿裏,也生不出事情來,所以蘭傾傾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