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時的慕青和上次離京時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別,他風塵仆仆,看起來有些憔悴,卻又透著幾分了機敏,那雙眼睛也沒有之前的純真,眼底已經透出了幾分沉穩與冷厲。
慕青也沒料到竟在這裏看到蘭傾傾,他當即朝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蘭傾傾知道慕青的性子雖然和沉穩沒有太多的關係,卻也不是那種主動惹是生非的主,且經過這麽多的曆練之後,人已經成熟了不少,此時抓著這麽一個人過來,隻怕是出了什麽事情。
她緩步走了過去,那個被慕青抓下馬背的男子約莫四十幾歲,他的樣子長得和大鄴的百姓有些不同,鼻梁要高一些。
那男子怒道:“大鄴號稱是禮儀之邦,我沒有料還沒有進京竟就遇到了土匪。”
“老子是土匪?你見過這麽有氣魄的土匪嗎?你個沒見過世麵的土癟!”慕青罵道:“這裏就是大鄴刑部的大門,你不是說你是誰誰誰,你有本事到刑部告我去!”
“你說這是刑部,我就要信你的話?”那男子氣乎乎地道,隻是他此時見四周人來人往,也的確不是什麽僻靜之處,一抬前,果然看到刑部兩個字妥妥的立在朱漆大門上。
那扇門是大紅的顏色,看起來很是厚重,門框卻是極致深沉的黑色,門口還有兩個極為威武的石獅子立在那裏。
四周的氣氛和其它地方不一樣,透著幾分沉穩以及戾氣。
普天之下怕也隻有衙門才會透出這樣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尋常的地方不可能有的,那男子不由得一愣,難不成這裏真的是大鄴的刑部。
慕青冷笑道:“這裏是不是我大鄴的刑部,你自己進去問問就知道。”
那男子呆了呆,有些好奇地看了慕青一眼,眼裏透出幾分難以置信地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慕青白了那男子一眼道:“爺是什麽人又豈是你這種沒見過世麵的蠢貨能知曉的,你不是說要告我嗎?來來來,爺給你告的機會!你小子隻要從這裏走進去,然後將那大鼓敲響,就有人出來為你伸冤。”
那男子原本是積了一些肚子的怒氣,可是此時看到慕青的樣子,反倒生出了幾分其它的心思,一時間倒不知道是要進去還是不要進去。
“慕青,這是怎麽回事?”蘭傾傾此時已經走了過來,她聽到慕青和那男子對話的樣子心裏有些好笑,隻覺得他此時這副有些跳脫的樣子和她當初初見景曄時有幾分相似,那囂張起來的語氣和神情竟都有幾分和景曄相似。
慕青答道:“回王妃的話,我今日回京的時候,幾這個渾蛋帶帶著其它的幾個隨從偷偷摸摸的進了一間院子,這幾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大鄴的百姓,然後我上去一問話,他們的口音也不是大鄴的,我覺得很是奇怪,便又多問了幾句,然後他們卻一個都答不上來,京中的風土人情不熟,然後京中的各處地名他也沒有幾個能答得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