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蘭傾傾也終於明白太皇太後為什麽能在後宮這麽多年不倒了,她的確有屬於她自己的本事,心腸也不是一般的惡毒。
蘭傾傾冷笑道:“二公主性情溫婉賢良,豈會主動去招惹長公主?再說了,這是她休息的地方,她竟把長公主招惹到這裏來了,當真是讓人佩服至極!”
太皇太後還欲說話,淩珞卻已經長歎一口氣道:“皇上中的毒隻有二公主身上的血可以解毒,此時二公主的心脈被刺穿,身上的血已流失殆盡,沒有了二公主這味解藥,皇上沒救了。”
他這一番話說得無比挫敗,太皇太後和蘭傾傾同時大驚道:“你說什麽?”
淩珞輕聲解釋道:“二公主因為機緣巧合曾誤食過一隻雪蛙,那雪蛙是克製三屍草的良藥,二公主的體內的血可以解皇上身上三屍草的毒。”
太皇太後的身形一晃,景墨曦將她扶穩,她忙道:“二公主隻是剛死,她身上還有很多的血,現在采一定還來得及。”
蘭傾傾看到太皇太後的那副嘴臉心裏一陣惡心,隻是眼下似乎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她忍不住朝淩珞看了過去,淩珞卻搖頭道:“雪蛙原本在二公主的身體裏殘存的就很少,主要是集中在心頭處,她是心髒被刺穿,所以心頭血早已經流得幹幹淨淨,她身上其它地方的血並沒有任何用處。最重要的是,雪蛙的解三屍草的毒性隻在活著的時候才有用,死了的話反倒會成為劇毒,所以二公主一死,我已經沒有法子再救皇上了。”
太皇太後聞言腿一軟,景墨曦也扶不住她,她直接一屁股就坐倒在地。
蘭傾傾的眼睛微微一合,心裏滿是沮喪,隻覺得這件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無可奈何。
她有些嘲諷地看了太皇太後一眼,太皇太後此時麵色蒼白,她又想起她之前對太皇太後說的話,所謂報應,想來也不過如此。
太皇太後扭頭看了景墨曦一眼,當即伸手就給了她一記巴掌,景墨曦挨了這一下,卻不敢再說什麽,她輕聲道:“我哪裏知道那個賤人的血能救皇上,我若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對她動手了。”
太皇太後此時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她今日為景墨曦出頭隻是為了打蘭傾傾的臉,卻沒有料到竟還會帶來這麽一係列的事情。
她突然就想起了蘭傾傾的話,當即惡狠狠地瞪著蘭傾傾道:“你這張烏鴉嘴!皇上是被你咀咒死的!”
蘭傾傾以前不覺得景墨曦和太皇太後有什麽相似的地方,可是此時看到太皇太後的這副模樣,她便覺得景墨曦和太皇太後本質上其實是一模一樣,心狠手辣,還喜歡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隻是太皇太後以前將她的這個特質隱藏的很深,所以她之前沒有發現罷了。
她冷笑一聲道:“我咀咒死的皇上?母後怎麽不說說長公主做了什麽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