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的眉頭微微皺起,眼裏滿是不快,輕聲道:“慕青行事素來是一根筋,這件事情到此時他們隻怕都已經發現了端倪,你當時應該將慕青滅口才是。”
“慕青的武功不比我低。”江連城輕歎道:“而且他的身邊還帶著好幾個王府裏的暗衛,那些人個個武功不低,我們是以養病借口出的京,並沒有帶太多的侍衛在身邊,所以當時我不可能殺得了慕青。”
寧淺陌的眸子微微一合道:“但願青夏的那幾個蠢貨不至於蠢到極致,還能知道如何應對這件事情才是,隻是縱然如此,我們也需要做其它的準備了。”
江連城輕輕點了一下頭,卻恨恨地道:“慕青那個混蛋平日裏瞧著也是個蠢的,不像是能成事的,說來也怪,自景曄將他從王府裏丟出來之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雖然還是有些衝動,但是卻已經穩妥了不少,他這一次南下,我們布下那麽多的陷阱竟都沒有殺了他,他這一次還誤了我們的事情,我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隻怕得壞我們的大事。”
寧淺陌的眸光一片幽深,他緩緩地道:“你知道景曄這些年來為何能將攝政王之位坐得那麽穩嗎?”
江連城不以為然地道:“還不是靠耍賴和用一些不入流的招數。”
“你錯了,景曄本身就很有能力。”寧淺陌輕聲道:“他尤擅識人。”
“識人?”江連城有些不解地道。
“是的,識人。”寧淺陌長歎道:“這些年來由他的手調任了多少的官員,那些人個個都是極有能力的,隻是以前並沒有人能識他們的才能。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的品質的能耐,比如說秦追夢,也比如說如吏部尚書,還有葉子墨,以及……”
他想說的是蘭傾傾,隻是話說到這裏,卻微微一轉道:“以及慕青,他當日將慕青趕出王府的時候我曾猜他極有可能是尋著那個借口將慕青趕出來,而慕青對於他的事情知曉極多,不過是一個騙我去結交慕青的理由罷了,如今想來,我還是猜錯了,他根本就是要曆練慕青,隻是他做得也真是巧妙,他是順著那個失職的借口將慕青趕了出來,我是不知不覺中上了景曄的當了。”
他這樣一說,江連城的眼裏就有了幾分擔心,卻又聽得他道:“景曄說我極擅長猜人的心思,其實景曄又何嚐不是?隻怕在很久之前,景曄對我就存了幾分懷疑,他將我繼續留在左相的位置,不過是想看看我到底想要做什麽。因為在景曄看來,不管我想要做什麽,都在他的掌控之內,所以他不會為我的事情擔心,尋的不過是要將我連根拔起的機會。”
江連城皺眉道:“你們這些人也實在太複雜了。”
寧淺陌笑了笑道:“是啊,的確是有些複雜,這諸多事情以及我與景曄的較量,從一開始了就很複雜,這中間的種種,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誰先猜到了誰的心思,誰就算是先贏了一半,而如今,我和景曄也隻是勢均力敵罷了。”
PS:今天一早去醫院複查,本來以為上午能趕回來傳文的,結果醫院裏人太多,愣是拖到下午,今天更得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