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大大方方地道:“那是自然,我嫁的是平定南詔的英雄,嫁給那樣的一個男子,自然也讓全天下都知道我有多麽幸運。”
任晴的性子並坦率而又直接,她這麽一說,蘭傾傾和戚伊人倒都笑了起來,兩人都發自內心為她高興。
蘭傾傾的身子將養了這一段時間之後已經大好,隻是終究是生孩子虧損太大,就算是大好了,她也覺得氣力不如從前,這般笑鬧一番不由得有些乏了。
任晴和戚伊人一見這光景,忙告辭了回府。
蘭傾傾靠在床畔便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有些迷糊,隱約聽得景曄問道:“怎麽傾傾近來一直如此貪睡?”
她聽得淩珞答道:“王爺不用擔心,王妃隻是氣力不濟,好好休養一段日子就大好了。”
“淩珞,本王是如何待你的,你心裏再清楚不過,傾傾是我的命根子,她若是有個什麽差池的話,本王第一個砍了你的腦袋。”景曄冷冷地道。
蘭傾傾知道淩珞和太皇太後的關係似乎很不錯,景曄的這一句話有些敲打的意思。
淩珞苦笑道:“王爺不必說這樣的話,拋開王爺對王妃的感情,王妃在我的心裏也是最為敬重的女子,我又豈會生出害她的心思?再說了,我若是真的想要害她的話,王妃生產的那一****就可以下手了。”
太皇太後在這件事情上對他是有些交待,隻是那些事情他也隻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當做是沒有聽到。
這中間他固然有為難的時候,但是對蘭傾傾,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的。
也正是因為他有這分心思,所以此時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無可奈何。
蘭傾傾也粗通醫理,知道淩珞給她開的補身體的方子並沒有什麽不妥。
她卻還是覺得倦得緊,這一睡便又是一下午。
等到傍晚她醒來的時候,卻聽得景曄和秦追夢在外間談科考的事情,她覺得有些口渴,幾個丫環也不知何故此時都不在屋裏。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卻不小心將床頭上的一個杯子掃了下來。
景曄聽到動靜讓秦追夢在外間侯著,直接奔了進來,她輕笑一聲道:“打擾你們說事了。”
“算不得什麽大事。”景曄輕聲道:“你睡醒了可好些呢?下午回來的時候你有些低熱,我好生擔心。”
蘭傾傾聞言一驚,知道沒有出月子發燒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這燒發得低,她隻覺得氣力有些不濟,卻沒有想到竟是燒了起來。
景曄喊了一聲:“淩珞!”
淩珞極快的奔了進來,他給蘭傾傾把了把脈後道:“王妃的身體底子好,這一次燒得也不是太厲害,剛好身體將之前體內的毒素排出來,倒是一件好事。”
他這樣一說,景曄才算是放下心來。
淩珞看到景曄那明顯鬆馳下來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什麽時候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攝政王也會如此患得患失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