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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既然連當著嚴真瑞的麵都敢拒不承認錯誤的事都辦出來了,她也不怕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一連幾天,她不停的叨叨的問嚴真瑞:“王爺,幾時我能去看我爹啊?”
嚴真瑞實在是聽的煩了。瞪她吧,她就一臉委屈,做小媳婦狀,可他一挪開眼,她又不怕死的問。問一遍就罷了,還要再問兩遍、三遍……
打她?好像也不值當。
罵她?她左耳進,右耳出,回頭不依不饒還問。
嚴真瑞放下邸報,挑眉道:“你對本王就這麽沒信心?”她這麽一副生怕他說了不算食言而肥隨時會賴賬的模樣,話說真的好嗎?
周芷清一臉的假笑:“當然不是啊,我對王爺十分的信任,隻不過我實在是有點著急而已。”
“不急,等貴妃娘娘有了閑暇,召見你之後,本王即刻安排人去探視令尊。”
後一句是周芷清心心念念的,是以自動忽略了半一句,她不掩笑意的道:“那我可以給我爹送些東西嗎?”
嚴真瑞薄唇一抿,看不出喜怒的道:“這些小事,別來煩本王。”
“哦,那……就是可以?我回去看看我娘……不是,我叫我娘送些我爹的衣裳來,也是可以的吧?”
嚴真瑞勃然大怒:“本王說了,這些小事瑣事雞毛蒜皮的事破別來煩我。”
周芷清頓了頓,道:“哦,芷清知道了,還有一件事……”
嚴真瑞簡直忍無可忍。
周芷清忙搶話道:“不知道貴妃娘娘都喜歡什麽?我,我該給娘娘準備些什麽禮物啊?”
嚴真瑞炸起的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平順下去,他故意別開臉道:“母妃什麽好東西沒見過,稀罕你送的破銅爛鐵?”
周芷清暗裏撇撇嘴,心道:我說送禮,你一臉的不稀罕,可我要敢不送,隻怕你就不是這麽個臉了。麵上卻一臉的恭敬,道:“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嘛,我也就是表達一下對貴妃娘娘的敬仰之情,嗬嗬嗬。”
看她這麽懂事,嚴真瑞氣平了些,卻仍是傲著臉道:“她最想要的,你給不起。”
雖說送禮講究投其所好,可周芷清還真沒想過要怎麽討好貴妃娘娘。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婢女,今日離了京城,不定猴年馬月再回來,貴妃娘娘哪兒還記得她?
嚴真瑞雖然嘴上說的刻薄,其實還是挺辦實事的,大概也很能體諒周芷清的處境。要知道她是身無長物進的府,現在所擁有的一qiē都是他賞的。
他一個大男人家,哪裏會懂得什麽東西好不好,不過是吩咐了底下人,揀京裏最名貴的首飾送來罷了。
可京裏再名貴的首飾,也比不過大內禦造的,是以周芷清就是想借花獻佛,也太寒酸了些。
嚴真瑞問周芷清:“你從前在家裏就沒給長輩送過禮?”
“送過啊,有時是吃食,有時是親手做的衣裳啊、抹額啊,鞋子啊。”
嚴真瑞眼睛一亮:“你會做衣裳鞋子?”
周芷清恬不知恥的道:“不會,都是姐姐做的,我順手添上我的名。”
嚴真瑞咬著牙嗬笑了一聲:“怪不得你要先看你娘再去看你爹,還真是借得一手好花,獻的一手好佛。”
周芷清慚愧的低頭:“嗬嗬嗬……”王爺您不要這麽明察秋毫好嗎?
嚴真瑞的母妃惠貴妃娘娘沒讓周芷清久等,選在四月中旬的時候,把她召進了宮裏。周芷清小時候是跟著周夫人進過宮的,禮儀倒不至於出錯,可年少時活潑可愛是資本,就算小有過失,也沒人計較,現下卻是不行。
一來她身份尷尬,頭上始終頂著罪臣之女的名頭。二來,她的心一夜荒蕪,不管麵上怎麽喜笑顏開,心裏卻滿是戰戰兢兢。
從進了宮門,她就難得的沉寂下來,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十分的謹慎守禮。看她這麽沉靜,連眼眸似乎都是安定的,嚴真瑞著實有幾分不適應。
他惡意的勾弄著她的發釵:“睡著了?”
“沒有。”到了這兒,她也不貧了,簡直可以用惜字如金來形容。她捂著發釵,斜瞟著嚴真瑞:“別鬧,頭發亂了,不成體統。”
不說這是宮裏,她稍有差池,就要被人參上一本,再說,好歹是見長輩,那可是貴妃娘娘,連嚴真瑞見了都要下跪的,何況是她?
普通人家,大白天媳婦的頭發亂了,或是在房裏和相公待的時間長了,婆婆都能當眾發作。周芷清可不敢給自己尋苦頭,讓貴妃娘娘有了訓斥她的把柄。
嚴真瑞唇角一勾:“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倒叫我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
“誰,誰醜了?”周芷清慣會打岔,模糊了他剛才話裏的深意,離他遠了一步,很是羞憤:“你別害我啊,待會要是娘娘罰了我,我就說是你弄的。”
嚴真瑞越發笑不可抑,道:“嗯,別說,這麽看,還真像個小媳婦兒。”
周芷清直不愣眼的瞪著嚴真瑞。
嚴真瑞的笑意便凝結在臉上,嚴sù的問:“怎麽?”
周芷清揚起一抹得意的狡黠,瞬間便換了驚訝的神色:“原來王爺您也會笑啊?”
嚴真瑞的臉直接從晴轉到了陰雲密布。廢話,他也是人,為什麽不能笑?
周芷清滿意的瞧著自己打擊他之後的結果,覺得很是舒心。哼,看她笑話,擠兌她?他也別想全身而退。
嚴真瑞一把攥住了周芷清的手腕:“你對這宮裏不熟,跟著我別亂走。”他人高腿長,步子又大,一步能抵周芷清的兩步,這一路疾走,周芷清隻能小跑相隨,直累的嬌喘細細,香汗淋漓。
周芷清肺都要氣炸了。
一旁的宮女太監們各個眼瞪的和銅鈴一般,著實是沒看見過這麽個場麵。什麽時候見過宴王和女人這麽親近?還手拉著手?並且臉上那神情極是自得、自在,仿佛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隻是簡單的在風和日麗的春天逛個園子那麽簡單。
這能待在宴王身邊的女子究竟是誰啊?好大的本事,也好大的命數,更是好大的福氣?誰不知道宴王身邊的女子能平安待著超過幾個時辰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