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說到這裏看著古之劍道:“古使者在驛站裏住著,可是從那些侍衛的嘴裏聽來的?”
“對對對!”古之劍忙道:“的確是從那些侍衛那裏聽來的,隻是那些侍衛天天調動,一時間我也記不清到底是從哪個侍衛那裏聽來的了。”
景曄帶著幾分寒意的目光從兩人的身上掃上後冷冷地道:“這樣嗎?如此說來,倒是本王馭下不嚴了,竟鬧出了這等笑話。井硯!”
“屬下在。”井硯在暖閣外應道。
景曄淡淡地道:“將之前守著驛站的那些侍衛全部請進刑部,本王倒想看看是哪個嘴巴長爛了的侍衛敢如此胡說八道。”
井硯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古之劍的麵色有些難看,卻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句話說錯了,此時景曄隻怕正在尋他的錯處,他不由得又抹了一把汗。
景曄卻已扭過頭笑道:“我朝的刑部很是厲害,這世上沒有他們問不出來的事情,古使者不用擔心,一會問到了,本王會把人請過來和你對質。”
古之劍額頭的汗冒得更加厲害了,寧淺陌在旁看到他這副光景就知道他實是個蠢的,景曄之前一直不說話,為的不過是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古之劍說錯那一句話之後就注定要被景曄牽著鼻子走。
他此時也不由得在心裏考量他要不要把古之劍這枚沒有太多的棋子棄掉。
他微笑道:“古使者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之事,自然是做不得數的,再說了,那等從嘴裏說出來的話,原本就沒有半點證據,若是沒有人答應,那麽這件事情自也就成了懸案。隻是臣覺得,與其那麽辛苦去找那個胡說八道的人,還不如將葉側妃請出來,隻要一見到葉側妃,那麽所有的事情也就解決了,謠言也就不攻自破,王爺你覺得呢?”
“寧相說的有理。”景曄微微一笑道:“子沁怎麽還不出來?”
景曄身後的婢女輕聲道:“奴婢這就去葉側妃。”
說話間,卻見一旁的翠閣暖煙處,一個身著綠衣的清麗女子緩緩走了過來,她走得不快,卻顯得很是端莊華貴,她的頭發半束,還有一半微斜在臉側,這樣的打扮實非大鄴女子的裝束,卻是青夏的貴女最喜歡梳的樣子。
那半遮的臉隔著風燈幽幽的光華,雖然不算是傾城傾國,卻也秀色可餐,她的頭微微低著,在走到九曲回廊之處,卻又微微將頭抬了起來,那張臉上含羞帶怯,不是葉子沁又是誰?
寧淺陌此時看到葉子沁眼裏也有幾分不解,之前易雪淩向他傳消息說會向葉子沁動手,也曾說已經殺了葉子沁。
可是自那之後,王府裏卻沒有傳出半分葉子沁的死訊來,而他也一直沒有見到雪雪,這中間會有變動也實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由得看了景曄一眼,卻見景曄的嘴角泛起一分笑意,景曄見他看來,眼裏透出了一分淡淡的寒意,卻對他略帶得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