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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淺毫無防備,讓徐景城一下得逞,不過更快的,她抬手一揮,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內回響,他古井無波的臉上頓生波瀾。
林白淺則往後退了兩步,迅速收好衣服,這時候手邊卻不小心被刺了一下,她低頭一看,衣領上麵竟然有一根灌木狀的小刺。
恰好刺破她的指尖,迅速開出一朵妖嬈的血花。
這一巴掌她用盡全力,徐景城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可是,她好像誤會他了,貌似他隻是想幫她拿掉這根刺?林白淺陡然尷尬的站在那裏,道歉:“對……對不起啊……手滑……”
“手滑?”對於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解釋,徐景城的眼角微微抽搐,眼神冷的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
林白淺幹幹的舔了舔嘴角,這時候蘇蔓雲也上完藥回來了。
看到徐景城的臉,驚得花容失色:“景城,你的臉怎麽搞的?”
上麵還留有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其實一看就知道誰是罪魁禍首,蘇蔓雲憤恨的目光投向林白淺,林白淺理虧,抱歉的垂頭,可是徐景城卻說:“我自己不小心撞得。”
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蘇蔓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徐景城重新躺回床上,雲淡風輕的看書,然後對蘇蔓雲說:“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裏不需要人陪。”
“景城……”蘇蔓雲紅了眼眶,對於他對林白淺的維護,和對自己的冷漠,讓她向來高傲的自尊,難以承受。
那邊毛毛也被吳霜等人攙扶著回來了nAd1(
“怎麽樣?”林白淺擔心道,“毛毛沒事吧。”
“沒事,沒事。”毛毛推開眾人擺手,“我毛某人是誰啊,皮糙肉厚,沒事。”
吳霜說:“是啊,沒傷到骨頭,就是骨盆摔了一小條裂縫而已,不過醫生說問題不大,慢慢養可以自行恢複的。”
林白淺鬆了一口氣,那邊的徐景城顯然也安了心,衝陳墨道:“把這些女人都送回去吧,吵得頭疼。”
“景城,你的臉……”陳墨的反應跟蘇蔓雲如出一轍,徐景城幹脆側轉身體,不讓他們注意到。
“沒事,”徐景城不願多談,“我要休息了,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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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蘇蔓雲一個人走在前頭。
她是開車來的,禮貌的問了陳墨一句要不要一起走。
陳墨抓頭,看看身後的四個娘子軍,搖頭:“不了,你先走吧,我得把她們送回去,你的車也坐不下。”
蘇蔓雲高傲的一楊頭,噔噔噔踩著高跟鞋走了。
毛毛衝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拽什麽拽啊。”
林白淺拉住她的手,陳墨卻道:“你別說,人家還真有拽的資本。”
他們坐了公交,回去的路上,陳墨把蘇蔓雲的家世背景跟他們交代了一番,A市最大的箱包集團蘇氏集團,就是她父親所有,母親是政界高官,爺爺曾是全國首富,她是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這樣的資本足以讓她在A大橫著走,陳墨問毛毛:“你說她有沒有資本可以拽?”
因為咋舌,所以毛毛變得十分安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徐景城呢,家裏到底什麽背景?”
“哦,徐景城是典型的根正苗紅紅三代,他爺爺年輕上上過戰場,身居要位,如今雖然退下來了,但在官場上還有著呼風喚雨不容小覷的地位,他父親也走仕途,一路平步青雲,在首都任職啊,母親也經營企業,所以說,這年頭,有錢的不一定有權,但是有權的一定有錢,要是徐景城和蘇蔓雲在一起,可以把A城搞的天翻地覆nAd2(”
難怪。
徐蘇兩家的父母,也是看準了對方的優勢,想要強強聯合,所以才給他們訂下的娃娃親吧。
“所以現在蘇蔓雲喜歡徐景城,但是徐景城喜歡我們小白,蘇蔓雲醋意大發了?”
“應該是,”一直未開口的江星月說,“要不然她哪能故意倒那麽熱的水給小白,不過最後卻是自食惡果了。”
其實這件事情裏,毛毛也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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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後,她們還是對徐景城的家世背景津津樂道。
林白淺洗了澡,上網,厲莫庭的頭像是黑的,林北辰正好在線,林白淺就與他閑聊了幾句。
正要下線的時候,發現厲莫庭的頭像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應該是他上線後就隱身了。
要不要找他?他會不會找自己?
她舔了舔嘴角,在他床上那個吻時的唇齒相依的感覺依然在心頭。
找了,又該說些什麽。而且每一次幾乎都是她主動找他,他就不能找找她?
不過林白淺顯然失算了nAd3(
她不找厲莫庭,厲莫庭是不會主動找她的。
一直到寢室斷電,熄燈。
林白淺喟然一聲,關電腦,睡覺。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今晚的林白淺,做了一個夢,夢到回到了自己的十六歲。
那一晚,她赤身站在厲莫庭麵前,可他沒有冷漠的推開她,在經過那個激烈纏綿的吻後,他們的身體癡纏在一起,她雪白豐盈的身體,與他健康的膚色交相輝映。
他在她的身體裏輾轉反側,她忍不住陣陣蛾吟,舒服的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
“小白,小白……”耳畔有輕輕的叫喚聲,林白淺不舍的從夢境中抽身,微微睜開眼,是毛毛放到了她的臉孔近在咫尺。
她渾身還處於酥麻的狀態,沒有回過神來,差點被毛毛嚇的魂飛魄散,噗的一下驚坐起來,與毛毛的下巴撞在一起。
兩人皆是一陣哀嚎。
毛毛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林白淺腦子暈乎乎,身體軟麻麻的忘了眼窗外的天色,還是灰蒙蒙的,才四點多,吳霜和江星月都還在睡。
毛毛也還在自己的床上,她們睡在同一邊,兩張床是連在一起的。
林白淺連忙道歉,問她怎麽不睡覺。
毛毛放下手,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瞧:“小白,你剛剛做夢了……”
“哎?”好像是的,還是個春夢。
毛毛笑的越發猥瑣:“叫的可大聲了,而且我都給你錄下來了。”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