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的心裏有些好奇,隻是一時間倒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隻是她想到這裏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冒進她的腦海,她的心裏有些不安,若這一切都要寧淺陌的掌控之中的話,那麽寧淺陌也太可怕了!
若是這些人都和寧淺陌的有關係的話,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她們幕後的國家也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蘭傾傾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到如今,她已經能大概確定寧淺陌的身份,隻是這樣的事實對她來講,終究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能形容她的心情。
她覺得她應該是討厭寧淺陌的,因為他生出了那麽多的事情,可是他終究救過她的命,細算起來,她欠了他一條命。
可是他在救她的同時,又生出了那麽多的算計,那些算計不管哪一件,都是讓人難以容忍的,從最初相見的算計,到後來相識的算計,再到後麵層層複複其它的細小算計,以及她的景曄圓房的那個晚上,他也還有算計。
若不是景曄對她深信不疑,她和景曄在大婚那夜隻怕生橫生很多波折。
蘭傾傾輕輕閉了閉眼,輕聲道:“紫儀,安排一下,我下午去見易雪淩。”
紫儀輕應了一聲,當即便去安排一應事情。
蘭傾傾再次走進胭脂園時,園裏安靜至極,易雪淩的屋子是東麵的那一間,廊下掛著一個鳥籠,鳥籠裏養著一隻雪白長尾鳥,那鳥蘭傾傾從未見過,那品種不是大鄴的,隻怕是易雪淩從北漠帶來的。
蘭傾傾和紫儀走到廊下的時候,那隻鳥輕叫了一聲,然後便睜著一雙綠色的眼睛,無比戒備的看著蘭傾傾。
“雪雪,怎麽呢?”一記女聲傳來。
轉瞬間,蘭傾傾便見得易雪淩著了一身雪衣緩緩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時值夏日,天氣很是炎熱,易雪淩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很是嚴實,那衣服的料子雖然是白色,卻並不薄。
易雪淩直接走過來,沒有看蘭傾傾一眼,隻伸手去逗弄那隻雪白的鳥。
那隻鳥原本因為蘭傾傾和紫儀來了有些暴躁,她這般伸手一逗弄,那隻鳥竟又安靜了下來。
蘭傾傾這才發現那隻鳥的嘴竟極為鋒利,那嘴的形狀像極了鷹。
她的眸光深了些,鷹在南方見得並不多,北方見得多,隻是尋常的鷹都是灰色的,像這樣渾身雪白的鷹實是極為少見。
蘭傾傾的唇輕輕抿成了一條線,隻是看著易雪淩在打理那隻鳥,並不出聲。
易雪淩也似沒有看到蘭傾傾一般,從一旁取出一塊肉,然後放到鳥籠邊,鳥伸出脖子,張開嘴巴一口將那塊肉吃了下去。
蘭傾傾的眉頭微微一皺,鳥嘶鳴一聲,卻也不再看蘭傾傾一眼。
易雪淩喂完鳥之後又用布擦了擦手,這才扭過頭來看著蘭傾傾道:“王妃難得到胭脂園來,既然來了,想來是有事,不會隻是為了看我喂雪雪吧!”
“原來這隻鷹叫雪雪。”蘭傾傾淡淡地道:“這名字不錯,很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