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輕笑一聲道:“是,我現在什麽都不想了,你也答應我,從現在開始,我們什麽都不想,好好睡一覺,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景曄的嘴角微勾,應了聲:“好。”
蘭傾傾輕輕偎在他的身邊,便如一隻溫馴的小貓。
景曄看到她這副樣子,當下輕輕了一笑,心裏暖意濃濃,睡意漸重,輕擁著她緩緩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第二日兩人醒來的時候,井硯已經在外在侯著了,他一見景曄出來,忙上前道:“王爺,的確如你所料,兵部尚書昨夜裏回去的路上有人埋伏。”
“他人沒事吧?”景曄問道。
井硯答道:“他沒事,隻是昨夜裏在府裏受了點傷,並不打緊。”
景曄的眼角掃了井硯一眼,井硯輕咳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景曄又問道:“昨夜裏京中可有異常?”
“並沒有異常。”井硯有些擔心地道:“隻是到如今還是沒有找到皇上。”
景曄的眸光冷了些,幾不可聞地輕歎了一口氣。
井硯低聲道:“王爺,我們這般大張旗鼓地四處找皇上,如今京中已經有了許多的猜疑,雖然我們是打著找刺客的招牌行事,但是朝中的大臣們一個個都是人精,隻怕已經聽到了風聲。”
“聽到便聽到吧。”景曄不以為然地道:“他們從來就沒有一個是消停的,由得他們去。”
井硯欲言又止,景曄皺眉道:“什麽事情這般吞吞吐吐的?”
井硯有些為難地道:“今日一早,我聽到了一些傳聞,有人說皇上被王爺綁架了,為的是大鄴的皇位。”
這件事情景曄在昨夜裏聽到兵部尚書那麽說之後,景曄倒並不是太吃驚,他冷笑道:“動作倒是極快的,這麽快就有了行動,這幕後之人對王府裏的事情可以說是了若指掌。”
“要不要我去查查那流言的源頭?”井硯問道。
景曄輕輕點頭道:“最好是能再查到一些證據,省得他們在那裏閑得慌,沒事愣是要生出事情來。”
井硯點了點頭,景曄又道:“這流言一起,怕是想要封住也不是易事,且由得他們去,我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井硯輕應一聲便退了下去。
景曄站在那裏輕輕歎了一口氣,那邊卻已經有人過來道:“王爺,花郡主已經醒了。”
景曄輕輕點了一下頭,眼下這件事情可以說還有些撲朔迷離,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最清楚的人就是花初瀾了,他轉身欲過去,卻見蘭傾傾也已經走了出來。
她見他看著她,她微微一笑道:“我和你一起去看花郡主。”
景曄輕輕點了點頭,輕輕拉起她的手朝花初瀾的房間走了過去。
花初瀾此時醒來的樣子比起昨日要精神不少,她見到兩人欲起身行禮,蘭傾傾忙止住道:“郡主身上有傷,不必多禮。”
此時秦追夢就守在花初瀾的床畔,見她麵色不佳,又恐她傷口裂開,當下忙將她扶著躺了下去。
花初瀾輕聲道:“多謝王爺和王妃相救,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隻怕我和秦相此時都已經沒了性命。”