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雲崢那邊景曄已經得到消息,他已經從煙崗山裏脫困了,此時已經揮兵南下,直取南詔的國都。
這個消息是眼下極好的消息,但是景曄卻已經命人封鎖,朝中的大臣並沒有人知曉。
若是寧淺陌在京城的話,這些事情是很難瞞得過寧淺陌的,隻是此時他人在南詔。
滿朝上下,對大鄴和南詔之間的戰事還有許多的猜疑,楚府那邊更是不得安寧,楚將軍實在是放心不下,早已命了他的心腹前去南詔那邊打聽消息。
隻是那些人還沒有走到半路,便已經被人給圍困起來,根本就沒有走到南詔。
而那些戰報,景曄隻是看著,與此同時,京城卻已經生出一些流言,說是南詔那邊若沒有楚將軍親自征戰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平定。
楚府的先祖原本就是大鄴的戰神,楚將軍鎮守邊關多年,雖然算不得戰無不勝,攻不無克,卻終究是勝績比敗績多,在百姓的眼裏,楚將軍還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
這一出戰事,又將楚府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對於這個謠言的出處,景曄的眼裏泛起了寒氣,他的手指輕敲過桌麵,卻並沒有為難那放出謠言的人。
而此時京中還有更多的謠言四下散開,與此同時,漠北那邊也蠢蠢欲動,那邊也傳來了幾件戰事,戰事雖然都不大,卻都透著挑釁的味道。
楚將軍聽到那些傳言,縱然他心裏覺得這樣並沒有什麽不妥,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裏一時間有些不安,數次設法打聽景曄的口風。
景曄對於這些,隻是冷冷一笑。
朝中的臣子不時有人拿南詔的北漠的事情說事,一直勸景曄向南詔議和,對於那些折子,景曄看到之後隻是輕笑一聲,然後全部留中不發。
蘭傾傾對於朝中格局也有些耳聞,雖然景曄早前就已經吩咐過眾人,那些煩心的事情不要告訴蘭傾傾,省得她分心,可是這麽多的事情,蘭傾傾又豈會半點不知?
這日午後,她輕聲問道:“小魚兒將寧淺陌支開,是想看看京中有多少大臣是支持他的嗎?”
景曄笑道:“知我者,傾傾也。”
蘭傾傾輕輕一笑道:“你不必對我說這些話,我倒覺得這件事情之中你多少存有試探的意思,你且告訴我,這中間到底有些哪消息是真,哪些消息是假?”
“我就知道這些事情沒有幾件瞞得過你。”景曄的眼裏透出一分笑意道:“對於寧淺陌,我沒有打算再留,這一次讓他去南詔勸降,他根本就到不了南詔。”
蘭傾傾聞言不由得愣在了那裏,她輕聲道:“到不了南詔?你打算做什麽?”
景曄幽幽地道:“我隻是想看看寧淺陌到底有什麽本事。”
蘭傾傾微驚道:“你該不會半路派人劫殺他吧?”
“那倒不是。”景曄笑道:“若將事情做得那麽明顯,就落了下成了,我如今隻能告訴你楚雲崢早已經從煙崗山上脫困,他脫因之後,就已經帶著人馬奔襲南詔的京城,這一次,南詔必亡!”
他的話說得輕鬆,一股霸氣和自信卻從他的身上傾泄而出,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