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訂閱,求推薦票。第二更送上。
…………………………………………
因此在自己本身就不情願的基礎上,又憑添了對無未知命運的恐懼,周芷清抵死不從。她本就有些小巧的防身功夫,嚴真瑞又醉了,行動遲緩,再加上他一意求歡,下手輕柔,並不複往日的暴戾,倒是給了周芷清脫身的機會。
嚴真瑞很不高興,可是看著周芷清狼bèi又慌張的模樣,心口竟生生多了一分疼和一分酸楚。好像被拒絕的人不是他,倒是周芷清一樣。
他的語氣,溫和的不能再溫和,他的表情,溫柔的不能再溫柔,朝著周芷清道:“芷清,別怕,你最懂事最聽話了,本王隻想疼疼你。”
別怕?那才叫見鬼呢?試問這大周有沒有不怕宴王的人?疼她?拉倒吧。讓她疼才對。
要是沒有今天晚上那一出,周芷清或許還能自欺欺人的說他雖頂個活閻王的名聲,可到底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處得久了,他也是有感情的,她不怕他。
可真的見過他暴戾血腥、殺人不眨眼一的幕,再看他如何的風姿卓絕,也總覺得能聞見他身上的血腥氣。
周芷清沒辦法騙自己他還是那個救她於水火的那個男人。
沒有哪一刻讓她明白,他這個男人,有著種種她不為所知的,近乎於陰暗和黑暗的個性。連程貴妃都無可耐何,她周芷清又何德何能?
是。周芷清沒見過嚴真瑞這模樣,甚至如果不是她所了解的那個人五官樣貌一點兒都沒變,周芷清會深深的懷疑:他沒發燒吧?否則怎麽可能說得出這樣溫柔的話?
這一qiē都隻能歸結於他醉了。
不管他醉了如何溫順的像隻貓,可一等他酒醒,那就立刻恢fù成弑血的羅刹。周芷清絕對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賭,隻是拚命搖頭,道:“王爺,你醉了,奴婢替你倒杯茶醒醒酒,您先坐下。好不好?”她希望能安撫住他。也希望能喚醒他的神誌。
可她這樣哄勸的態度讓嚴真瑞更生氣,他知道自己沒醉,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自從離開了周芷清,他再怎麽裝腔作勢。可他確實很久都沒有女人了。
這個事實讓他很委屈。
不喝酒的時候還不覺得。一喝了酒。他就特別委屈。
周芷清這個小騙子,什麽時候騙走了他的心?他一向自詡警醒,可到底還是被她得了手。憑什麽她騙了他還能走的這麽瀟灑?真當她是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呢?
他不許。
嚴真瑞隻想把周芷清抓過來,好好的揉搓一翻。他現在燥熱的不行,隻有她能解。可她太不聽話了,不僅躲他,居然還自以為是的要說教。
他不需要。
嚴零點瑞煩燥的揮手道:“本王沒醉,我叫你過來。”
周芷清怎麽會乖乖就範。他伸手去撈周芷清,周芷清就倉皇的往床裏躲,尖聲大叫:“不要,王爺――”
不知道是周芷清躲的快,還是嚴真瑞抓的慢,抓了幾回,都愣是沒抓著,有一次險險的抓住了周芷清的褲角,可到底被周芷清跳下床跑逃走了。
那料子太滑了。
嚴真瑞咧著嘴笑:“本王就是對你太好了。”
就不該給她用這麽好的衣料做衣服,扯不碎,還抓不住,失算,太失算了。
周芷清如同喪家之犬,簡直上氣不接下氣,尤其是一顆心,簡直要嚇的停跳了,聽嚴真瑞恬不知恥的說這樣的話,又是怒又是汽。
可一個醉鬼,她又不能說什麽。
嚴真瑞似乎累了,又似乎是放棄了,他輕輕喘吸,沉重的坐到床沿,隻睜著一雙明亮的有些過分的眸子緊盯著周芷清。
他像是饑餓之極,獵物就在嘴邊,卻無處下口的野獸,可他竟難得的不生氣,甚至笑眯眯的。
可周芷清卻渾身發冷,雙腿發僵。她理智上知道應該快跑,可是跑不動了怎麽辦?
還有,做為小動物都有一種本能,那就是下意識的尋找最安全的逃命的時機。嚴真瑞穩穩當當的坐著,看似無害,可周芷清就是覺得,一旦她妄動,他會立刻露出獠牙來。
再等等。
有時候逮與被逮之間,拚的不隻是武力和體lì,還有耐心。能不撕破臉,還是不要和他撕破臉的好。
嚴真瑞從沒笑的這麽肆意,從沒笑的這麽溫柔,昏暗的燭光下,那張俊臉上滿滿都是愛意和柔情。他拍著床板,道:“清兒,坐過來,坐到本王身邊來,聽話――”
他語氣輕柔,像是哄著不聽話的孩子:“你來,我就給你糖吃。”
可這語氣輕柔的背後是忍無可忍的戾氣。再不過來,他快要沒耐性了。
周芷清可不是饞糖吃的小孩子,不管嚴真瑞偽裝的有多好,她再也不會信他。
她離嚴真瑞遠遠的站定,堅定的搖頭:“王爺,你想說什麽,隻管吩咐就是了。”
她才不要去,他就是醉了。不管他現在說的好聽,可她真要聽了他的話坐過去,雖然不會被打,可卻一定會被他吃掉。
嚴真瑞頹唐的歎了口氣。
周芷清幾時從他臉上見過脆弱這種東西,因此一見之下,不由的有些心軟,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不該這麽對他?
周芷清動了動腿,有點不受控zhì的想要往前。
哪知她這一動,嚴真瑞的眼底立時露出精光來。
周芷清嚇的腿一軟,腦子清醒了些,開始不斷的退後,再退後:乖乖,差一點就送上門了,到底是他醉了還是她醉了?
離門不遠了,隻要能跑出去,王府那麽大,嚴真瑞再想抓她就沒那麽容易,況且眾目睽睽,他也不願意這麽丟臉的。
嚴真瑞眼神戒備,一眼就看穿了周芷清的心思,他卻處變不驚,端坐不動,甚至還歎了口氣,道:“清兒,你怎麽這麽淘氣?別跟本王鬧了,快點,乖乖的坐過來……”
誰跟他鬧了。
周芷清不僅覺得此時的嚴真瑞陌生,還很幼稚,她終於離門近在咫尺,她再沒耐性,忍不住拔步就跑。
她這一動,嚴真瑞立時就從床邊騰身追了上去,惱羞成怒的道:“周芷清,你給本王站住。”
看,剛才還芷清、清兒呢,其實呢,隻要達不成他的目的,他就立刻翻臉。
周芷清看著被踢碎了的門板,更是堅定了非跑不可的心意,絕對不趁他喝醉了的時候讓他得逞。
那紅綾做了什麽?不就是有染指他之嫌麽?他就拖出去要砍要殺,要是自己讓他碰了,他不得把自己活剮了?
周芷清想要奪門而逃,卻被嚴真瑞先行一步堵在門口,情急之下,她隻得隔著桌子跟嚴真瑞討價還價。嚴真瑞壓根不聽她說什麽,隻試圖要抓住她。她往左,嚴真瑞便往左,她往右,嚴真瑞便往右,瞪著一雙殺氣騰騰的眼,隔空就已經將周芷清碎屍萬斷好幾回了。
兩個人就跟貓捉老鼠一樣,滴溜溜亂轉。
嚴真瑞氣急敗壞,一揚手就把桌子掀了,踩著桌子的殘骸,上前一步攔腰將周芷清抱住,便往屋裏的床上拖。
周芷清也被逼的狠了,見逃不脫,索性一低頭,死死的咬住了嚴真瑞的手腕。
她的牙齒尖利,饒是嚴真瑞手腕用力繃緊,還是被他咬出了血腥味。他一甩手,周芷清就倒摔在床上。
他血紅了雙眼,低斥道:“你敢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芷清一揚臉,毫不客氣的回嘴道:“我現在隻是府中的婢女,不是你的女人,你休想逼我就範。”
嚴真瑞被周芷清喝斥醒了,他眼的中血紅色緩緩褪去,染上了一層淡漠的雪白,他仔細而認真的打量著周芷清。
周芷清下意識的往後瑟縮了一下。他的眼神那麽冷,那麽硬。
“做我的女人,還比不上做個奴婢嗎?”
周芷清不知道說什麽了,雖然義憤,可是話不能亂說,她隻是胡亂的找著借口:“奴婢,不是從前的周芷清,王爺卻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奴婢配不上王爺,奴婢不想王爺清醒過後就後悔……”
“那麽你呢?後悔了?”
“不,不後悔。”周芷清痛苦的別開臉。她不後悔跟過嚴真瑞,可同樣不後悔拒絕嚴真瑞。她真的怕了,她不要跟個難取悅的殺人惡魔在一起。
在一qiē的一qiē麵前,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哪怕現在要承接他的濤天怒火。
嚴真瑞沒發火,隻是他離開床邊,離開周芷清,直挺挺的站著,好像剛才是他發癔症了,是在做惡夢,這會身形修長,玉立挺直,神情凜然、眼眸清楚,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他盯著周芷清,道:“很好,繼續謹守你自己的本份。”
不知道他這話是誇獎還是諷刺。難不成這是他對自己的考驗?
等嚴真瑞一離開,周芷清才軟軟的坐到床底下的地上。嚇死了,娘啊,這男人到底是人還是妖孽?明明那一瞬間的怒火跟一團火焰一樣,恨不得把她吸進去燒死她,下一刻就變成了刻骨的冰冷,跟冰窖一樣,像是麵對著一個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
他的情xù轉變的如此自如如此迅捷,周芷清很替他的心肝肺擔憂。不過最擔憂的還是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希望他回去就睡,睡醒了便不記得今晚發生的一qi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