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
周芷清小心翼翼,又心懷忐忑的打量嚴真瑞。盡管她明知道,嚴真瑞很有可能斷然拒絕,說出“不行”二字,可她還是報有一絲奢望。
她知道他一定又要說了不合規矩的話,她也不敢再在他跟前有例外,可人都是得隴望蜀的,這些日子兩人的相處,她發現嚴真瑞一點兒都沒有傳說中的滲人。畢竟是個男人家,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是不屑於計較的。
當然,也可以說因為他現在對她還處於新鮮階段,對於這麽一個得心應手的玩物,他還沒厭倦沒憎惡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上躥下跳是人之常情。
可周芷清試圖一步步靠近嚴真瑞,到目前為止,她做的很小心,也很謹慎,幾乎是步步都踩著嚴真瑞的底線,又不至於觸到他的逆鱗。
今天似乎是有史以來,周芷清最大的跨步了。
她真怕他一個耳光甩過來,她這些日子的辛苦努力全都成了白廢,她便又回到了兩人初起爭執的那一天。如果真是這樣,她可沒那麽幸運,不知道要經曆幾個月才能像現在這樣離他這麽近。
嚴真瑞沉默的時間不算長,可對周芷清來說卻不啻於生生世世的煎熬。她都不知道自己曆經幾度輪回了,可看他時,他連神情都沒動過。
那雙黝黑深沉的眸子裏是她讀不懂的表情。她不免要自己猜度,也許有了然,畢竟她的心機不夠多,旁人隻需瞧她的眼睛就能將她的心事猜的明明白白。有諷刺,那是高高在上者的優越,看著小醜跳梁技窮,便露出這種諷刺,諷刺她的不自量力和她的毫無自知之明。還有譏嘲,他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她,她何敢這麽肆意妄為?
周芷清後背盡是冷汗,一層層的往上湧,連剛披上的外裳都浸透了。她討厭這種感覺,她情願他一巴掌就扼死她,也不願意受這種寸寸的淩遲。
周芷清頹然的低下頭。
原本堅韌的脖子像是一竿脆弱的蘆葦,輕輕一折,生命的華彩已然不再。
嚴真瑞卻隻是輕嗬了聲,道:“當然可以。”
周芷清已然絕望,聽到這話,也隻是緩緩的茫然的抬頭。
嚴真瑞看她那天真蒙昧的表情,不由的笑意更盛。這丫頭,一張臉就是晴雨表,心裏想什麽,都如數寫在上麵了,不管經曆什麽風雨,那純淨的眼眸中似乎都寫著天真。
他瞧不上這樣的小丫頭,寵著她慣著她,也不過是她恰好合了他的胃口,這還是他自懂人事之後,頭一個能在他身邊待了這麽久的女人罷了。
為了自己的幸福和便利,他假裝看不到她的小動作,假裝沒注意她一步步踩著雷池。那是因為他知道,他的底線在哪兒,也知道一旦她恃寵生驕,做出更過分的舉止,他絕對一腳將她踢回原形。
這會兒,嚴真瑞心情很好,好到他會生出連他自己都陌生的甚至沒察覺到的疼惜和寵溺。他撫著她光滑膩白的肌膚,失笑道:“怎麽,傻了?”
指間滑膩,嚴真瑞欲望再起,他不由的感歎,女子果然是這世間最美妙的生物,不說她們那嬌美的五官,也不說她們的嗔癡喜怒,更別說她們華衣美服,金翠珠飾時的美麗,光是她們的肌膚有如上好的絲綢,就足以讓人驚歎,更別說她們情動時的那種風情和嫵媚,更是能讓人生,亦能讓人死。
周芷清也終於回過神來:“沒有,我隻是……”隻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他居然能答應,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傻傻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並不因為疼而齜牙咧嘴,反倒生出劫後餘生的慶幸來。
周芷清胡亂的摸自己的眼,她歡喜的想哭。可指尖的濕潤又讓她恐慌,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怎麽能哭呢?
她惱恨自己的幼稚,父母無以庇護,她哭了也隻會讓人反感她的沒用。她更恨自己的失控,嚴真瑞大發慈悲,最願意見到的絕不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周芷清立即又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討好的望著嚴真瑞。
嚴真瑞對周芷清的表xiàn很滿意,他喜歡的就是那種控zhì的霸道感,他喜歡看到人因自己的一道命令而心如死灰,也喜歡看到人因自己的恩賜而欣喜若狂。
周芷清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她的人,她的命,她的心,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她若不識趣,他隻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快樂就好。她這麽識趣,他索性就多賞賜她一些,畢竟看著珠翠美人在自己跟前巧笑倩兮,總好過嚇的兩股戰戰,麵色灰白的怕死鬼。
嚴真瑞道:“你不僅可以去見你爹,還可以見到我娘。”
周芷清自動自發的忽略了嚴真瑞的後半句話。他娘是皇貴妃,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見的?可不管怎麽樣,能見著自己的爹,就足夠了。周芷清幾乎是立刻就撲過來:“多謝王爺。王爺您累了吧?我給你揉揉肩、捶捶腿……”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投桃報李,想要報答他的恩情。
纖長綿軟的手指搭在嚴真瑞的肩上,結實的肌肉在她溫軟的手指下像是找到了皈依之所,如數安分守己,在她指下安然享受。
嚴真瑞那一抹惱怒便漸漸散去。
他怎麽會累?這不是赤果果的蔑視嗎?要不是她剛才石破天驚的那一聲“想她爹呢”,他能交待?不過是片刻間,他的武器又早就昂揚起來,就等著他一聲令下,便直搗黃龍呢。
周芷清殷勤的又給他捶腿,視線下移,不由的臉色蒼白,她小心的將視線平穩的移到別處,把他的話回味了一遍,愕然的收了手,道:“王爺你剛才說什麽?我不僅能見我爹,還能見……見……”
嚴真瑞哈哈大笑,輕敲她的腦殼,道:“怎麽,沒聽清還是沒聽懂?”
周芷清搖頭。她當然聽清了,這會兒也聽懂了,可是,她見貴妃娘娘?
嚴真瑞道:“這你不用擔心,會有嬤嬤教你宮規禮儀,母妃也不過是見你一麵而已,你要是乖巧聽話,母妃不會虧待你。”
周芷清點頭:“哦。”乖巧聽話,說的容易,怎麽樣才叫乖巧聽話?這對她來說好像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嚴真瑞已經將她扣到身下,道:“本王教你,怎麽樣才叫乖巧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