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輕輕歎了一口氣,楚雲崢又低低地道:“我是個粗人,對於了藥理之事並不知曉,當時南詔皇城破時,寧淺陌是和我一起進的南詔的皇宮,南詔皇宮裏其實是有不少寶物的,這玉羅花雖然是珍品,但是卻也不是頂重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寧淺陌為何其它的東西都沒有要,單單隻要了這一朵玉羅花。”
蘭傾傾聽到楚雲崢的話時眸光深了些,她輕聲道:“的確是有些奇怪,除非他知道子禍,知道玉羅花是唯一的解藥。隻是他這樣的行事也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一時間我也猜不透他為何要這樣做。”
隻是南詔滅亡之時,蘭傾傾還沒有生產,也沒有中子禍,寧淺陌又為何要帶回這玉羅花?
這中間有些看似巧合,也有些是必然。
蘭傾傾知道這一次她中子禍的事情寧淺陌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太皇太後的手筆,那麽寧淺陌為何要帶回玉羅花?
他讓楚雲崢帶著玉羅花送給她,明顯是知道玉羅花給解子禍的毒。
而子禍這種毒是前朝的秘藥,如今朝中知道的一人極少,就連葉子墨這樣自小在京城長大的人都不知道子禍,寧淺陌又是如何知曉的?
蘭傾傾的心裏生出了一抹疑雲,心裏一時間又生出了幾分不安,一個大膽的設想在她的腦中呈現,她的眼裏有了一抹吃驚。
這個寧淺陌,他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楚雲崢對於這件事情也有諸多的懷疑,當下輕聲道:“王妃是不是在想寧淺陌身世?”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下頭道:“實不相瞞,我曾經細細查過他的身世,可是卻並沒有什麽結果,眼下這件事情倒似乎給了我一些提示。”
楚雲崢輕聲道:“寧淺陌之心,其心可誅,隻是他也實在聰明,若是能勸服他全心全意為王爺做事,實是大鄴之福,若是他執迷不悟,在那件事情上越陷解越深的話,就是大鄴之禍了,得尋機會將其除去。”
平日裏楚雲崢在人前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很少會如此正兒八經的說話。
他說的這些,蘭傾傾的心裏也是知曉的,她輕聲道:“真沒有料到楚小將軍竟也有謀略之才,你這樣子放到戰場上去打仗,也實有些浪費了,要不改日我跟王爺說說,讓你到朝中謀個文官的差事?”
“王妃你就饒了我吧!”楚雲崢苦著臉道:“若是在朝中天天想那些事情的話,我更寧源到大漠一戰,男子漢大丈夫,還是橫刀立馬、醉臥黃沙比較痛快。”
蘭傾傾聞言輕輕一笑道:“你若是這樣想,也好,武將嘛,其實也是需要一點頭腦的。”
楚雲崢聽到她這句話不由得一愣,見她的眉眼裏透出幾分戲謔的樣子,他不由得掀了掀眉毛,頓時明白又被她耍了,她又豈會真的讓他去做一個文官。
他苦笑道:“王妃和王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竟也和王爺一樣會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