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走在後麵看到了易雪淩的舉動,出來之後她輕聲問道:“王妃,你方才的話我也沒有聽出什麽來,她怎麽就氣成那副樣子呢?”
“你沒有聽明白,那就證明你不如她聰明。”蘭傾傾淡笑道。
紫涵輕輕伸了一下舌頭,蘭傾傾卻又不緊不慢地道:“你別看易雪淩現在氣成那副樣子,其實她心裏的怒氣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強烈,她不過是裝的罷了。”
紫涵聞言有些不明所以,蘭傾傾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做任何解釋。
兩人走出大牢之後,紫涵問道:“王妃,我們現在去哪裏?”
蘭傾傾想了想後道:“去看寧淺陌。”
“王妃真的要去看寧淺陌?”紫涵有些吃驚地道:“你此時去看他,會不會有什麽不合適?”
蘭傾傾淡淡地道:“他是朝中的大臣,在朝中的地位極高,這一次又病得如此厲害,王爺不會過府去看他,我若不去看看他的話,隻怕反倒會引起朝中的那些大臣非議。”
紫涵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輕聲道:“也是,王妃去寧府是帶著一眾侍女和侍衛以及各色補品去的,這是代表王爺去看他,並無一分不妥。”
她沒有說出來的是,那就是如此一來,也表明景曄雖然和他不和,但是卻依舊是禮賢下士的。
蘭傾傾苦笑了一聲,縱然朝中的大臣是這樣看,在她的心裏卻又是另一番的想法,她對寧淺陌雖然頗為惱怒,但是看到他的樣子又終究會覺得他有些可憐,隻是眼下這樣的光景,卻又不能不去見他。
她回到王府備好禮物,然後又親點了好些婢女和侍衛,這才去了寧府。
她到達寧府的時候,淩珞剛給寧淺陌施完針,寧淺陌依舊是一副病弱的樣子,但是比起前幾天在葉府相見時麵色已經好了不少。
寧淺陌聽得她來了,以為景曄和她一起來的,他緩緩起身欲行禮,隻是坐起來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景曄,他再一想,便明白了幾分,當下隻是坐起,卻並沒有行禮。
蘭傾傾輕聲問道:“寧相的病情如何?”
“有些反複。”淩珞輕聲道:“不過寒症已經壓下去了,再好生調養幾日,想來就沒事了,隻是往後得好生養著,不可太過操勞,也不可再著涼了。”
蘭傾傾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見江連城守在寧淺陌的身邊,便輕聲道:“以後還得勞你多照顧好你家主子,這世上其它的事情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
江連城一直都不是太喜歡蘭傾傾,他一度覺得寧淺陌會變成眼前這副樣子和蘭傾傾脫不了幹係,此時縱然覺得蘭傾傾的話說得有理,卻還是極不給麵子的冷哼了一聲,還將頭扭到一邊。
蘭傾傾並不計較他無禮的動作,隻是緩緩朝寧淺陌走近了些。
寧淺陌見她依舊和往日一樣秀雅,那微微有些低斂的眉眼裏終究是有了幾分關切,他的心裏一時間有些複雜,隻是那些複雜的情緒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