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淩看到這裏心裏微微一安,知道寧淺陌此時還能安排這些東西,就表明他此時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至少不會在昏迷之中。
易雪淩輕輕點了一下頭,暗想今日裏就算她不從那刑部的大牢裏出來,那麽寧淺陌也會將這些事情布置妥當,隻是她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既然寧淺陌已經有了詳細的布置,那麽江連城又豈會在雞蛋裏藏紙條,飯菜下麵藏鑰匙呢?
她原本也是個極聰明的性子,此時一想到這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易雪淩的麵色一變,拉紮哈當即看了出來,他皺眉問道:“怎麽呢?這中間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易雪淩輕聲道:“那倒沒有,你按原計劃行事便好。”
拉紮哈看到她的樣子心裏倒有了幾分懷疑,易雪淩卻突然覺得肚子似有痛,當下問道:“茅房在哪裏?”
拉紮哈替她指了一個地方,此處是城外的驛站,雖然有士兵看守,但是比之京中的驛站人不知少了多少,看守自然也不嚴密。
這兩日天降大雪,陰冷逼人,那些守衛見得夜裏沒有什麽人,也都隻是象征性的查看,此時夜色已深,他們都貓在屋子裏睡大覺,自也沒有人發現驛站裏多了一個人。
易雪淩到了茅房之後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卻是她的月事好巧不巧的來了。
原本她的月事應該還有往後延上幾日,卻沒有料到近來事多,她的心裏又裝了諸多事情,又為寧淺陌提心吊膽,月事竟已提前到了。
她此時腹部痛得厲害,就算她的武功不錯,今夜裏她吹了這麽長時間的涼風,再加上心裏又一直在盤橫諸多事情,倒也沒有去想自己的身體,不想卻在此時一並發作了起來。
她知道北漠的使者全部都是是男子,這驛站之中也全是男子,女子所用之物卻是一件都沒有。
她覺得此事實在是煩到家了,卻因為是自己的身體,她也沒有半點法子,隻得想辦法應對,當下從屋子裏尋來了些棉花暫且解決一下。
拉紮哈看到她微變的臉色原本有些不放心,在看到她褲子上沾著的血痕之後心裏倒有了幾分了然,他已成親多年,對於女子的事情自也是知曉的,卻還是覺得在這個時候看到這些東西有那麽點倒黴。
隻是如此一來,卻也能完全解釋方才易雪淩變臉是為何了,他之前就已經聽說女子們在月事來的時候,有的體質陰寒的,其痛難忍至極。
看來今夜易雪淩方才那副樣子不過是腹痛罷了,他倒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他這般想通了之後,卻又在心裏罵了一句,隻覺得當女子真不是一般的麻煩,這事那事全加在一起,也真是夠折騰的。
易雪淩今日裏要交待的事情已經交待完畢,她的心裏有疑雲也重,有些事情她還需要親自去證實一下,她從茅房裏出來之後也不再跟拉紮哈多說其它的,隻說了幾句萬事小心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