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連城看到寧淺陌醉得不醒人事的樣子,不由得長歎了一聲,在江連城看來,這個世再也沒有人比寧淺陌更自虐,更苦。
江連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沒責備他一句,隻將他負了起來,然後背著他回了寧府。
醉酒的寧淺陌也是極為安靜的,他坐在那裏沒有多說一句話,被江連城背回去之後也直接躺在床上就睡,就連他的睡姿也和以前清醒的時候一樣,隻是在他翻過和身來的時候,身子輕輕縮成了一團。
他知道這是寧淺陌脆弱時的表現,他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寧淺陌在這裏為蘭傾傾心生懊悔,隻怕蘭傾傾根本連知道都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頂多歎一句“休苦!”
隻是何苦這個詞他卻也想對寧淺陌說,隻是這中間他勸了寧淺陌多少次,寧淺陌卻是一次都沒有聽進去過,情這個字,是不是真的動了,就再難受自己的控製?
寧淺陌的眼睛已經緊緊地閉上了,那微動的睫毛卻顯示了他此時必定是做了不太好的夢。
江連城覺得寧淺陌真的太苦了。
蘭傾傾一夜安睡到天亮,她醒來的時候,景曄在半躺在她的身邊,她看到景曄輕睡的樣子,心裏不由得一安,眸子裏也透出一分淡淡的笑意。
景曄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眼睛睜開後見她正在看他,他朝她微微一笑,然後低頭在她的額前印一吻道:“昨日辛苦你了。”
蘭傾傾的眼裏透出了幾分笑意,她含笑道:“再辛苦,此時有你陪著也值了。”
景曄的眸光裏滿是暖意,蘭傾傾卻又問道:“你今日不早朝嗎?”
“我今日在這裏陪你。”景曄柔聲道:“今日裏哪裏都不去,隻陪在你的身邊。”
蘭傾傾的眸光也更暖了些,她知道昨日她基本上算是死了一回,她就算是再堅強,在這個時候其實都是脆弱的。
景曄能陪在她的身邊,對她而言,實是天底下最好的禮物。
她微微起身像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腿上,他輕輕撫了撫她的發,輕聲道:“傾傾,以後我們不要再生孩子了,有瑤兒一個就足夠了。”
蘭傾傾的嘴角微微一勾道:“好是好,昨日裏雖然痛得厲害,可是看到瑤兒這麽可愛,我便又覺得一切都值了。”
景曄微微彎下腰下,輕輕吻上了她的發,有些霸道地道:“不許再生了!”
不說她昨日裏痛得厲害,就看她流了那麽多的血,他也無論如何不敢再冒這個險了。
蘭傾傾聽到他堵氣似的口氣心裏有些想笑,她抬眸看著他道:“皇族子嗣單薄,我答應地母後要替你開枝散葉的。”
景曄一聽到蘭傾傾提到太皇太後,他的麵色便一沉,眼裏再也沒有一絲溫和,這一次的事情他已經差人經查了,查到最後是太皇太後的女官曾進過一次廚房。
景曄知道若是再細問下去意味著什麽,對他而言,太皇太後是他的生母,蘭傾傾卻是他最愛的女子,他之前最怕兩人不和,而今卻是怕什麽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