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舒今日和景曄擦肩而過時,手曾經碰到了他的衣服,和此時的觸感很是相似,她的心裏就更加安心了,知道這床上躺的人必定是景曄無疑。
她的手輕輕撫過男子的胸膛,那肌膚卻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麽細滑,反倒有些精糙。
她之前聽說景曄早前也曾受過傷,身上也有不少的傷痕,摸到的這些想來就是他身上的傷。
楚雲舒有些心疼,她輕聲道:“王爺貴來攝政王,以後可不許再那麽操勞了,以後我會好好伺候王爺,讓父親和三哥為大鄴保疆土。”
她的眸子裏透出綿綿的情意,此時天已經全黑,她是女子,終究有些害羞,她進來的時候原本還想掌燈,隻是一想起今夜她進來是做什麽事情的,那燈便無論如何也掌不起來了。
她知道今夜裏兩人隻是除了衣服躺在一起是絕計不夠的,她還需要再做一些事情,她今夜一定要成為景曄正兒八經的女人。
她的心裏有了這樣的計較,手便往下摸去,一切都如她猜想的那般。
她輕輕咬了一下唇,直接就坐了下去。
疼痛有之,幸福有之,她更覺得她的未來必定會是極為美好的。
眼下的痛,她都能忍受。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這腳步聲和她預期的一樣,也是她早前就已經料到的,她的心裏有些得意,縱然此時她有些意亂情迷,但是這一切都能忍下。
門口傳來了楚將軍的聲音:“王爺,王妃那邊出事了,請你過去一趟。”
屋子裏自然是沒有人回答楚府軍的話,楚將軍也自然是知道屋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將軍的臉色此時有些怪異,他一把的年紀了,為了自己的女兒來做這樣的事情,他也很難過自己那一關,隻是楚雲舒的性子他也知道,今日裏是他最後一次寵楚雲舒。
他的心裏已經有了計較,知道眼下這副光景,實是不能打退堂鼓了。
於是他在外麵又道:“王爺,你在屋子裏嗎?”
楚府的管事道:“老爺,外麵沒有看到王爺,想來是王爺在屋子裏歇下了。”
“眼下的事情事關王妃,不能不請王爺過去。”楚將軍的話氣裏也似有些為難,他此時心裏也的確很是為難,心裏還有幾分掙紮。
“老爺說的是。”管事輕聲道:“小的先去開門。”
門一打開,屋子裏雪色的帳幔輕揚,淡香傳來,楚將軍的心裏有些不快,那香是什麽東西他的心裏自然是清楚的,楚雲舒竟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東西,當真不是一般的狠絕,她竟是一點都沒有給自己留退路。
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卻又咬了一下牙,當下將燈掌起,直接朝裏麵走去,卻將那支燃到一半的香給掐了,然後再將那支香塞進了袖子之中。
楚雲舒在屋子裏適時的大叫道:“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擾到王爺休息。”
她這些句話是說給楚將軍聽的,也是說給外麵人的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