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是何許人,這些個女官是什麽樣的心思,他自是一眼就看得明白,此時看到這樣的光景,心裏也有些不快,那日太皇太後在他的麵前答應的好好的事情,才一轉身就有了這樣的安排,他的心裏也是有些不痛快的,隻是這事也不好在蘭傾傾的麵前說。
蘭傾傾見他的眼裏還有幾分薄怒,那冷眉冷眼的樣子,倒和她平日裏所見的樣子全然不同,此時的他,就如一把出鞘的劍,淩厲又透著濃鬱的殺氣。
她輕輕拉過他的手道:“你別這副樣子,會嚇到孩子。”
“傾傾,委屈你了。”景曄對於這幾日王府裏的事情也有耳聞,隻是他平日裏忙到極致,也實抽不出空來管王府裏的鎖事,今日裏的事情既然叫他撞上了,那麽他自然要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
“無妨。”蘭傾傾輕笑道:“她們還生不出什麽事情來,想來這般行事也隻是她們自己的主意,小魚兒不必動怒。”
景曄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拉得緊了些,手輕輕覆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當即吩咐道:“王妃生產那天,除了王妃親自挑出來的人之外,任何人不能進王妃的身。”
蘭傾傾知道他這是在防那些女官在王府裏生事,眼下她就要生了,實容不得蘭點差池。
蘭傾傾的眼裏透出幾分笑意,卻問道:“今日裏朝堂上可是有事發生?”
“還不都是老生常談。”景曄不以為然地道:“楚雲崢又打了一個大勝戰,生擒了南詔的國主和賢王,再過兩日就要回京了。”
蘭傾傾近來對南詔那邊的戰事一直都有些掛念,就算是知道楚雲崢行事一直都很妥當,慕青的武功也極為高明,兩人斷不會有事,此時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覺得鬆了一大口氣。
她輕輕一笑道:“如此就再妥當不過了,隻是你之前派出寧淺陌到南詔授降,他這一次倒是撿了一個大便宜,白得了這一功。”
景曄淡淡地道:“他倒是有些本事的,之前我命人將他好生看著,讓他去不成南詔,卻沒有料到還是讓他給跑了,他身邊的那個江連城倒也真是有些棘手。”
寧淺陌從景曄安排的陷阱裏逃脫,在蘭傾傾看來,這實是極正常的事情,若是寧淺陌逃不掉那也就不是寧淺陌了。
她微微一笑道:“江連城也不過是奉寧淺陌的命行事罷了,說到底也隻是江湖中人,不必太擔心。”
景曄笑了笑道:“那倒也是,隻是江連城的武功太高,已經保了寧淺陌很多次命了,下次若是再要對付寧淺陌,就先尋個機會將江連城除去。”
蘭傾傾在這件事情上不發表意見,不管景曄做何安排,她都支持。
卻又聽得景曄道:“不過這一次寧淺陌去了南詔也好,也好讓他看看,我是如何處理了南詔那邊的事情的,剛好讓他見識一番。”
他這句話說得豪氣萬丈,那雙眼睛裏透出的是極為濃鬱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