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看到蘭傾傾微微透著薄怒的樣子又有些好笑地道:“傾傾,你還敢說你不是在試探我?”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一動,眼裏才染上的怒氣又散了些,再看到景曄那張含笑的臉,她立即明白他話裏意思,她輕輕一笑道:“你方才把我的話盡數堵住了,沒聽我把下麵的話說完,我真的不是在試探你。”
景曄掀了一下眉道:“哦?不是試探,那又是什麽?”
蘭傾傾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是大鄴的攝政王,自有你的義務,我是你的正妃,自也有幫你分擔你煩惱的義務,你既然是我的人了,往後自不能成為別的女子的人。”
景曄輕輕摸了一下鼻子,實沒有料到她的那句話後竟是這樣的一番話,他輕咳一聲道:“傾傾,你不夠大度,不夠寬容。”
“這天底下的女子沒有人願意和其它的女子共享自己的相公。”蘭傾傾大大方方地道:“我是不大度,我是不寬容,我還有些善妒,那又如何?”
“不如何。”景曄笑眯眯地道:“其實我覺得挺好的,我很喜歡。”
蘭傾傾的眼裏透出幾分笑意,景曄的聲音卻又低了幾分後道:“你這副樣子,反倒讓我安心,讓我覺得你很在乎我,所以我很開心。”
蘭傾傾伸手輕輕撫過他的臉,輕聲道:“小魚兒,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心,隻是自古以為,男子納妾之事,都由正妻來做,而不同意納妾之事,也該由正妃來做。”
景曄聽到她的這句話立即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他微微皺眉,蘭傾傾又幽幽地道:“隻要能守住我的相公,哪怕我成為這個世上最善妒的女子又何妨?”
景曄看著她道:“這件事情不需要你來做,我來處理就好。”
蘭傾傾笑道:“你是怕大臣們說三道四,還是怕母後因此更加討厭我?”
“都有。”景曄輕聲道。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那你的心裏又是如何想我的?”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子,也是唯一懂我的人,我這一生有你一個人陪著便已經足夠。”景曄緩緩地道。
蘭傾傾的眼裏笑意更濃了些道:“既然如此,那別人如何看我,和我有關係嗎?”
景曄的眸子裏溫柔更濃,蘭傾傾又不緊不慢地道:“他們覺得我不好,我善妒,會讓你的心裏產生同樣的想法嗎?”
“自然不會。”景曄想也沒想直接答道。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上揚道:“那不就足夠了嗎?別人如何看我,不會讓你少愛我一分,也不會讓我多一分不快樂,更不會讓我身上少一塊肉,那又何必去管他們如何去想?再說了,母後常年不和我們住在一起,除了請安的時間外,她也無從為難於我。”
景曄的眼裏柔情更濃,蘭傾傾又輕聲道:“所以小魚兒,易雪淩的事情你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北漠那邊你原本應該如何待他們就如何待他們就好,適當的強硬,也可以了讓他們知道我大鄴的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