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也是會些武功的,雖然算不得太高明,隻是以前在紹城的時候,她每日還會勻了一些時間來鍛煉身體,到了京城之後,她頂著王妃身份之尊,再不好在院子裏練功,近一年來,她又是懷孕又是生產,景曄平素又拘著她不讓她多動,她此時這般和人一打鬧開,反倒覺得四肢一片靈活,更覺得全身上下舒服無比。
景曄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眾人打鬧成一團的光景。
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眾人此時正玩得開心,倒沒有人注意到他回來了,一個雪球砸在他的身上,他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而那個砸雪球的下人一看到他皺著眉頭站在那裏,登時就嚇傻了。
那下人站在裏不動,挨了好幾下雪球,其它的人見他不對勁,也跟著朝門口望去,卻看到景曄麵帶寒霜的樣子,心裏當下就發了虛,機敏一點的拔腿就跑。
稍遲頓一點的行了一個禮也趕緊跑了,隻是片刻的光景,原本有些喧鬧的院子裏頓時隻餘下蘭傾傾和不能跑的紫涵。
蘭傾傾此時麵色泛紅,身上已經沾了不少的雪,她的身上披了一件寶藍色的披風,頭上的雪帽上已經積了一層雪,有幾縷秀發從她的額前冒出來,卻早已經濕透,上麵還結成了冰,此時微微豎在那裏,看起來倒有幾分可笑。
景曄的眼睛微微斜著,井硯在旁邊替他撐著傘,此時眼睛一直瞟來瞟去,輕咳一聲道:“紫涵,沒看到王妃沒有打傘嗎?還不快給王妃撐把傘?”
紫涵很快就回過神來,欲去找傘,隻是倉促間,她又哪裏能找得到傘。
景曄從井硯的手裏將傘拿了過去,撐到蘭傾傾的麵前為她遮住了漫天的風雪,他伸手摸了一下蘭傾傾的臉,她的臉微微有些涼,景曄冷哼一聲道:“你這副樣子可還有半分王妃的模樣?”
蘭傾傾輕輕撇了一下嘴道:“天天端著一副王妃的架子,煩都煩死了。此時就算是有幾分不像王妃,想來也不打緊。”
她瞟了一眼景曄,見他的麵色依舊不太好,當即岔開話題道:“今日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若我回來的晚了,又豈能看到你那副瘋玩的樣子。”景曄冷冷地道。
井硯一看情況不對,當即給紫涵使了個眼色,紫涵會意,兩人忙偷偷地遁了。
蘭傾傾眨了眨眼道:“我不過是玩一會罷了,若你這樣都生氣的話,那也太小氣了。”
“你的身體原本就不是太好,這般瘋玩,若是再著涼了怎麽辦?”景曄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拉起蘭傾傾的手就回了房。
蘭傾傾被他拖回房後也生出了幾分惱怒,瞪著他道:“你難道不知道生命在於運動嗎?整日裏呆在那裏不動,遲早得憋出病來!”
“我又沒說不讓你玩。”景曄見她急了,倒笑了笑,他微微歪著頭看著她道:“隻是你玩的時候竟不帶上我,傾傾,你太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