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淑表示,自己現在很辛苦。
並非是來臘月裏發傳單很辛苦,一想到事成之後的一大筆錢,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指的辛苦是,明明隻要一想到事情結束之後的收獲就很開心,但是臉上還要表現的很痛苦,這對她來說實在有些辛苦。
本來,養了十多年的女兒說沒就沒了,她是非常不爽的。
畢竟家裏麵還養著一個十多歲的弟弟,就等著娜娜家人之後領了彩禮娶媳婦呢。
她剛剛得知娜娜的死訊時,第一反應就是:
兒子娶媳婦的錢沒了。
然後第二反應就是:
學校得賠錢!
說起來,著大學果然財大氣粗,竟然還會給她訂賓館。
想想兒子結婚需要的錢,對東海大學也隻是九牛一毛而已,她不禁想到了那個神秘的電話。
說是神秘的電話,其實村裏的人都知道,那是專門醫鬧的電話。
隻不過之前一直都是在醫院鬧而已!
但是,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醫鬧和校鬧,其實差不多吧?
鬧一鬧,說不定學校賠的錢會更多一點呢?
專業人士果然是專業人士,聽了對方的點撥,整個學校立刻風聲鶴唳了起來。
她特別享受那些天之驕子一般的大學生,看著她露出來的那種恐懼和厭惡的眼神。
“好好欣賞他們想打你但是又打不了你的表情吧!”那個專業人士笑嘻嘻的和她說。
這句話真霸氣!
聽說,事情已經在網上傳播開了。
不少人都對學校喊打喊殺的!
馬淑估計著,要不了多久,學校就要和她談條件了。
到時候他是要一百萬呢?還是要五百萬呢?
想著即將到手這麽多錢,她就想笑。
但是不能笑呀!誰知道現在有沒有人暗中盯著自己?
她隻能大聲嚎哭,同時接著計劃把臉埋在胳膊下麵。
嘴上哭著嚎著,臉上卻笑得陽光燦爛。
話說回來,大學就是大學!聞聞這空氣裏的花香,簡直是太香了!
她心中想著,卻忽然聽到身前有道少女清脆的聲音,“阿姨,想到即將到手的四百萬,你高不高興?”
咦?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怎麽知道醫院準備賠給她這麽多錢呢?
馬淑沒有急著應答,看這個人說話這麽大聲,說不定是故意說給別人聽的呢!這是計謀,不能輕信!
然而,世界上總有些事情容易是容易出人意料。
馬淑雖然沒有回答,但是馬淑笑了啊!
毫無征兆,毫無掩飾的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看到了有木有!
任憑她如何努力,心中如何焦急,都不能讓自己停下來。
看著身邊拿著手機拍攝者自己的人,馬淑心中絕望的想道: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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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二十四笑逍遙散,絕對是最能讓人毫無負擔的酣暢淋漓的大笑二十四聲的絕妙存在!
聖誕節的時候,川上月想要借來玩一玩,但是被蘇葉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今天看到自己的女朋友這麽暴躁,他毫不猶豫的從正義商店中再兌換了一份交給她。
哭什麽呢?馬上就要有錢花了,快來大笑嘛~
之前空氣中彌漫著的香甜氣息,就是藥粉的味道。
看了眼時間馬上要到了整點,川上月便走上前去,張揚著自己清脆的聲音,大聲的問道,“阿姨,想道即將到手的四百萬,你是不是很高興?”
果不其然,隨著她話音一落,這位之前一直表現得很悲傷的母親,忽然大笑了起來。
看著周圍湊過來的人群,川上月果斷的撤退了。
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麽?
視頻被蘇葉上傳到了網上,當然是披著馬甲上傳的。
原本被新聞誤導了的大家,還在義憤填膺的謾罵著學校與警方。
但是隨著這個視頻的流傳,看著裏麵笑得這麽開心的死者母親,他們心中不禁生氣了一個疑惑:為什麽女兒死了還能這麽開心?
漸漸的,有人開始思考,然後就發現了新聞報道中的漏洞。
就在人們紛紛質疑起新聞真實性的時候,一篇文章迅速的流傳起來。
沒有想之前的新聞那樣在字裏行間胡亂猜測,文章裏寫清楚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沒有對整個事件進行任何評價。
任何推論,都是建立在證據的基礎上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這下子,覺得被輿論誤導了的網民們,紛紛掉轉了槍口,在那篇新聞報道下麵,再一次以洪水滔天之勢謾罵了起來。
“媽的,都是因為你這個謠媒!”
“再也不信你說的任何消息了!”
“一想到之前那三個室友,無端端的因為你的謠言被人謾罵,你晚上就不會做噩夢麽?”
“人血饅頭吃的很爽啊是不是?”
然而就在大家罵得正爽的時候,忽然有人逆勢而行。
“正常人死了女兒,怎麽可能會這樣子大笑?娜娜的母親明顯就是被逼的!”
“這個社會太黑暗了!那三個學生的背景竟然這麽大,收買了這麽多人!”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麽會果體自殺?”
“怎麽可能會有人裸睡!這可是12月!”
“不管怎麽說,她是一個悲傷的母親啊!”
“什麽日記?警察怎麽不公布出來?是不是正在忙著偽造日記呢?”
蘇葉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些人,臉上浮現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川上月出了一口氣,心中的暴躁稍稍有些減小。此刻看到男朋友的表情,好奇的問道:“你又發現了什麽好玩的?”
他將那些留言挑了幾個有代表性的話,一一讀給了女朋友聽。
川上月有些莫名其妙,“這有什麽好笑的麽?”
“這些人這樣固執的認為社會是黑暗的,不覺得他們很可笑麽?”少年語氣輕佻,顯然對口中的人很不屑,“這些人,就算把事實擺在他們眼前,他們也會捂著眼睛裝看不到。他們隻相信符合自己腦補的事情的證據罷了。”
校花妹子輕笑一聲,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腦門,“你說的老氣橫秋的,怎麽和我爸寫紀實小說的口吻差不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